不管观众在这里为了没有声音的直播吵闹成什么样,主播路北一直到天黑跟着不问师兄踏出了这片沙漠时,都没想起来将声音打开。 田家庄内,园雨已经第四次从冷秋身上死亡。 不管他怎么去修改过往发生的事情,甚至试着跟仇天胜好好相处,希望他能够上自己从而放过自己,但是结局冷秋都是都是被人五马分尸不得超生。 每一次的死亡同样影响着园雨的心境跟修为,他现在全身的灵力只剩下不到二分之一。 这幻境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都出不去。 “园师兄,这是聚气丹。”风无镜将怀里藏着的丹药拿出来递给对方。 他不受幻境重视,因此身上的储物袋还有炼丹炉都还在。 “镇子上都找遍了?”园雨将丹药服用下去,询问对方今的收获。 “都找遍了,那些散修现在就跟这田家庄万年前的村民一样都变成了一种灵体的存在,我打晕了一个放在路口观察了他半,发现他醒过来后还是灵体的状态。” 风无镜按照园雨的吩咐,用原身穿梭在每一块瓦片上将整个田家庄的布局跟人数全部都查看数的一清二楚。 “那些人的身体我翻看过每一个民宅,没找到。” 园雨看向柴房外的夜,若有所思的思索着,“不在田家庄内,我们中招的地方可能不在这里。” 他当时被两名元婴修士互相夹击追杀,逃走时只是避开了自己来时的方向。 等他终于摆掉那二人时,人已经站在了田家庄门口。 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入了鬼修冷秋的幻境中。 他在屋内包扎伤口时,听到外面那些散修站在门外说话的声音,那时众人还能够看到地上的血迹。 他还是他,再后来他重新睁开眼睛时,已经变成了当年的冷秋。 “园师兄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风无镜瞅着他皱眉思索的模样,反复被困在幻境中死亡这件事情,让园师兄现在的脸都变得很苍白。 风无镜直接站起身来,摇身一变巴掌大的小猫咪变成了庞然大物。 变成本体的风无镜直接卧倒在墙角的位置,茸茸的长尾巴将园雨卷起来放在自己的腹部,尾巴将人松开些盖在对方身上当毯使用。 “既然幻境一时之间出不去,园师兄你也别着急上火,等你养好了神我们再去想办法。” 园雨原本紧绷的神经,在倚靠住这只体积巨大的妖族雪豹身上后,陡然放松了下来。 直的身躯放松下来,放任自己靠在身后这只妖兽身上,原本没察觉到的疲 惫在放松后纷纷涌上眼帘。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园雨就睡着了。 风无镜趴在地上将下巴搁在自己的前爪上,安静无声的用身躯守着腹部睡的人类。 园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人望着自己怀里多出来的茸茸尾巴,受着上面传递过来的磅礴热意,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他在梦里一直都觉得热的难受。 他将这条长长的尾巴拿出去,起身从靠了一夜的雪豹腹部刚起来,卧在地上的风无镜就跟着睁开了眼睛。 歪着茸茸的脑袋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园师兄,自己也跟着爬起来体型不断的缩小,很快就重新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猫模样。 “园师兄,你昨晚休息好了没。”风无镜坐在他肩膀上,近距离看着总觉得对方的脸好像还是很差。 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丹药拿出来,一口气给他又倒了几枚聚气丹,“师兄,吃。” “昨晚多谢你守夜,我现在好了很多。”虽然修为还是没机会恢复过来,不过这一觉的确让园雨的思路都跟着开阔了不少。 另一头路北跟不问师兄此刻正站在田家庄的镇子口。 “师兄先别进去。” 路北拉住要进镇子的人,自己则是从地上先捡起一块石头,冲着田家庄的牌匾扔了过去。 牌匾上,细微的水波纹路一闪而过。 “有阵法,看来这里就是田道子干坏事的地方。” 路北拍了拍手掌心内残留的灰尘,想着那在出口附近的七名幸运观众给他讲的故事。 这半个月来,他们一路往内走来至今都没找到那位冷秋姑娘存在的痕迹。 刺客又说这遗迹内肯定会有一个田道子老家的存在,冷秋的尸骨很有可能都被埋藏在田道子的老家。 瞧瞧他们眼前这块牌匾上写的三个大字。 【田家庄】 “主播这是找到地方了吧!” “终于找到机会为冷秋姑娘解万年的封印了。” “主播快点进去啊!一炮轰了这个地方!” 手机直播间内的观众,已经纷纷摩拳擦掌的动的都差自己冲过手机来到仙侠界,帮主播去动手。 路北此刻倒是很冷静,他看了一眼机械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半。 之前在出口处的那七位幸运观众,已经将他们每天上线的空闲时间大概告诉了他。 只要在他们空闲的时间内,随时都可以将他们召唤过来。 信站在他旁边就听着他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田道子干的坏事?田道子干了什么事情?” 路北将抬起来的手腕放下去,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不问师兄你想啊,这个遗迹内本身一切都是代表着田道子生前所经历的事情,他都死了还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设下阵法,肯定是因为这里的记忆相当见不得人,所以他才会这样鬼鬼祟祟的行为,不然他干嘛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光明正大的展出来?” “就你想法多,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干出什么坏事进去就知道了。” 两人前脚踏入田家庄内,后脚路北就看到了地上那一路滴落的血迹。 “有血,是近期的血迹。” 路北蹲在地上,用手指蹭了蹭那点点滴滴的血迹。 虽然这点血迹已经干透了,但是加一点清水上去再开,还是能够得知血受伤的人还在里头。 “洗干净些。” 信将自己间挂着的酒壶拿出来,倒在他刚才触碰血迹的手指上。 二人顺着那血迹一路走下去,很快就在一处门口酸菜坛子跟水车都被掀翻的民宅门口,停下了步伐。 “小心,走 在我身后。” 信伸出手臂拦住了想进去查看的人,直接对着虚空一掌拍过去。 掌风之下那扇摇摇坠的大门“咣当一声”撞在门后的墙壁上,然后再反弹回来变成碎片轰然倒塌。 “师兄你好鲁!” 路北,出一旁两颗大树上挂着的竹竿,顺着那空的大门往内扫了几遍确定里头什么都没有之后,这才走近些。 房间内早就没人了,只剩下地上的一摊血迹还有后窗翻窗逃跑时落下的一个脚印。 等他们再追着脚印找出去后,对方恐怕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行踪被暴,除了后窗上的脚印之外再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倒是站在后墙的路北,望着前方那些阖家乐的街道画面,手背上的汗当场竖了起来,飞速将不问师兄的手臂抱入怀中,紧张兮兮的瞅着那奇怪的画面,“师兄啊,这些都是人还是鬼啊!” 直播间内的观众,也被这水墨画一样的长街路人给吓了一大跳。 后墙出来的位置是一条小巷街道,每家每户的大门都开着,有人开酒楼有人开茶馆,卖米的做木匠的,挑担跟吆喝买包子的路人应有尽有。 但是这些人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像是一场无声的默剧,再配合上每一个人脸上那诡异又固定的笑容,看了只会让人身上的汗起立。 “救命!这田道子是不是太变态了亿点点!” “这些人是什么情况啊?他们现在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啊。” “肯定是死的啊!田道子都死了一万年这些人怎么可能活的下来,救命酒楼门口那三岁小孩的眼神,要看的我生理不适了!!” “楼上不要再说了!!!本来没注意到的,被你提醒后我现在视线本没办法从这里人身上移开。” 众多观众们,此刻都跟路北一样对这些诡异的画面到生理不适。 “不是人也不是鬼,只不过是有人在装神鬼而已。”信安抚似的拍了拍他后背,一柄长剑出现在他上空凌厉的剑意瞬间横扫了视线所及内所有装神鬼的存在。 酒楼塌了,茶馆倒了,卖包子的小贩直接被无上剑意搅碎的渣渣都没留下。 木匠手里刚打造出来的板凳,连带着他本人都被扬的一干二净。 眨眼功夫,一条干净的街道就这样出现在路北跟观众们的视线前方。 路北仰头望着自动飞回来的那柄长剑,忍不住的发出赞叹声,“什么时候我的小白或者无双剑,也能够像不问师兄你这把无名这样,主动帮我干活啊!” 挂在空中的长剑晃了下脑袋,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很快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我也想!” “我也想 1。” “早就眼馋不问师兄这把剑了!!之前在百门的时候他每次被菜鸟四人组烦不胜烦的时候,这把剑就会主动跳出来打菜鸟!” “呜呜呜呜这才是我心目中的仙剑神兵啊!想要!” 仙剑神兵的主人此刻白了路北一眼,“你什么时候给我的剑起了名字?” 路北一愣,翻出久远的记忆来,“我之前问过你啊,师兄你不是说这柄剑叫无名么?” “我说它没有名字,不是指它叫无名。” 这把剑也是信在万剑宗的剑谷内找寻的,时代久远早已经没人记得它的名字。 因此使用至今,这把剑一直都没有起上任何的剑名。 “它跟了你那么久,你连一个名字都不给它,好渣哦。”路北想想都为那把剑到心酸。 对此,原本拉着他往前的人突然留下脚步,托下巴认真思考了几秒后才重新开口,“之前的确有打算为它起一个名字,不过那个名字目前被别 人占用了,所以它现在只好继续保持着没有名字的状态。” “谁谁谁?你还有其他的剑吗?”路北一听这话就听到了八卦的味道,围着他转着圈的想让他说出来。 直播间内的观众也都纷纷竖起耳朵,想知道不问师兄那个被人占用的名字被谁拿去了。 信看着他闪闪发亮想听八卦的嘴脸,缓缓勾起嘴角,“其他的剑没有,只不过多了一个你,占用了它的名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