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婉一笑,撒娇道:“皇上要臣妾相信您,臣妾必然会相信,如此,只要好好伺候皇上便可,何需多问?” 她聪明狡黠,嫣然一笑间又令他心神漾,已经独眠了三天,他才不会放过今夜这个机会,不由分说的便抱起美人进了帷帐。 一夜浮沉,褚雪由衷的觉得,他当真是憋坏了。 正当裕芙□□好时,由凤仪里头出来个人,趁着夜潜进了内官监的库房。 没过多久后的一天晚上,勤政殿御书房夜深仍灯火辉煌。 今政务尤其繁忙,宋琛从早到晚忙了一天,眼看已进亥时,仍没能从书案前起身。 奢华的书案前,御书房的最中央的光洁地面上铺着厚重的丝毯,上镇着一座青铜香炉,随着徐徐燃烧的香丸,他惯常用的苏合香淡淡漫在房中。 渐渐地,他觉得有些燥热,眼下才至晚,怎么天气已经闷到这种地步了? 他有些疲乏,搁下笔,轻轻了额角。 贴身太监良喜见状,忙上前劝道:“陛下,时候不早,您劳累了一天,也该歇息歇息了,虽然国事繁重,您也得注意龙体啊。” 宋琛也觉得不知为何心突然静不下来,便索起身,到了一旁的榻上,歪下来歇息片刻。 才刚歇下,却听见殿外隐约有女子的声音,他问道:“是谁在外面?” 良喜忙躬身出去查看,片刻后回来回话,“回禀陛下,婉妃娘娘在殿外求见,说是为您做了甜汤。” “琬妃是……” 宋琛皱眉问到。 良喜顿无言,这位皇上可好,后妃子本就那么寥寥几位,他竟连谁是谁都记不住…… 但腹诽是腹诽,良喜躬身笑道:“陛下,是曲台那位娘娘。” 宋琛终于想了起来。 见君王终于想起来了,良喜作为贴身太监不免要揣测番圣意,他问道:“婉妃娘娘说给您做了百合莲子羹,陛下是否要尝尝?” 不知为何,宋琛此时有些心思飘忽口干舌燥,听良喜这么一说,也对来人送来的甜汤来了兴致,于是点头道:“叫她进来吧。” 良喜弯,去了门外领人。 须臾,就见一名婀娜女子款款踏进殿来。“臣妾给皇上请安。”赵婧温柔行礼。 “平身吧。”宋琛语声淡淡,本想问她送的是何甜汤,目光望去,却正与女子四目相对,女子美眸潋滟,含羞带笑,他忽然有些晃神。 脑子似是渐渐蒙,他觉得他此刻正在裕芙,眼前的美人正是他的雪儿,他忽然忍不住情动,想伸手将她拉进怀疼惜,然而还未等有所行动,却听见良喜的声音。 良喜颤颤道:“陛下,裕芙来报,小公主突发高热,正在昏睡呢。” “什么?” 听见小乐儿的名字,宋琛一瞬间清醒,再不顾眼前正怀希望等待他的女子,由榻上起身,快步赶去了裕芙。 ☆、第77章 倾斜 宋琛赶到裕芙时,依然能听见昏睡中的乐儿的时不时的哭声。 乐儿的小身体一向康健,从出生到现在从没生过什么病,所以方才听闻她高热昏睡,纵使有些.火.难.耐,宋琛也立刻清醒了。眼下听见小人儿一声声的哭,他更是着急,忙问正在忙活的御医,“公主怎么了?” 他进门时没让通传,听见他的声,正忙活的殿内众人才发现他来了,都下跪行礼,正守在榻边神焦急的褚雪看见后起身,却被他抬手拦住了。 程子松回他的话,“回禀陛下,公主突发高热,微臣判断是疹,此病虽急,但若护理得当等高热褪去,红疹发出即可痊愈,因此并非重症,还请陛下与娘娘放心。” 程子松这边的话刚说完,一同来出诊的季渊也为乐儿诊完了脉,由前起身,来到近前向他回话,所言与程子松相同。 宋琛这才放下心来。 但等他放下心来,却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呼微有些不畅快,心跳的也有些猛烈。褚雪看出他脸不太对,忙来到近前扶他,急关怀道:“皇上,您怎么了?是不是也不舒服?” 他微微抬手没有说话,赶忙坐到了榻上平复。 褚雪更加担心,幸好想到殿里还有两位御医,她忙叫季渊来给他诊脉。 几十年的老大夫,也早就发觉了他的不正常,皇上龙体金贵无比,季渊忙替他诊脉。 程子松那边先去写为乐儿退热的方子。 仔细诊了半盏茶的功夫,又询问了良喜宋琛今的作息,季渊略微估出了病灶,但事关重大,他不敢妄下判断,便让程子松也过来看看。程子松虽然年轻,进到太医院一年的时间里,湛的医术早已让同僚刮目相看。 程子松已将乐儿的药方写好给了医女,如月跟着医女一去去了太医院抓药。 程子松跪在天子身前仔细号脉,待手抬起时,脸却有些忐忑,季渊与其对视一眼,终于断定。 褚雪看到两人的神情,疑惑之余更加担心,急声问道:“皇上龙体可安好?” 季渊躬身答道:“回娘娘,皇上龙体并无大碍,只是臣等二人对皇上的症因略有疑惑……”他转向宋琛,认真问道:“不知陛下可否允许臣等去勤政殿查探一下?” 宋琛敛眉。 此刻平静下来,他也觉得蹊跷。自己不是好纵之人,甚少会在政务身的时候情动,而他一向自认冷静清醒,刚才却差点将那位琬妃误认成雪儿…… 他沉了口气,允道:“去吧!带上邢枫。” “是。” 季渊得令,转身吩咐程子松,“就有劳程大夫跟邢大人去一趟御书房吧。” 季渊现今担任着太医院的院使,是程子松等御医们的上司,有差遣御医的权利。 “是。微臣暂且告退。” 程子松退出,与候在殿外的邢枫一起去了勤政殿宋琛先前待过的御书房。 时候不久两人迈进御书房。 御书房是中最为森严的地,除非有圣命传召,否则擅入者一律格杀勿论。但程子松与邢枫两人是经过宋琛允许的,因此得以顺利进来。 两人分别行动,邢枫查看了今宋琛用过的茶水,并无异样,榻边的小桌上还搁着琬妃送来的甜汤,但据太监们说,宋琛并未动过,为以防万一,邢,程两人也分别验过,却也没什么可疑。 腹疑惑却一筹莫展,程子松环顾了下御书房,忽然,目光被正燃着的香炉引。 “邢大人,请近前。”他招呼邢枫。 邢枫点头,也来到了香炉旁。 沉默了一阵,程子松忽然问他,“身体可有不适?” 邢枫皱了皱眉,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就口干舌燥,心思不稳了。“这香炉有异?”他恍然,看向程子松。 程子松没有马上回答什么,而是将炉盖打开,取出其中尚未燃尽的香丸,递给邢枫一份,道:“请邢大人去找几位侍卫,再试一下,事关重大,我们要谨慎。” 邢枫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御书房里伺候的都是宦官太监,他们没有反应并无意外,但若是其他正常男子也出现跟自己相同的症状,那就百分百可以验证这香丸有异了。他点头,接过香丸转身而出。 程子松则将另一部分带回太医院仔细查验。 ~~ 裕芙里,乐儿喝了退热的药后终于睡得安稳,被母们抱回了自己房中。褚雪陪在宋琛身旁,依然在等那两人的消息,事关龙体安康,季渊也未曾离开,趁着等待的功夫已给宋琛煮了宁神汤伺候他喝下。 又等了一会,程子松跟邢枫两人终于回来,告诉了他们一个已经确定的消息,御书房的香丸之中有合散。 “合散?”褚雪不是很明白。 季渊向她解释,“娘娘,合散……乃是一种催.情药。” 催.情药! 褚雪一惊,看向宋琛。 殿的人们也是吓的不轻,低头不敢出声。 心里却都在猜测,究竟是谁会那么大胆子,敢给君王下催.情药? 可别人不知,宋琛自己岂会不知?他中了□□心猿意马之时,是谁恰好出现? 抬手挥退众人,宋琛下心中怒气,吩咐良喜,“去知会凤仪和曲台,将琬妃足一年,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来。” 念在琬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的份上,他才只给了一年的处罚,否则若是个位分低的,必定难逃一死。 良喜一直候在宋琛身边,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清楚不过,他暗叹了一声琬妃的巧成拙,领命传旨去了。 听到宋琛这样发话,再联想到那合散,褚雪就明白了个大概,可琬妃一个刚进的新人,能有这样的手段? 就算有这样的心计,她能有这样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御书房的香炉里动手脚? 她可不会相信,而且毫不犹豫的就想到了琬妃背后的许锦荷,这位许氏皇后,绝对没少出力吧! 这一刻,她由衷觉得许锦荷真是个恐怖的女人,只为了夺自己的宠,竟能想到为夫君下药将别的女人硬送上龙!这个女人,已被妒心彻底毁灭了。 褚雪能想到的,宋琛岂会想不到? 他先前不知琬妃是许锦荷的人,但现在一出此事,他岂会还想不明白? 太后既然已经安排了宁妃进,就绝不可能再帮着琬妃争宠,况且她是自己的母后,深知自己的脾气,绝不会强迫自己做不情愿的事。 姣云不争不妒的,现在心思全在两个孩子身上,绝不可能是她;至于雪儿,就更不能了。 那剩下的还有谁? 再联想到赵婧的父亲赵禹早前同沛国公的幕僚关系,他彻底对许锦荷寒了心。 这就是他从前一直以为贤良端庄的正? 她为了夺去雪儿的宠,已经敢在自己身上使手段了! 叹息一声了额角,他拉过褚雪,道:“既然乐儿没什么大碍,就先安心吧。后进了新人,想必皇后一人忙不过来,你是贵妃,应该帮着分担一些。” 褚雪不太明白,疑惑的看着他,他续道:“等乐儿神了,朕许你协理后之权。” 她立刻懂了,他也对许锦荷起了疑心,在分许氏的权呢! 虽然这是好事,但她没有立即表现出欣喜,而是跪下惶恐道:“皇上,臣妾资历尚浅,而且也没做过这些事,恐会出差错,此事还请皇上三思。” 他拉她起来,心平气和道:“不会可以学,你还年轻,朕相信你能做的好,况且这个裕芙,不也被你安排的井井有条吗?” 对上他的目光,犹疑了一下后,她终于点头,算是默认了。 过后又想到一件要紧的事,她端正谏言道:“皇上,今之事虽是有人故意为之,但内官监也不了干系,圣上亲用的东西,怎么能出差错呢?万一被心怀歹毒之人利用,出了大错,该如何弥补?” 宋琛自然也想到了,若非内官监有疏漏,自己怎会被暗算? 等到前去传旨的良喜一回来,他就又吩咐道:“明一早,将今晚之事知会你师傅,内官监要换人。”看看褚雪,他又道:“关于此事安排,叫周予过来汇报怡贵妃吧,朕明,会赐怡贵妃协理六之权,今后但凡中大事,皆需禀报裕芙。”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