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棠点头:“您这里的东西都是些好物件,我都会好好珍惜的。”想了想,陆晓棠又问了一句,“说起来,那头猪崽子自打吃了您赠我的饲料就再也没有长过个儿,这又是什么缘故?” “既然是你男人抱来给你玩的,长大了可不就得挨宰了?”司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她,“你不用担心白石营的人会对这个猪崽子产生怀疑,我听说这个世上的确是有长不大的猪,专门给人做宠物的。” 陆晓棠点头,再次向司掌柜道了谢,便准备回去。 “陆晓棠。”司掌柜在她身后出声喊住她,神情里颇带了几分不舍。 陆晓棠转身看着他,有些疑惑:“您还有事?” “过两,没事了就再过来玩吧。”司掌柜冲着她挥了挥手,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将魔镜召到他手上。 陆晓棠只看到他抬手敲了敲镜面,便将镜子递了回来,便问了一句:“这镜子会坏?” “不会。”司掌柜冲着她笑了笑,“外头雨停了,你快些回去吧。” “好。”陆晓棠点了点头,冲着司掌柜摆了摆手,便跑了出去。 司掌柜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转身关上了锦绣楼的门。 陆晓棠这次来去匆忙,并没有看到锦绣楼的门较之上次又窄了不少,仅能容许一个人堪堪通过罢了。 她拿着药回到喜盈门的时候,王凤华正在后面厨房里忙活着,白琳倚在门前看着她回来,立马站直了身子。 “怎么了?桑果说什么了吗?”陆晓棠有些紧张。 白琳轻笑:“我出手你放心,你去买了药?” 她了鼻子,冲着陆晓棠伸出手来。 陆晓棠只好将那个药瓶递了过去。 白琳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便皱起了眉头:“你不是去军区医院开的药?” “不是。”陆晓棠在白琳面前总有一种被看穿的窘迫,她甚至连编瞎话都没有考虑过,就将自己去找神仙讨了药给代了清楚。 白琳点头:“这对她倒也公平,省的她整天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白琳一边说着,一边就拿着药往里头走了。 陆晓棠连忙跟了进去,一进门便愣住了。 桑果靠在头,面前支了一张小桌子,她趴在上头不停地写着东西。 白琳看着陆晓棠那副模样就来气,她冷笑一声,将药瓶到陆晓棠手里,没好气地往外走:“怎么着?你是不是以为我把桑果了个半死不活啊?得,你来你来,省的一会儿我下手太重你们又觉得我是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桑果有些心虚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冲着陆晓棠笑的有些讪讪的。 陆晓棠有些无语地看了白琳的背影一眼,便坐到了桑果身边:“躺下,我给你上药,除了肚子上,还有哪里有伤?” “我上过药了。”桑果咬了咬。 陆晓棠却不管她,直接将她推到,掀开她的衣服就将她肚子上那块她早就看不下去的纱布给揭了开。 桑果闷哼一声,浑身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要是疼,你就喊出来,小姑娘家家的没必要这么忍着。”陆晓棠话音一落,桑果就哭了出来。 陆晓棠的手停在半空里,片刻后才落了下去。 神仙给的东西到底是神物,撒到桑果的伤口上时,桑果虽然疼的浑身冒汗,可没多久伤口就开始愈合起来。 虽然愈合速度比起白琳差得远了,可已经很明显了。 桑果愣了一会儿,便问陆晓棠:“你这是用的什么药?” “我在城里碰上一个神医,他给我开的药,专门针对你这种伤口。”陆晓棠头也不抬随口瞎编,她给桑果上好了药,便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好好休息。” 桑果却挣扎着还要坐起来:“我答应了白连长今天会把自己的事情代明白,写成书面报告,由白连长待我去向营长请罪。” 陆晓棠这才看了一眼桑果摊在桌子上的纸,她问:“事情大概你跟白琳代了吗?” 桑果点头。 “那么文字也不用那么着急,你的字很好,好好写,早晚都能写完的,今天就先好好养伤,等着不疼了你再起来写。”陆晓棠说。 “现在就已经不疼了。”桑果像是怕陆晓棠不信似的,挣扎着从上坐了起来转了转身子,“你看,我真的不疼了,这个药可真神!” 陆晓棠沉默片刻,转身给桑果倒了杯水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白琳沉着一张脸在帮着王凤华择菜。 陆晓棠便凑了过去低声同她说:“桑果说自己的伤口已经不疼了,我还嘱咐他们给我的药别太过分,怎么还这么快。” 白琳瞥了她一眼,扔下菜就往外走。 王凤华失笑:“你这是同她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陆晓棠便坐到了白琳先前坐的地方,拿起菜来继续择。 王凤华一把夺了过去,冲她努了努嘴:“快去哄哄白琳吧,我虽然与她接触不深,可是看得出来,这个女同志有些孩子气,她同桑果针锋相对,八成啊还是跟你有关系。” 陆晓棠看着自己空的手心,点了点头,起身去找白琳。 大厅里空空,白琳也不知道是闲的没事干,还是故意气陆晓棠,竟在大厅里将王凤华好不容易收来的桌椅摆来摆去。 陆晓棠咳嗽了两声,问她:“你说桑果委屈,其实真正觉得委屈的人是你吧?” “笑话,我有什么委屈的?”白琳冷笑,“倒是你陆晓棠,没事儿闲的去找什么神药回来?你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守口如瓶吗?一旦你身怀神药的秘密,小心十个周定国都护不住你。”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