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彦容哭累了,头有点晕,喉咙也有点痛,他哭得太用力了。 他把分开这一周里,所有隐忍的思念与委屈都释放了出来。 王锦的衬衣被他哭了一大片,温热的布料贴着他的脸,不是太舒服,可他一动也不想动。 他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脸埋在王锦的肩上,双手抱着王锦。 他们还用最亲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是他主动提出的想做,但他并不是真的想做。 他只是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拥抱王锦,也可以被王锦拥抱。 他想念王锦,不仅限于想念王锦的器官。 至于想念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锦也想他,他觉到了。那么,王锦喜他吗? 一周之前,他还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很重要,现在他又不那么想了。 喜不喜有什么关系?他喜王锦啊,这已经非常足够了。 王锦不会拒绝他,至少在他变老变丑之前,只要他想,王锦就会和他保持现在的关系。 而且这段关系有“排他”,王锦不是别人的,就是他的。 王锦的温柔体贴,成,都是他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在王锦的颈边蹭了蹭脸颊。 在这如同阿q神胜利法的自我安中,他也觉到了幸福。 虽然这幸福还很微小,却像一颗火种,在他的心口点燃了起来,温暖又明亮。 王锦听他的呼渐渐平稳了下来,才问道:“哭完了?” 彦容又觉得丢脸,不好意思回答。 王锦又问:“还想做吗?” 他还在彦容里面,彦容当然能觉到他的硬度和热度。 彦容试了下,实在扭不动,只好小声道:“我没有力气了,你来吧。” 王锦吻了吻他的脸,才掐着他的,慢慢动作起来,自下而上的贯穿他,从慢到快,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烈。 沙发难堪重荷的吱呀与彦容的叫混在了一起,宛如一曲靡的情歌。 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王锦就着这个姿势抱他上楼,楼梯走到一半,摩擦又使两人进入了状态。 他们停在了拐角,彦容被抵在米花纹壁纸的墙壁上承,他的双臂环抱王锦的脖子,分开的双腿分挂在王锦的侧,剧烈的冲撞与快之下,光的小腿不住搐,细密的汗珠散布在细白的皮肤上,晶莹又情。 做完以后,两人一起冲了澡,王锦先帮他吹干了头发,然后才吹自己的。 他侧身躺在上,一直看着王锦。 王锦吹的差不多,关掉吹风机,问道:“看什么?” 彦容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只着眼睛,说:“你很帅。” 王锦笑道:“嗯,你也帅。” 两个人都知道自己相貌出众,也都认为对方的颜值与自己是匹配的。 彦容有些高兴,将被子拉得更高了一些,蒙住了脑袋。 王锦又下楼,把楼梯和沙发收拾了一下,然后才回来睡觉。 彦容还是蒙着脑袋。 王锦知道他没睡,说了句:“别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彦容就把脸了出来,其他地方还是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蚕宝宝。 王锦在他身边躺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心思各异。 过了一会儿,王锦道:“分我半张被子。” 彦容便分给他了。 王锦扯开被子的半边盖住自己,在被子摸索着握住了彦容的手。 彦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有点绝望又有点期待的想,王锦州又要勾引他了,都是套路。 王锦轻声问道:“刚才为什么哭?” 彦容抿了抿嘴,不想回答。 王锦道:“这周末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了?” 彦容心里一跳,换套路了啊。 王锦把他的手握紧了一些,说:“上周你问我的问题,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彦容呆住了。 王锦扭过头来看他。 他不敢看王锦,心跳得有些快,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 王锦空着的那只手从被子下探出来,扳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去。 四目相对。 彦容的眼睛里几乎立刻泛起了意,他不想这样,但他完全控制不住。 王锦笑了笑,眼角的那道褶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柔,他说:“不许哭,不然我就不说了。” 彦容努力睁了睁眼睛,却还是有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王锦用拇指帮他擦了下泪,柔声道:“都说了不许哭。” 彦容的眼泪得汹涌,却不敢说话,他怕他说错什么,更怕他理解错王锦的意思。 王锦是……那个意思吗? 他像等待宣判一样等待王锦开口。 王锦看着他微笑,轻轻道:“喜。” 彦容极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在他心头跳动的那簇小火苗,呼啦一声,燃亮了整个世界。 片刻的静默后。 他扑了过去,用力抱住了王锦。 王锦被他撞到了下巴,无奈的皱眉笑起来,也回抱住他。 彦容有些哽咽,说:“王锦州,你不要骗我。” 王锦拍着他的背,说道:“骗人的是小狗。” 彦容觉得不够,加码道:“是乌王八蛋。” 王锦忍不住笑出声,道:“嗯,乌王八蛋。” 彦容抱得更用力,又问:“喜我什么?” 王锦故意道:“上起来。” 彦容张口咬他脖子。 王锦假惺惺的叫痛。 彦容把脸埋在他颈边,悄声笑起来。 王锦不会轻易对人说喜。他知道的。 他一定非常喜他,他也一样。 他在王锦怀里睡着了,睫虽然还是漉漉的,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 王锦动作很轻的关掉了灯,但没有像彦容一样入睡。 他喜彦容,比今晚之前任何一次想象中的喜都要更喜。 他对彦容不止有情,还有了占有,他想象其他人染指他的彦容,不管对方是陌生的氓,还是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他没办法接受。 彦容太小了,他需要被保护、被宠,在他长大以前,王锦希望自己是这个保护他、宠他的人。 但是彦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长大到不再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依赖,而对他产生依恋。 尽管如此,他还是愿意做彦容成长过程里一个重要的,过客。 他愿意和彦容一起走他的一段人生路途,走到他不能再引彦容的时候。 昏暗中,王锦凝望着彦容的轮廓,自嘲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身的圣母病。 第二十七章、你好看 早上,王锦还是照例七点起,没吵醒彦容,静悄悄的去上班。 彦容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可昨天的体位太消耗体力,他又哭到几乎缺氧,整个人还是晕晕的,躺在上发了好半天的呆,才似梦似醒的爬起来。 他又没有干净衣服可以换。 上周他离开的时候,认为再也不会来,便把自己的衣服和个人物品全都带走了,昨天穿的那身衣服王锦又帮他洗了,还晾在外面。 现在,头又放着一套180码的半新衣物,不是上次见过的那套。 王锦家到底还有多少这个人的衣服? 他把那身衣服往远处推了推,不是太高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