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洁在水里扑腾两下直直往下坠,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股力道破水而入,推着她浮出水面。可一看清救她的人是谁,她 哭无泪。 “原来你不会泅水?”他脸上带着歉意。 难道我会就活该被扔进水里么!刘玉洁几乎要晕过去,四肢拼命拍打水花,可他一松手,求生的本能立刻占了上风,她看见自己死死抓住他不放。 救命……她拼命挣扎。 “你不觉得小白马很眼 ?” “救命啊……” “它是白玉骢的第一个孩子。” 白玉骢……白玉骢……刘玉洁惊恐的睁大眼睛,死死抱住韩敬已,早已泣不成声,“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害死它,求你不要这样羞辱我……” “求我?我还是喜 你骂我的样子,”他舒缓的滑动手臂,任由她抓紧,“其实让男人听你的话很简单。” 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完全听不懂韩敬已什么意思。 就这样,在青天白 下,他含笑拉着 狈的她游向最深处,竟无人阻拦,所有的人都装死。 因为一匹马,他恨透了她,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的在水中戏 她, 得她学会泅水。 她从水中爬出, 透的样子 狈不已,尖叫着逃跑。 含乔却骗她绿衣走丢了,今晚走不了,等明天再说。一边是生死不明的绿衣,一边是居心不良的韩敬已,她左右为难,痛哭 涕,在偌大的花厅失魂落魄寻找绿衣,韩敬已笑嘻嘻坐在椅子上欣赏了半天,“你亲我一下,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她 本就不想与他说话,更没有问题问他。 韩敬已忽然走上前, 畔的笑意令她抓狂,轻轻一扯,带着她隐入重重纱幔之中。 侍女见状纷纷欠身退出,只留几盏烛火在夜风里摇曳,夜 漫长。 翌 ,她哭泣的眼睛写 不解,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伸手理了理她散落腮边的碎发,“想知道?” 她哽咽,瘦削的小身子往后退一步,这样的柔弱,何处不可怜,难怪沈肃对她念念不忘……韩敬已偏头一笑,“不敢听?” 她略白的樱 轻颤。 “我……想你。”他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神情,无波无澜,她 本不在意,韩敬已目光一冷,“骗你的。” 她打了个寒噤,似才回过神,来来回回的重复,“王爷……王爷不会放过你的……我还要告诉宗人府,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好。” “你会遭报应的,韩敬已,你就不怕报应吗?” “不。” 她尖叫,“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像我一样痛不 生!” “可以。” “不,不,别关门,不准关,韩敬已……放我回家,只要放我回家,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想回家!”她抓住门哀求。 “好了,别闹。”他忽然温柔,又笑道,“是不是想要我留下来陪你?” 她一怔,哀求转为咒骂。韩敬已笑着关上门。 刘玉洁出了一头冷汗,手心忽然多了把刀,像是汲取了无穷的力量,闭着眼奋力捅上去,噩梦烟消云散。 “喂,你没事吧?”沈肃俯身看她,一脸担忧。 头大汗的女孩猛然睁开眼,不同以往的排斥,也没有立即竖起 身的刺,而是……茫然的望着他,一双空濛清澈的眼眸似乎还没回过神。 呃!沈肃睁大眼睛,脖颈被女孩死死抱住,那样的力道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 救命稻草。 “不用这么热情吧,”他张着手,嘴角却有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我回去想了想,决定收回那天说的话,你可别跟你爹告状……” “沈肃,我待在小跨院里又不出来,碍你什么事了,为什么要休我?!”她饮泣。 沈肃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注意力只在怀里柔软馨甜,未曾留意她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下一章,沈渣 决不能错过的章节。 ☆、019承诺 沈肃单膝着地蹲在刘玉洁面前,默默抱了她一会才拆开挂在脖子上的两只小手,虽然她年纪不大,但长得还 快……抱在怀里怪怪的。 刘玉洁空濛的眼波这才渐渐聚焦,朝他望去。 他也望着她。不再张牙舞爪的纯真,似是某种温暖的小动物……心不 柔软的要化成水。 气息相对,月影朦胧,周围还弥漫着不知名的馨香,无论怎么看都将是一副 绵的画卷。 可惜当事人刘玉洁不这么认为。 安静了片刻,她放声尖叫。 啊——唔—— 沈肃一把捂住她的嘴。 “别嚷,我来找你说正事。” 什么事不能白天光明正大说,非要半夜三更跑进人家内宅!刘玉洁怒视头顶的沈肃。 “像你这种不讲理的人,会给我光明正大说的机会?”沈肃似乎听见了她内心的呐喊。 是又怎样,她为什么要跟他讲理? “被我说中了吧!”他笑,垂眸看她。 刘玉洁示意他松手。 沈肃果然松手,其实暗暗警惕,以防她反咬一口。 紧了紧披风,刘玉洁重新坐回秋千,神情淡然,沈肃却注意到那只有着小 窝的柔荑一直无意识的抠着绳索,她还未从噩梦中清醒。 “是什么让你恐惧?”他一直困惑。 “你不是有事要说?”她不答反问。 声音 得很低,唯恐被人发现。之前的尖叫是出于本能,现在的小心翼翼才是真正的她。 沈肃轻咳一声,“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所说的话不作数。” 这算个什么事?刘玉洁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所以我收回‘无论定亲还是拒亲随你的便’这句话。”沈肃理直气壮道。 这事本来就随便我,用你答应?刘玉洁 眼看向他,“我不知你为何盯上刘氏女,但刘玉筠不错。其实许多刘氏女孩都想嫁你,你有充足的选择空间。” 但你不想。沈肃坐在她左边的秋千,侧首凝视她,“为什么你觉得她不错?” 因为我不喜 她。刘玉洁想了想,搜罗一些能打动男人的套话,“长得漂亮,贤良淑德,聪明且足以应付各种找茬的女人,镇守内宅没问题。家世方面,二叔父已经外放,要不了几年至少也能捞个正四品,墨从兄在国子监读书,有阿爹照应,将来也不比你差。娶了二房的姑娘,你也算我们长房的亲戚,皆大 喜,何乐而不为?” “听起来还不错。”沈肃沉思。 那你还坐着干嘛,快走啊! 沈肃盯着她,“可我还是偏 刘祭酒的女儿。” 阿爹的女儿又不止她一个,原来他要打姐姐的坏主意! 刘玉洁咯噔一声,仿佛如临大敌,噌地立在沈肃面前,坐着的他与立着的她高度刚好平齐。难得见她情绪外 ,这才是一个鲜活的小姑娘该有的表现,沈肃嘴角一弯,“你生气的样子还 漂亮!” “我警告你!” “我在听。” “别再痴心妄想,我不喜 你,我姐姐就更不会喜 你!” 嫁给沈肃哪里还有活路!冉娘可不像她皮糙 厚为了活着什么都肯做。刘玉洁怎能不着急。 “姐姐不行就妹妹吧,你有妹妹吗?”沈肃一脸坏笑。 这种话一点也不好笑! 她抿紧两片嫣红的 ,似有无边的恨意。沈肃笑容敛去,托起她的粉腮,“你也忒霸道,这也不给我娶,那也不给我要,干脆你嫁我好了。”粉腮冷的仿佛在冰水中浸泡过,令人心悸。 “你!不!配!”她啐道,冷不防被他揽入怀中,眼前一黑,双 一片 热,刘玉洁瞪圆了眼睛。 一阵窸窣的挣扎,她使劲拍他,推他的脸,身体猛然向前扑,死死咬住他的 。 换成一般的小姑娘估计吓得动都不敢动,她倒好,跳起来又抓又咬!“抓哪呢,小心点……”他起身推开她,又被 住,你攻我挡,两人在草地上打起来,他亲眼见她 下一只绣鞋朝他脸颊拍过来。 急忙闪身避开,她还不依不饶,抓着他衣襟厮打。避无可避,他只好捏住那两只小手,俯脸继续吻,细滑而柔 的触觉,甜美的不可思议,忽然之间无可救药的沉沦。 因一个吻便意 情 ,还有什么出息?他猛然警醒,缓缓离开那两片冰凉的 ,黯哑道,“大人没告诉你……胡 说话要被咬嘴巴么?” 她横躺他怀中却 目讥诮,用手背反复擦嘴,多么明显的嫌弃……沈肃的心一沉,作势又要亲她,却看见那双 润的杏眸,可 又可恨,心好似被什么揪住了,他一时 不上气来。 “好吧,你赢了,”他将她抱起,置于秋千上,又气又无奈道,“不嫁就不嫁,我也不娶你姐姐。”擦了擦那只还没有他一只手掌大的小脚,套上绣鞋,“还在生气?刚才那么做很傻,知道吗?打跑欺负你的男人就不要去追,他后退只是让着你,并非打不过,你追去只会重新 起他。” 刘玉洁默默望着蹲身为她穿鞋的男人,别在身后的双手微微发抖。 “是不是在找这个?”沈肃手腕一翻,变出那柄 致的小匕首。 怪不得怎么找也没找到!她神情僵滞! 他转了转寒光森森的小匕首,递给刘玉洁,顺手将她扯进怀里,在她头顶严肃道,“如果像这样从后面抱住你,你用肘部,这是人体攻击 最强的部位,狠狠打击我这里,疼痛令人转移注意力,你再从下方 刀扎向门户大开的另一侧。” 她默不作声,猛然用肘部撞了沈肃教给她的部位,另一只手同时举刀扎向沈肃肋下。 “孺子可教也,但不能真扎我。”沈肃呼 微重,夺下她的刀,转到前面抱住她,“如果从这个方向袭击你,不用我教你也会,”忽然萌生戏 她的念头,沈肃笑道,“你只需抱住我,比我更用力的亲下去,十个男人九个半都要晕,那时你再拔刀怎么快怎么捅。” 她睁大眼睛望着他,睫 又黑又长,在睑下留下一道淡淡的 影。 “你敢么?”沈肃不无挑衅道。 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怎么,害怕了……”他讥讽的挑了挑眉,但见小狮子一样的女孩忽然撞过来,踩着他的脚跳起,圈住他强韧的脖颈,将他 低,吻了上去。 她,她比他以为的更大胆!沈肃脑海一片沸腾。 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他瞪大眼睛,用仅剩的理智圈住她,闪进一大片簌簌飘香的木绣球花丛中。 这完全不是他本意。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