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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毒妇重生记(作者:粟米壳) 作者: 粟米壳 时间: 2024/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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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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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妇重生记

    作者:粟米壳

    文案:

    上一世项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嫁的也是天之骄子,一生顺遂,仗着专宠,毒死小妾,残通房,手段狠辣,得了京城第一毒妇的称号。

    直到最后一杯毒酒要了命,才明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重活一世,她只想顺心而活,当然那些该撕的一个也不放过!

    剧场:

    宋弘璟:我当初看上了你什么?

    某瑶沉思:……我撕起来比较好看?

    宋弘璟:……

    内容标签:重生 前世今生

    主角:项瑶,宋弘璟 ┃ 配角:项筠,顾玄晔 ┃ 其它:宅斗,宠文,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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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重生

    项瑶死了,挣扎残,终于死了。魂魄离体的项瑶看着棺材里自己惨死的模样,心中凄凉至极。

    顾玄晔揪着她毒打,又抛入院里的池塘,寒冬腊月,没入水的刹那浑身血像是凝固住般,她颤着牙,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为她赏荷而建的池塘,以及岸边眉目生得俊俏风的男子。

    她做了什么?那素来温和的笑容消失殆尽,变得这般凶恶?

    死他不屑一顾却跑来自己面前犯的小妾,残各方送来不入的花花柳柳?世人都道自己是毒妇时,那人却执着自己的手愧疚道是让自己受了委屈,心甘情愿作顾玄晔手里的利刃,铲异己,平途,倾尽自己所有相助。

    两人相对时,更是画笔描眉,恩两不疑。

    只是……三年无所出,中那位不再忍,直接送了人上府,封了蔺王侧妃,也是从那时候起顾玄晔变得不同。不再容忍,不再温和注视,甚至连相处都失了耐心……在她苦闷不知所措时,听闻的是蔺王如何宠那位侧妃,相比她曾受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嫉妒得发狂,却狠不下手去对付那位侧妃,直到一,女子‘失足’落水,与她一起的自己百口莫辩,顾玄晔的耳光扇掉了她最后仅存的幻想,她哭闹,口不择言,只在他漆黑瞳孔中瞧见毫不掩饰的厌恶,之后便成了这般凄惨模样。

    原来至始至终,顾玄晔的都是那人,专一且深情,不过因着身份,才步步算计,求娶自己,纵容自己,扫平二人面前的障碍。自己以为的幸福背后充斥着不堪,为他人作嫁衣裳。

    她蠢到最后才发现两人的真面目,顾玄晔的溺杀,那女子的伪装背叛,都叫她恨得睚眦裂,扬言报复,却止在了被捏着下颚灌下的毒酒,彻底了了她的命。

    “如此毒妇,死不足惜。”那人如是说道,安着怀里似是受了惊吓的女子,“莫怕,以后再无人敢欺负你了。”

    那双璧人的身影映在旁边死去的尸体瞳孔里,被揽在怀里的女子勾了一抹嘲讽,清晰可见,而一旁死不瞑目的瞳孔里倏然黑雾弥漫,沁出了血泪。

    永成十四年,蔺王妃暴毙,入殓之,定远将军班师回朝,跪守灵堂三,成为民间一时的谈资。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幽幽扬扬,近似低喃的声音忽远忽近,项瑶只觉得自己行走在混沌之境,跌跌撞撞,最后叫一道强光入,来不及惊叫就往下坠去。

    是去地狱?脑海中甫一划过念头,便是苦笑,是了,她手上染血,不该下地狱么。等指尖触到实物的觉传来,项瑶缓缓睁开了眼,却是猛地怔住了。入目的红纱帐,上以银丝绣着巧的梅花,畔两边各有一支金钩将其挽起,下垂起金丝苏,苏尾部垂至沿下……

    眼前她有些眼生,却绝不陌生的地方——是她在项府的闺房?!

    项瑶倏然从上坐起,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腹痛如绞,寒冷沁骨,而此刻却发现自己睡在朱纱帐里,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漾的铺于身下,柔软却也单薄。脑子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摸上脖颈,喉咙里已经没有令人绝望的烧灼刺痛觉。

    着急忙慌地下了,赤脚踩在了花梨木铺成的地板上,左侧角落,雕花乌檀木的妆台旁,搁着一人高的铜镜,隐约映出一模糊身影。

    玉白纱衣披在身量未成的肩头,墨黑青丝悠悠漾……

    项瑶瞪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样子,像是耗着全身力气步步走近,最终立在了那铜镜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面虽是苍白,却还带了一丝圆润,并非是她殒命前尖酸刻薄的模样。倒像是——三四年前,云英未嫁时。

    ?抬眸,再一次仔细地打量四周,雕屏绣画,玉瓶瓷樽的摆放同记忆中一模一样。云罗锦衾上清新的茉莉香淡淡蕴绕,悉的气息令她再也没有办法抑制眼泪,决堤而下,沿着面颊落入嘴里,舌尖尝到的那一抹苦涩滋味,犹如临死前顾玄晔硬灌下的毒酒。

    “小姐,您怎么起了?”一名圆脸丫鬟端着汤药推门而入,猛地瞧见铜镜前杵着的人吓了一跳,忙是道。

    项瑶回头凝着她,眼角垂泪,像是想扯出一抹笑似的,却是比哭还难看。是云雀啊,那个跟了她十余载的丫头,在她出嫁后被老太太做主许给了马夫,孰料马夫只是看着老实,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云雀跟了他之后稍不如意就动手打骂,最后甚至卖给青楼抵账,当她得知时已经晚了,云雀以死明志磕死在了青楼柱子上,而她在厚葬云雀后,断了马夫四肢筋骨,只每一餐地让人吊着命,看着他活成了个鬼样子。

    而眼前的云雀却是活生生的,眨着灵动的眸子挨近了自己,贴了手掌在自己额头上。掌心温暖,真真实实的温暖触,让项瑶切实地觉到周身曾被冻结的血在脉络里同样温暖地涌动着,眼前氤氲一片。

    “已经不烧了,地板上凉,光着脚的容易受寒气,大夫说小姐就是这么得的伤寒。”云雀碎碎念叨着扶着她的手,将她往榻上引去,蓦地瞧见项瑶脸上眼泪纵横的,惊慌道,“小姐是哪儿不舒服么,怎的哭了?”

    一边拿着帕子想要替她抹,项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云雀还活着,她也还活着,是不是昭示着一切都能得以重来。

    “小姐是不是因着那件事难过?”云雀踌躇良久,呐呐开了口道,“其实王爷昨儿个来过,看小姐睡着,就一直没让打扰,看着是十分在意小姐的,那事儿怕是误会罢。”

    仲夏蝉鸣声声,扰了项瑶思绪,却还是忆起那年此时,顾玄晔与她初识未久,便一见钟情,大献殷勤,中途只爆发过一次别扭,她意外发现顾玄晔曾经的红粉知己而大吃飞醋,作闹个不停,最后还是让顾玄晔哄了小半月,才揭过去。

    也是从那时候起,顾玄晔收心,跟过去断得一干二净,殊不知他为的是另一人守心,而自己却傻乎乎什么都没发现,若那时候仔细瞧过红粉的长相,不定会落得如此罢。

    玉笙苑里小纱窗上映着青竹婆娑的剪影,被风吹得瑟瑟而动,伴着屋子里细碎的呼声,重叠在了一起。

    “云雀,下次那人来,别放进我屋子。”

    “啊?”云雀不解地眨了眨眼,可看着她沉凝的面,只当她还在气头上,喏喏应了声是,不敢违背。

    喝了汤药,昏沉乏力的觉再度袭来,项瑶让云雀退去了耳室,自己却没有睡意地躺着。

    时近傍晚,乌的云层汇聚天边,不多时就落下豆大雨点来,支开的窗子外一株白玉兰在风雨中飘摇无依,一道惊雷轰然炸开,伴着极亮的光线照得室内通明,亦照亮了榻上女子苍白的脸庞,角边倏然绽开的一抹笑,宛若地狱来的修罗。

    既然她能从地狱回来,那就送那些负了她的下地狱罢。

    永成十年,天降异象,雷雨阵阵,足足下了十整。

    ☆、第2章 顾氏

    项瑶的病来得凶猛,去得也快,夜里捂了一身汗,一早起来泡了澡后只觉得神清气

    檀木桌上搁着一碟子牛酥饼,酥脆的饼皮裹着鲜香微麻的牛馅,两面煎得金黄,冒着热气儿。用汤熬煮的荠菜馄饨,筋滑,上面撒了少许香菜,约莫是顾虑到项瑶刚刚病愈,特意做得清淡了些,鲜而不腻。

    洗漱过后的项瑶坐了下来,却是盯着那碗荠菜馄饨失了神。香菜味儿大,顾玄晔从来不碰,而她为了迁就,就再也没尝过。

    在旁侍候着的云雀最先察觉她的不对劲,一细看地忙是慌了手脚,“小姐,好端端的您怎么哭了?”

    说罢,便拿了丝帕要替她擦。

    项瑶像是被惊醒般,接了她手里的帕子自己擦了擦,“只是被熏着罢了。”

    云雀瞧了眼她面前搁着的热腾腾馄饨,了一丝半信半疑。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听得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伴着丫鬟恭敬地称呼夫人,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起帘子走了进来。

    “瑶儿,怎的起来了?”妇人脸上不掩忧,有些不虞地瞥了云雀一眼。

    来人是项瑶的娘亲顾氏,先皇最倚重的大臣遗孤,年幼失怙,由太后养在身边,封作云安郡主。云鬓娇颜,淡妆相衬,让人瞧不出已经是三十的年岁。

    项瑶看着上辈子未来得及尽孝的娘亲,又一次红了眼眶,哑着声音唤了声娘,扑进她怀里紧紧环住了人。

    顾氏身体底子弱,连带说话声儿都柔柔弱弱的。项老夫人是随着项老爷子从乡间出来的结发子,极重子嗣,盼着儿媳能为项家开枝散叶,顾氏刚怀项瑶那会儿,老夫人即便不喜这个娇滴滴的媳妇儿,也是心期盼着大金孙儿的,孰料最后希望落空,不管项老爷子和项大爷如何喜,对这儿媳和孙女儿心底存了几分不,后来更是装病闹着给项大爷纳了门妾室,一表三千里的远房表妹,胜在嘴甜乖巧会来事儿,更重要的是‘出身’与老夫人相近,没有老夫人厌恶的高高在上

    不到一年光景,童姨娘诞下男孩儿,老夫人高兴之余,明里暗里忍不住磕碜顾氏,积月累顾氏心底也不好受,项老爷虽然心疼,却也是拿自个儿母亲没有法子,只能愈发地宠着顾氏母女。怎料顾氏存了心结,一咬牙,不顾当年御医嘱咐又怀上了孩子,临到生产惊险万分,所幸最后母子平安,只那么一遭的就彻底落了病,三不五时就有些个小病痛,全靠着里送来的贵重药材调理。

    然项瑶出嫁后一年,一场风寒,愈演愈烈,到最后夺了命,府中皆叹红颜薄命,连她也是这样以为,却在临死前才知生母是被人暗害,而害人的亦是致她于死地的男人。

    “瑶儿,是哪里不舒服么?云雀,快去请大夫过来瞧!”顾氏看着她紧张了声音道。

    项瑶回过神,唤住了匆忙要出门去的云雀,“娘,我没事。”说罢,拉了她的手贴在了自个儿的额头上,微微哽咽了道,“烧也退了,娘陪我一块儿吃朝饭罢。”

    顾氏仍是不放心地盯着她看,待项瑶用起朝饭,看着她胃口颇好的样子才消了担心。“没事就好,烧得怪凶险的,你昏睡了两我就一直守着,就昨儿个不在你倒是醒了,等我和筠姐儿得了消息赶来,却说你歇下了,就没吵着你。”

    听着母亲提及的名字,项瑶舀汤的手一顿,眼底溜过一抹暗光,舀了一只馄饨在瓷勺上轻轻吹了吹,喂到了顾氏嘴边。

    “娘自个儿来。”顾氏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随即接过了道,忍不住仔细瞧了女儿,好像这一病的倒比原来更黏她了。

    项瑶却是不依,仍是端着碗,舀了一勺汤吹凉了固执地继续喂。天知道,在她看到顾氏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而非榻上冰冷苍白没有气儿的……有多谢老天能给她这个重来机会。

    一滴眼泪掉落在手背上,滚烫,随后是一串。顾氏忙拿过她手里的碗顺手搁在了一旁,神焦急了道,“瑶儿,你别吓娘啊,是不是哪儿疼?”

    “娘,我不会再让人害你,欺负你。”项瑶闷着声儿,极是郑重道。

    顾氏愣了愣,随即想到前两天发生的,当成是这孩子还在怨老夫人,忙是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老夫人脾气直说话……不中听了些,没欺负,你可千万别跟你祖母置气。”

    见项瑶不应,顾氏有些着急,喉咙一阵干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只是拿着帕子掩着,眼睛却不肯离开项瑶,等着她答应。项瑶其实有些想不起来这是老夫人折腾的哪一件儿,她和娘这些年始终不得老夫人喜,总能被挑刺儿,上一世她娘就教她一直忍,这一世……项瑶看着顾氏担忧的眸子,缓缓点下了头。

    顾氏见状微微松了口气,接过项瑶递过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润了嗓子,正要再说点什么就瞧见两道俏丽身影入了屋子。

    其中一人喜喜扑上了前,却被项瑶不小心打翻的热茶烫到,“姐姐——啊!”

    “云雀,去端盆冰水来,萤去拿药膏。”项瑶冷静地吩咐道,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只受了伤的手主人身上。

    少女身穿粉红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如玉的脸颊上,微微泛起一对梨涡,额前耳鬓用一片白和粉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了几分俏皮之意,手腕处带着一只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

    顾氏瞧着项筠那被烫红的手背,亦是关心,不忘催促丫鬟快些。

    “筠妹妹还好罢?”项瑶握着了那只手,除却被烫到的地方,愈发显了白皙细,握在手里宛若无骨,骨节匀称,带了一点,是双有福气的手。

    项筠轻轻嘶了一声,却是很快咧开了笑颜,摇了摇头,“不碍的,都是我不小心惊着姐姐了。”

    项瑶垂眸,黑而长的睫掩盖了眸子里忽而暗涌的情绪,随即手全部浸入盛着冰块的水里,凉意彻骨,再一次绞了帕子替她擦拭,作了漫不经心道,“妹妹这只镯子好致,都没瞧见你戴过。”

    被握着的手有一瞬的想往回缩,后又似察觉不妥,僵着了,就听她道,“宝玉楼这阵儿入了不少新款,各个好看的,姐姐要是喜,下回咱们一同去。”

    “好啊。”项瑶抬眸,亦是笑着应了,只是那笑意不曾到达眼底。

    视线触及从进来后鲜少有话的女子,一身银丝墨雪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丝制罗裙,头戴碧玉金丝八宝水晶发簪,面容俏丽宛若三月之桃,一双美眸湛湛有神,却又杂糅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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