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想了想,试探地开口:“因为……缘分?” 少年:“……” 呵呵。 “你看,这么多人这么多地方,偏偏就遇到了小兄弟你,这不是缘分是什么,江湖最是讲究缘分的!” “……” “既然这么有缘,不如个朋友如何?” “……” 少年默默地抱了地上的药材径自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简直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朝夕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有点惋惜,他这错过了一个结高手的机会啊。 目送走了少年,朝夕才发现老者的存在,一回头就见老者笑眯眯地打量着她,正疑惑,就听见老者对她道:“小姑娘看你骨骼清奇,不如跟我学做烤?” “……” 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她不想学做烤,只想吃吃吃! 正想委婉拒绝,又听见老者道:“骗你的。” “……” 有意思吗!! 屋里的气氛简直和谐。经过这种友好谈,朝夕得知了这老者便是大名鼎鼎人称“三清圣手”的神医谷子,那个少年是他的徒弟,唤作樊青。 朝夕准备离开,这时少年去而复返,急匆匆地推门而进,对老者道:“师父,那个人好像又毒12发了。” “去看看。” 毒15发? 朝夕一愣,也跟了出去。 这是一件较为简单的屋子,门一推开,一股药香扑面而来,不远处的上,正卧着一个人。 朝夕立在门口,突然间觉不能挪动一步,手心里竟然有汗意。 躺在上的,果然是萧阙。 萧阙躺在上,脸越发苍白,嘴角还隐隐残留着血丝,也不知是不是刚吐过血。谷子给他把脉,脸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开口说了几个药名,少年拿笔一一记下然后又跑了出去。 见朝夕还愣着,谷子开口道:“丫头过来帮帮忙。” 朝夕终于回过神来,忙过去帮忙扶着萧阙。谷子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往几个重要位。似是有了知觉,萧阙的眉头紧皱,如玉的手紧紧握成拳,捏的紧紧的。朝夕想把被子的一角给他捏着,以防他伤到手,谁知手刚拿过去,缺被他一手握住,这力度极大,朝夕疼得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 好疼qaq 回头一定得把这笔账好好算算,她要求也不是很高,就随便赔个几万两吧。 到后面,朝夕已经自暴自弃地什么也不想要了,他倒是快放手啊。 经施针后,萧阙的脸终于缓和了不少,眉也微微舒展了,只是那头的大汗无不显示着刚才他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朝夕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上去,他双目微闭,少了平里的盛气凌人,似乎连发丝都多了一丝温和。此时这样睡着,安静得像是个孩子。 萧阙本来年龄也不大,只是他身处的那个位置,让他不得不去学会算计,步步为营。 谷子收好银针,见朝夕正发呆,道:“我说丫头,你倒是别只顾着看啊,帮忙把那头的汗擦擦也好啊。” 朝夕起身去打水,才发现萧阙还一直拽着他的手。她伸手掰了掰,掰不开,转头望着谷子,眼神无奈。 “算了算了,老头子我自己,去,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 “……” 跟她真没什么关系好吗! 她是受害的那个啊!被这么死死拽着,她的手估计得疼好几天! 【番外】除夕狗粮 朝夕和萧阙成亲的第一个除夕夜。 这一天,光很好,昨刚落了一场雪,雪还没融化完。光就这样大片大片地洒在屋顶上,映得那雪更晶莹通透。 朝夕坐在院内的秋千架上发呆,阿月提着大包饼偷偷摸摸地从小门进来,将饼递给她,一边帮她拆开包装用的油纸一边抱怨道:“小姐,要是被侯爷知道了,奴婢估计又要挨罚了。” 她这话说一说完似乎觉得有点悉。 “小姐,要是被将军知道了,奴婢估计又得挨罚了。” “……” 这不就是换了个称呼吗?! 以前是将军,现在是侯爷…… 不得不说阿月的命确实苦,以前在将军府,朝夕半夜翻墙啊什么的总是她来善后,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家小姐成亲了,竟然还让她干这种危险的事情。 要说这猪大饼,朝夕每年过年都要吃,以前她爹惯着她,让她随便吃。现在进了侯府,萧阙竟然一块都不让她吃! 她很愤怒!好委屈! 朝夕开心地接过大饼,脸的足。笑意盈盈地看着阿月:“好阿月,放心吧,萧阙他不会知道的,他反正又不在。” 说完就一口咬了上去,眯了眯眼,甚是享受。 这猪大饼真是又香又酥,人间美味! “是吗?”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朝夕握着饼的手一抖,饼差点掉到地上。被他这么冷不丁地一吓,像是……哽住了! 朝夕捂着嘴巴蹲下身,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也通红。 萧阙快步走了过来,叹了口气也随着她蹲下,在她身后轻轻地给她拍背:“你就不能吃慢点?” “唔……还不是怪你吓我!”朝夕转过身来,瞪着他。 说是瞪,却没有一点气势。她脸红润,因为剧烈咳嗽,眼里也含了泪水,眼泪汪汪,刚啃过饼,上泛着油光,潋滟无边。 萧阙看得一怔,随即缓缓靠近她。 阿月不忍直视,捂着眼睛赶紧从门里撤退了。一出门转角处撞上了临戈,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给他使眼,示意他别进去。 临戈的脸突然有点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袖上的两只素白的手,脸上的红越发深了起来。他一动不动,面目严肃地开口:“阿月姑娘,手……” 阿月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呐呐地开口:“我洗过了。”说着还特意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临戈:“……” 不动声地推开阿月的手,临戈藏在袖袍里的手指松了松,往里面走去。留下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阿月:“诶!你不能进去啊!!!” 然而已经晚了。 临戈差点就滚着出来了,他发誓他什么的都没有看见好吗!一进院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情况,就听见萧阙沉的声音,大概意思是让他滚。他急忙起袖子溜了,直到退出视线之外,他也只看见一小片红的衣袍。 哦,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 朝夕整个人被萧阙抱着,萧阙的下巴支在她的头顶上蹭了蹭,她觉得有点= =。 “一会带你出去转转。”萧阙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语气软得一塌糊涂。 “好啊,不过一会要回去我爹那,他催我回家吃团圆饭,你不知道我爹都快成老妈子了。”朝夕窝在他的怀里,眼睛微微闭着,肆意地享受这暖意。 萧阙没有说话,她的过去不曾参与,却能想象得出来。他似乎看到了一副画面,朝夕穿着大红的衣袍,趴在桌子期待饭菜上桌的期待的目光,老将军一本正经地教育她要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他微微叹了口气,他父母早逝,这样的温暖,他似乎并没有享受过。 手上突然一阵暖意,一低头发现朝夕正握着他的手,她的脸红润,眼神认真:“萧阙,我们一起回去吧,要全家人在一起吃饭才叫团圆饭,我们是一家人。”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缓慢,字字清晰。说完这句,她笑着将他的手拉住,然后站起来,愉悦道:“走走走,回家过年了。” 萧阙反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轻一拉,朝夕就在他的怀里。他突然间觉得心被填了,都是的暖意,这暖意传过血,透过骨髓,一直延伸到了心的最深处。 他紧紧地抱着朝夕,觉得眼眶有点润。 何其有幸,得遇朝夕。 回将军府的时候,老远就看见沈老将军在门口东想西想地瞎转悠。看见他俩,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朝夕笑意盈盈地向他打招呼,他哼哼了两声:“还以为你俩不回来呢?” “嘿嘿怎么会呢!您可是我亲爹,这里是我的地盘,不回这回哪,你说是吧。”说着给萧阙使了使眼。 萧阙很诚恳地点头微笑。 “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爹,您觉得女儿像是水吗?” “水是不像,是油吧。” “爹!!!!” 朝夕松开与萧阙紧紧相握的手,追着沈将军跑了进去。萧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觉得一切美好。 “萧阙!!你快进来啦,有你最喜吃的猪饼诶!!” “……” 岁月静好。 【二十二】常撒糖 朝夕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看了看自己,是躺在上的,甚至还盖上了薄薄的被褥。抬手了还是睡意朦胧的双眼。思绪慢慢回笼,昨天晚上,似乎是萧阙发病,然后…… 这么一想,整个人都清醒了! 萧阙人呢? 屋子里没有萧阙的影子,朝夕打了个呵欠往外走,推开门,正看见院内的石凳上,堪堪坐着两个人。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