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彦容又炸了:“离婚很可怜吗?我还没有爸爸妈妈呢!” 王锦:“……” 他伸出手要抱彦容,彦容却不肯让他抱,改口说:“不是!我才不可怜。” 王锦有些心酸,彦容不在人前示弱,即便在他面前,也很少说起亲生父母,现在话赶着话说到了这里,下一句还是要马上强调自己并不悲惨。 这格,真是让人没办法不心疼他。 王锦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了怀里,他挣了几挣没能挣开,气哼哼的说:“你觉得他可怜就对他好,那么多可怜的人,你都要对人家好吗?” 王锦拍着他的背,柔声解释道:“我不是觉得他可怜才对他好,是因为他是我的病人,我是医生,这是我的工作。” 其实彦容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还是高兴不起来,问:“你为什么把他的信放在屉里?” 王锦:“……那我应该放在哪里?” 彦容生气道:“随便放在哪里都行,实在没有地方还能扔掉,反正不要和我写给你的情书放在一起,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这话说的太孩子气了,王锦只好道:“扔,明天就扔了。” 彦容道:“不行,现在就扔。” 他用力挣开王锦的手臂,跑到屉前,把那封信拿了出来,本来想撕,又觉得撕别人的信不太好,最后也没下得去手,索连信封整个扔进了桌脚的废纸篓里。 王锦在旁边看着,心里颇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脸上不敢出来,不然肯定要在彦容这醋劲儿火上浇油不可了。 彦容指着他,说:“他要是再给你写信,你不许收,也不许听他说悄悄话。” 王锦一本正经的答应:“好,不收,不听。” 彦容道:“也不许对他太好。” 王锦故作为难道:“他不肯吃药,非闹着要见我怎么办?” 彦容没看出来他是存心逗自己,还认真想了想,说:“那就叫护士给他打针,用最的针头,打几次他就疼怕了。” 王锦这回是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彦容反应过来,几步冲了过来,七八糟的拍打王锦,边打边说:“你还笑我?你这个到处勾引人的坏蛋!” 王锦不抵抗也不还手,反正也没有多疼,就由着他跟猫挠似的“揍”了自己一顿。 彦容也并不是没有打疼他的力气,主要还是并没有要打疼他的心思。 打闹了一阵,王锦假意求饶道:“好了好了,太疼了。” 彦容停下了手,说:“骗人,我都没有用力。” 王锦道:“真的?那我怎么这么疼,再打我都要叫护士们来评评理,你这孩子怎么能打爸爸呢。” 彦容:“……” 王锦唉声叹气道:“本来说我有儿子这事儿就是个传言,也没真凭实据,你倒好,叫了那么大一声,现在传言也成真的了,叫什么不好,偏叫爸爸。” 彦容不觉得这有什么,反正同学们也都这么以为的,他还故意气王锦,道:“我就叫,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就叫就叫我就叫。” 他要气王锦嘛,边叫边挑衅的往王锦面前凑。 他还穿着学校制服,这身夏款短袖制服是99式作训服的改良款,连体式收设计,彦容细腿长,穿上本来就十分好看,王锦下午刚接到他的时候就有点hold不住,如果不是他摆着一张小臭脸耍脾气,早就拉回家去这样那样了。 现在他穿着这身动人心的衣服,清脆的叫着一点“爸爸”意思都没有的“爸爸”,边叫还边往人身上贴。 ……王锦很快被他叫硬了。 他觉到了,愣了一下,脸立刻有点红,他也意识到“爸爸”这称呼在恋人之间有点情。 王锦虽然有了反应,可并不是真的想在这里做什么,他不确定彦容对这种情趣会不会反。 但下一秒,彦容就主动摸了一下他,问道:“节的时候,我在这里住院,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王锦被他摸的周身一紧,状况外的:“嗯?” 彦容道:“你说你想在所有地方和我做。” 他又贴近了王锦一些,仰着粉扑扑的脸,说:“我也想。” 办公室里有一张诊疗,平时很少当诊疗工具用,也就是王锦偶尔有空午休时会躺一下,虽然窄一点,倒是很干净。 彦容那身连体服被剥了光,背对着王锦,跪趴在诊疗上,太窄了,他的两只脚丫悬在了的外沿,王锦站在他的两脚之间,慢慢的进去了。 虽然王锦锁好了门,可彦容还没有试过在家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外面走廊里时不时还有人走动的声音,他有点紧张,心跳得很快,把手向后伸着要摸王锦的身体寻求安全,王锦却抓着他的手按在了里面那堵墙上,他不自觉的抬眼看自己的手,那里恰好贴着一张人体结构图,标注着各个脏器的名字。 王锦注意到了,捏着他的手指挪到图上“肾上腺”的位置,说:“就是这里分泌的物质,让你的心跳变得这么快。” 彦容大口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王锦动了动,又捏着他的手放在“前列腺”上,笑着说:“现在碰到这里了。” 彦容哀哀叫了一声,已完全软了下去。 王锦哄他道:“放松一点……你是不是偷偷涂我的护手霜了?” 那樱花味实在太甜了。 彦容抖得停不下来,还要犟嘴,一句话连带结巴的说了半分钟:“你的就是我的……” 王锦放开他的手,手掐在他的上,俯身咬着他的耳朵,充情暗示的说道:“嗯,都是你的。” 学校五点半放学,王锦接到他,六点十分左右折返回医院,九点多才回到家。 王锦把车停稳,叫正在打盹的彦容:“醒醒,到家了。” 彦容打了个灵睁开眼,糊糊道:“这么快?你是不是忘记买披萨了?” 王锦指了指放在后面的披萨盒,说:“路上就买了,你睡着了,我就没叫醒你。” 彦容了肩,道:“我又饿又累。” 王锦给他解了安全带,笑道:“那吃两块披萨就睡觉。” 两人下了车,王锦拿披萨,彦容自己走了两步又一脸古怪的站住了。 王锦关好车门过来,问他:“怎么了?” 彦容并紧了双腿,道:“漏出来了。” 办公室没有安全套,也不方便洗澡,做完以后虽然清理了一下,可是还有些剩余。 这觉太诡异了,总觉得下一秒就会顺着腿滑下来,他站在那里不想再走,王锦便让他提着披萨盒,把他横抱起来。到门口,也是他摸着王锦的钥匙开了门。 家里一股麻辣小龙虾的味道。 王超剥着虾壳回头看他俩,无语道:“我说你们俩,整天不是骑马马就是公主抱,还有完没完了?” 王锦没搭理他,抱着彦容朝楼梯走过去。 彦容却跟他搭腔道:“你为什么又在吃小龙虾?你就坐在那里吃了一个星期虾吗?” 王超转着脖子,眼睛追着他跑,说:“瞎扯,你当你是打副本,我是npc,还不挪窝了?” 彦容这会儿心情特别好,又说:“我们买披萨了,你吃吗?” 王超笑道:“你先从他手上下来,过来我请你吃虾。” 王锦已经走到楼梯前准备上台阶了,彦容扒着他的肩朝王超道:“不了……我不方便。” 王超本来就脑子黄废料,脑补了他的意思,笑嘻嘻的说:“我就说嘛,有什么事儿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 王锦已经抱着彦容上楼看不见了,他还在后面大声补充:“一炮要是不行,就再来一炮!” 回了房间,彦容饿极了,先吃了一块披萨,才掉衣服去洗澡,王锦怕他不干净也跟了进去,结果还没干净,趁着滑得刚好,两人没忍住,果真又打了一炮。 楼下吃完虾的王超躺在沙发上晾肚皮,觉得自己也该去打一炮才对。 他头发长出来一点了,摸着有点扎手,虽然还没回到以前的颜值,至少看不起来不像卤蛋了,不如出门接个商演玩儿,顺便约个妹子啪一啪,据说多啪啪发长得快,梁玺说的,可信度应该还高。 楼上那一对,在浴室里搞完了才出来,彦容粘在王锦身上不肯下来,搂在一起亲得没完没了。 他现在很开心,既是因为生理的愉悦,也有些自认为消灭潜在情敌的成就,倒把这段时间来的忧虑担心给放下了一大半。 直到把嘴亲得都麻了,他才作罢,躺在上歇了会儿,踢了踢王锦的小腿,半是撒娇半是傲娇的说:“刚才我手机响了,你帮我拿过来。” 王锦从他书包里拿手机出来,看到锁屏上一水儿全是“膝盖大帝本杰明”的微信消息。 第五十七章、喝酒 王锦把手机递了过去。 彦容解锁了手机,看了那些未读消息,扬起几分笑容来,手指飞快的打字回复对方,也不知和对方说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丰富。 王锦看了几眼,便转开了头,背对着彦容坐在边,心不在焉的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心中有些难言的错杂。 他对ben,和彦容对聪聪,一样都是嫉妒,却又是不一样的两种嫉妒。 从前他就一直希望彦容能和同龄人多往,希望经由良好的人际关系,能让彦容变得开朗乐观起来,现在事情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的很好,而他预期中的另一种必然,也已经渐渐浮现了出来——彦容会遇到志趣相投且年纪相仿的人,而这些人能给彦容的快乐,是他给不了的。 彦容拥有漂亮又可的外表,偶尔还会出人的自然,对那些懵懵懂懂、向还不稳定的男生而言,只怕是一个晃神就不小心陷进青涩又狂热的恋中去。 他们近水楼台,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彦容,有大把的机会接近他、讨好他,和他踢足球,带他玩游戏,一起学习一起竞争,复一的,试图用充青气息的荷尔蒙俘获他、侵占他。 王锦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偏,如果他是彦容身边的同龄人,他只会做的更多。假设他能倒退回高中时候,身边有个像彦容这样的男同学,他被他爸那顿暴揍的时间,可能要提前好几年。 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连出柜的勇气都已经提前预支给了错误的人。他能给彦容的快乐和足,不过是仗着年纪大、经验丰富,即便从来没有过他这个人,将来彦容也一样能体会到那些官刺。他得到了彦容娇如花的身体,热情似火的恋,却完全不能给彦容任何别人给不了他的东西。 两个人近在咫尺,王锦却突然之间悲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回复了来自ben的深夜情咨询,彦容把手机丢在枕边,又蹭过来从背后抱住王锦的,问道:“‘爸爸’,你在想什么?” 王锦:“……不许再叫了。” 彦容的手在他的腹肌上摸来摸去,笑着说:“只在上叫,下去就不叫了,好不好?” 王锦抓住了那只作怪的手,少年的骨骼还没有完全长开,小手摸起来雌雄难辨,十指细长,指腹圆润,手掌柔软又滑腻,掌心滚热。他抓着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无声的呼了口气,躁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下来。 彦容的手摸隔着王锦的肌受到了里面的心跳,还以为这是王锦又在拨自己,便两手搂住王锦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热情的亲吻他的脸,嘴碰到了晚上就会冒出来的短茬胡子,他也不怕扎,还伸出软的粉舌尖来舔那些有点硬的胡子茬儿,把王锦的左边下巴舔的漉漉的。 王锦笑着说:“我养了只粘人的小猫。” 小猫说:“我才不是小猫,我是大老虎。”说完还学猛兽喉咙里发出的嘶叫“吼呜呜呜”,学的极其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撒娇撒得这么厉害,不过王锦倒很喜他这个样子,好笑的接了句:“不该是狮子辛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