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打自己亲孙子孙女,居然下了死手。” “可不是,谁家当娘的不心疼自己孩子。” …… “公公,你可听清楚呢?”黄氏冷笑着看着马大郎,“你们不疼两孩子,但我这做娘的心疼,反正今我是死了心了。要么我们和你们断了关系分家,要么我黄氏和马新才和离。” “孩子他娘。”马新才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他不傻,谁是真心对他好,他门儿清。虽然舍不得老娘和老子,但如果黄氏闹着要和离,他肯定不答应,一定会选择分家。 两个孩子听了,抱着黄氏的腿儿又开始哭了起来。 马大郎这才看到两个孩子脸上也是带着伤的,不用问一句,他也能猜到那伤肯定是严氏出手打的。想倒严氏不停地出幺蛾子,他也火了,“到底出了啥事?” 严氏一看到他发火,立刻躲在了马志才的身后,失去了神气劲。 “爹,不管娘做了什么,娘都是长辈。难道教训一下孩子都不行吗?”马志才不地看着马大郎问。 黄氏听了冷笑着看着马志才,“你们自己闲聊,我是不伺候了。我现在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过年去。”说完,她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往外走。 “他姑,坐我们牛车回去。”黄氏的娘家就在隔壁村,离这儿并不远。村里也有不少人在十里村上工,看到黄氏果断的做出了决定,那些人立刻拿出了娘家人的派头来支持黄氏。 “等一等,大过年回去干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马大郎自觉丢不起那个脸,谁家媳妇三十晚上被夫家打得离家出走。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做生意呢? 不错,马大郎虽然不能在林子家里上工,但他脑子灵活,很快就找到了商机。 商客进村和运货出村,总得找掮客,他做的就是中间这个掮客。当然他不负责与林家涉部分,而是负责为商客安排住宿,找伙计搬运,找马车乘坐等等,俨然已经形成一体的产业了。 总的来说,这个冬季,马大郎也没少赚,这一切严格来说,是林家给他们带去了好处,但严氏因为憎恨林家,本不承林家的人情,反而认为自家子好过起来,是因为相公马大郎有本事。 “爹,要是真的为我们好,就照着我们的要求去做。以后你们赚到再多,我们也不会眼红。”黄氏是铁了心要走。 “要走,你也带着我一起走啊。”马新才讪讪地说,“一家人留下我一个算什么?” “马大郎,你不会真的就这样将他们一家赶出去吧?”有看热闹的故意问。 “哼,看我们村的姑娘好欺负是吧?”隔壁村的开始威胁。 马大郎一看事情要闹大,只好妥协。反正他也看不上老大,现在家里子好过,老大一家愿意分出去反而好。“算了,你要是实在想分就分吧,我这就去找里正。” “不用找了,我在这儿了。”里正慢悠悠地站出来了。 马大郎心里暗气,他本来还想打个马虎眼的,现在好了,骑虎难下啊。 北国小镇的客栈中,阿尔哈图包下了客栈的所有房间。 “这是我们北国特的手抓羊和烤羊……”阿尔哈图终于兑现诺言,他找了镇子上最出的一些厨子,给林子做了一桌的具有北国特的菜肴。 林子看着桌子都是,很快就失去了胃口。 “不喜?”阿尔哈图微笑着问。 “太多,并不适合我的胃口。”林子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冬季里,蔬菜是少了一些。特别是在这样的小镇子上,很难找到新鲜的蔬菜。”阿尔哈图温和地解释,“听说王妃庄子里,即使在冬季里也能种植出新鲜的蔬菜?” “不错。”林子淡笑着回答,“只要温度足够,什么样的蔬菜都能种植出来。” “到了京城以后,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了。本王在山中有个庄子,那儿有温泉,他们在温泉附近种植了一些青菜。”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哈图居然将他常的琐事讲给林子听。 林子不打算接话,阿尔哈图用什么技术种植出蔬菜,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她也没有兴趣去打听。 阿尔哈图观察她的脸,发现林子没有兴趣以后,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人人都说陵王妃只是因为会种田会经商,陵王需要银子和粮草,才娶了她,原本阿尔哈图也是这样想的,毕竟粮食和银子对于楚随风来说,都极其重要。 但是阿尔哈图经过这几和林子相处,特别是听巴彦和塔娜的禀报,却再也不相信这种传言了。 一个在危险面前临危不惧,又大胆心细的女人,又岂能是普通的女人? “客官,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茶,是蜂炮制的。”这时,小二送上来一壶好茶,打断了阿尔哈图想继续攀谈下去的企图。 “招牌茶?”阿尔哈图好奇地看着桌子上致的茶具。 “回禀客官,别小看了这些茶。茶中的蜂可是掌柜的托人送西域商客手中购买下的,凡是入店的客人都喜点一壶。客官是贵客,掌柜的特意吩咐小人给贵客免费送上一壶。”小二的嘴巴特别甜。 “既然是特茶,那就放下吧。”阿尔哈图微笑着吩咐。 小二看到客人喜,立刻天喜地的出去了。 林子看着小二出去的背影,有些愣神。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阿尔哈图淡笑着问。 “只怕这壶茶的代价太大了一些。”林子淡淡地回答。 “他们没有那个胆子。”阿尔哈图笑眯眯地看着她,对于林子锐的观察力,他心里暗暗吃惊。 他是知道林子没有内力,不会武功的。可林子偏偏最先觉察到店里掌柜和小二的不对劲。 他对林子是真的好奇起来了,“林姑娘是怎么发现他们不对劲的呢?” “一个掌柜的,除去算账站柜台外,怎么会干活呢?”林子没有隐瞒,足了他的好奇心,“可那掌柜的拇指和虎口处却带着厚厚的茧子,这不正常。我虽然不会武功,却知道只有长期拿着兵器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特征。” “林姑娘只凭着掌柜的这一点儿特征,就判断整个客栈不对劲,好像太武断了一些。”阿尔哈图故意找别扭,“那些小二的手掌全是茧子,他们可是符合干活的特征。” “二皇子说的有道理。但小二们手心都是茧子恰恰也是不对劲的地方。想必二皇子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手背的皮肤全都十分细腻。他们每天需要抹桌子洗盘子,又怎么能一点儿冻伤的痕迹也找不到呢?”林子不慌不忙的回答。 “林姑娘真是一个心细之人。”阿尔哈图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她。 “二皇子不尽心细,而且胆识过人。”人家投之以桃,林子立刻识趣地报之以李。她本不是那种腐朽不识趣的人,处在北国的地盘,多一个朋友总是一条出路。 “晚上的时候,可能睡得不太稳了,请王妃见谅。”阿尔哈图提醒她。 “无碍。”林子点点头。 说完以后,两个人相视而笑。 放下饭碗,林子果然早早就回房休息了。 接她下马车的那个婢女正恭敬地房子里等她,“林姑娘,奴婢今在屋子里伺候,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去做。” “我想换一身衣服。”林子说,一路上只顾着逃亡,本没有时间换洗衣服,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从丰城的那一套。 “请姑娘稍等。”高个子婢女恭敬地回答。 林子以为她要出去找衣服,没想到她只是站在门口招招手,一会儿就过来另一个婢女。 高个子对那个婢女说了几句,那个后来的婢女又走了。不大一会儿,她果然给林子带来了一身换洗的衣服。 “姑娘,不好意思,镇上只有我们北国的服饰,请姑娘委屈一下。”高个子婢女接了衣服放在了上。 “可以。”林子并不是一个太讲究的人。 很快的,她就换下了贴身的衣服。这些衣服的料子都很珍贵,可她穿在身上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将衣服尽快洗了,我还要穿了。” “是,姑娘。”高个子婢女将衣服放进盆里,然后递给了外面守候的婢女。 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后,林子干脆利索的躺进了被窝中,然后合上了眼睛。不是她心大,而是因为她知道即使敌人要动手,最起码也得到半夜时,常言说,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夜。既然如此,她总不能干等着敌人上门吧。 再说了,阿尔哈图既然已经察到了敌人的意图,那么就绝对不会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准备的说,今夜她林子成了饵。 作为饵的林子睡得十分香甜,似乎一点儿都不心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高个子婢女将屋内的蜡烛一下子吹灭了,屋子里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过了三更以后,刺杀并没有想林子想象的那样来临,这一夜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天微亮的时候,林子睁开眼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敌人发现什么?还是敌人改变了计划? “姑娘,该起了。”婢女低声叫醒她。 林子躺在被窝中懒洋洋地答应一声,然后起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她身上穿的是北国人传统的袍子,所以高个子婢女在征得她同意后,很利索地给她梳了一个北国姑娘之间行的发式。 “姑娘,二皇子在下面等着姑娘了。”高个子婢女进退有度。她话不多,规矩却是一等一的好,一看就知道她是专门经过训练的。 正好林子也不喜多话,她淡淡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随着婢女往楼下走。 由于是包场,所以整个客栈里只有二皇子的人。 等林子下楼后,就看到阿尔哈图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各种早点。这些早点居然也有北地常见的家常米粥和小笼包子。 可见阿尔哈图为了照顾她的胃,是下了一定的工夫的。 “客官,掌柜让小人再给贵客送上一壶茶。”小二端着一套茶具脸笑容的过来。 “这是小老二吩咐厨房特意为贵客准备的点心。”店里的掌柜的居然也过来了。 林子坐着不动,笑眯眯地看着掌柜和小二。 阿尔哈图却是微笑着开腔了,“掌柜费心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送走客官以后,铺子就要关门了。客官出手大方,这点儿点心就算是小老儿送给客官的年礼,客官路上也能打打牙祭。”掌柜的脸堆笑,看着真是一团和气。 “多谢。”林子也开了腔。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阿尔哈图大方地收下,“放桌子上吧。” 掌柜和小二两人,一个端着茶盘,一个提着篮子乐呵呵地走近桌子。 到了桌子旁,两个人脸上带着敬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忽然变故突发,小二从茶盘下出一把匕首直奔林子,而掌柜的则从篮子中出了两把闪亮的匕首对住了阿尔哈图。 阿尔哈图和林子本来就防着他们,紧急之下,阿尔哈图一脚将林子坐的凳子踢出去,手则出了间的佩剑阻挡过去。 阿尔哈图使得是巧劲,林子坐的凳子被他一脚踢出去后,林子并没有跌倒在地,而是随着凳子甩出去。 林子身后就站着大个子的婢女,婢女立刻接住了她,而同时站在四周的侍卫立刻拿出各自的武器围了过去。与此同时,客栈中忽然冒出十几个人出来。 这些人都是小二的装束打扮,可见他们都是客栈中的人。 “情本王是住到了黑店中。”阿尔哈图冷笑着看着对方。 由于侍卫全都涌上来,他已经身站到了林子的身旁。 客栈的掌柜此时也算明白了,原来阿尔哈图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于是,他也不再隐瞒身份,而是直了身体,“二皇子果然聪明。可聪明人却做了最愚笨的事情。” “是吗?”阿尔哈图解控以后,已经恢复了往的风倜傥。 “此女是北地陵王的女人,楚随风杀了我们北国多少兄弟。没想到二皇子居然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护着她,难道二皇子不怕我们北国的勇士们寒了心?”掌柜的义正言辞地指责阿尔哈图,看着林子的双眼中充了刻骨的仇恨。 林子从对方的眼神中,能看出他们是真的恨自己。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