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站在他一时碰不到的地方,挑衅地看他,“不给。你能拿我怎样?” 他着声音警告,“别太过分。” 尼尔斯越是稀罕这幅画,樊希越是不给,手中的打火机一亮,竟当着他的面,点燃了画纸。 她看着他笑,“你不需要她了,现在、将来,都不需要。”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 她的脸在火光下,有些妖冶,那笑容带着一丝冷酷,还有一丝鬼畜。 尼尔斯起初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动了真格,脸上微微变。在部队里,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一般情况下,不动怒。可是现在,愤怒的表情,却清清楚楚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去抓她,但樊希反应灵,让他一时抓不到。 等他捞到画纸的时候,上面的半张脸都烧没了,扑灭火光后,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他的脸沉得可怕,山雨来。 他五官的轮廓本来就硬朗清晰,再这么一生气,绷紧了脸部线条,更显得坚毅冷硬。在光下,半张脸忽明忽暗,透出一种不明的情绪。 樊希暗忖,原来他发怒的样子,是这样的,爆棚的。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涵养功夫很好,他几乎不发火,可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容忍度。这一次,她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扯掉头顶的贝雷帽,掉制服的外套,拉松领带。几步走上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将她顶在墙壁上。 双手摸到她的口,抓住衬衫的领子,用力往外一扯,只听哗啦一声,纽扣爆了一地。他低下头,伸手抓住她出来的一边,带着惩罚地一口咬了上去,咬在花晕顶部,力道不小,她顿时疼得倒了一口。 尼尔斯解开她的子,伸手探进去,指尖一下刺到最深处。说不出的觉,没有多少情在里头,只是像野兽,在报复,野蛮鲁,毫无规则。 她紧紧咬着,浑身一颤,被他刺得险些站不住。 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生猛,排山倒海般,就像两军作战,没有一丝姑息在里头。 他变本加厉,她能受到身体里的那手指,正在一点一点地搅她的心房。存在的觉越来越明显,她张了嘴,却失了声。他要她痛苦,为那烧了他的画付出代价,正如她知道的那样,这个男人并不如看上去那样的人畜无害。 她下意识地推搡他,手指陷进他的肩膀,要不是他穿着衬衫,她会生生地挖下他一块。 尼尔斯的手仍然在那,却用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她看自己,危险的绿眼睛眯了起来,“你不就是想要这个?成全你了又摆出这个表情,给谁看。” 樊希不甘示弱,伸手贴在他的门上,隔着军,用力掐了一把,和熔岩一样滚烫,和化石一样坚硬。她将手指入他的头发里,拉着他的发梢向后一扯,斜着眼睛冷笑起来,大家彼此彼此。 他扣住她的手腕,她放手。 被他死死地抵在墙上,樊希的身体无法动弹,可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却都被他点燃了。这场战争,她要赢。 她挣扎着,从隔壁矮柜上,随手抓了个啥,看也没看,直接向他脑门砸去。 砰地一声,玻璃尖角戳在他的额角,划出一道口子,血了下来。他终于离开她的身体,伸手随便摸了一下,看见手上的血珠子,薄抿成了一直线,那双绿眼沉得像头。 他双手撑墙壁上,将她围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俯地身体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那炽热的气息洒在耳边最的部位,让她失声叫了出来,一招防术毫不犹豫地使了出来,用膝盖一顶,不偏不倚,正好顶在他的腿间。 身下一阵剧痛,两道好看的剑眉顿时拧成了一直线。 她舔了舔嘴,眯着眼睛,道,“尼尔斯,你的自制力终于到了尽头。” 她的话好似一道魔咒,紧紧地圈了在他的身上。 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过身,面对着墙壁,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拉开她的衬衫。然后麻溜地向下一扯,将她的外衣从她身上剥了下来。她带着黑的文,那充盈的部,顶在墙上,呼之出,让他深了一口气,将嘴贴在她的头发上。 醉人的清香,醉人的躯体。 上半身暴在空气中,她不由一颤,能清楚地受到他掌心抚过自己肌肤的力道。没想到他平时文绉绉的,坐在电脑前入定了就像樽老佛爷似的,一旦热情爆发,竟然会如此的狂野,连她都无法抵抗。 掉她的上衣后,他伸手勾住她的黑丝内,往下一拉。 她的身体完全暴在他眼前,她挣扎,想转身,却被他死死按住。 这一刻,他不想看到她的脸,只想得到她的身体,带着一种侵的心理。 外面有同事走过,不想被别人听见或者闯入,尼尔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他腾出一只手,吧嗒一声,锁住了房门的锁。 固定住她,他开始解自己子。 那火热的家伙紧紧贴着她的部,只差一点,便要长驱直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敲门声如同迅雷般,淬不及防地响起。 “头儿,不好了,出大事了!” ☆、27| 9.07| 千钧一发,外面传来马克的声音,尼尔斯动作一滞。 受到他的迟疑,樊希挣扎着转身,背脊靠在墙上,伸出一条光溜溜的大长腿,勾住他的间,用眼神道,有种你别停啊。 疯狂下了头,理智又重新回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樊希却没放,右腿仍然挂在他的间。 马克在外面,听不到动静,又拍门道,“头儿,你在不在?出事了。” 尼尔斯警告的向她瞥去一眼,沉着地应了声,“什么事?” “我们今早出巡的小分队,受到偷袭,两名士兵被塔利班俘虏。现在,他们派人送了一卷录像带过来,上面的收信人写着你的名字。所有人都在会议室了,就差你。” 尼尔斯一听,这事非同小可,顿时没了心情和她在这里纠,便道,“给我五分钟,我立即过来。” 马克得令后离开,尼尔斯迅速地整理衣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樊希冷眼看他,都说戏子无义,女表子无情,没想到他尼尔斯更甚一筹。 她缓缓拉起衣服,牙齿咬住嘴,这一瞬间,心中的征服更强。尼尔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载在我的手里。 *** 尼尔斯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上司下属都到齐了,就缺他一个。 气氛凝重,谁也没先开口,最后还是他打破沉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最后还是尼尔斯的顶头上司保尔率先开了口,“你自己看吧。” 小兵过来播放录像带,一共就几分钟的内容,短暂却令人惊骇。两个被俘的士兵被塔利班杀害,不是决,而是最残忍地用刀封喉,像屠宰牲口那般。被割了喉咙,人一下子死不掉,还在苟延残,血却一下冲出来,染红一切能见的,简直就是最真实的恐怖片。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带着黑面罩的男人,看不见面容,只有眼窝的地方有两个,一双深的眼睛。 他说,“尼尔斯,不要太震惊,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我正式向你宣战。”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每个人都是一脸肃杀,这么残暴的手段,在过去的五十年里都没再见过。这些德国人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恨不得将施暴的人碎尸万段,就连尼尔斯这样沉着的人,眼底也出现了深深的震怒。 他深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要的就是他们阵脚大。不能,就不能怒。 保尔问,“你有头绪么?” 尼尔斯摇头,“没有。” “他指名道姓地找你,一定认识你,你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尼尔斯还是摇头。 他是科技人员,抵达阿富汗后,几乎没怎么出过基地,和当地人也没有直接的接触。所以,他不可能和谁结仇。唯一的可疑,就是几星期前发生的一起黑客入侵事件。三次入侵,在关键时刻,都被他挡了。所谓的宣战,也许由此起源。但这个人的身份,却十分可疑,当地人文盲居多,能识别几个字已经是极限了。但出现在视频里的人不但会说德语,还是电脑专家,他一定在高科技的国家受过教育,也许就在德国,不能排除有过一面之缘的可能。 大家开会又讨论了一会儿,还是全无头绪。时间渐晚,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尼尔斯起身,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放过一丝半点蛛丝马迹。那人说话的措辞、语气,还有习惯的动作……只要有一丁半点的线索,都能帮他推断。可惜,没有。 不是他记不起来,是他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可匹配的人。 他踱到窗口去烟,一口接着一口,一烟很快就到了尽头。 突然,他一顿,手指上除了烟味,还有一股女人的味道。是她身体里的味道,想到刚才的疯狂,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一跳,莫名暧昧。这一开小差,便怎么也回不到之前的思考状态了。 *** 弗朗克锁好办公室的门,正准备离开,一转头,却看见的樊希站在后面。灯光底下,她的肤白皙透明,像一阵烟,给人一种飘渺不定的觉。 见他望向自己,她主动开口,“有空么?” 他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似真似假地道,“你找我,总是有空的。” “伤口崩了,需要重新上药。” 弗朗克有些惊讶,前几天才替她检查过,伤口愈合得非常好,怎么会…… “你剧烈运动了?” 听他这么问,樊希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嘲讽,“你是指哪一方面的?” 弗朗克也有三十来岁了,家里女朋友都换了好几任,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段子?他扬起嘴,顺着她的意思,道,“就是你想的那方面。” “没有。”她收起笑容,回答很平静,“今天洗澡时,被我不小心抓破了。” 弗朗克掏出钥匙,再度打开办公室的门,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等她进去后,他将门关上,道,“哪里裂了?” 樊希解开衬衫的纽扣,弗朗克的目光看着她,一颗接着一颗,明明不带惑,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是每一个动作都拨。 她解了四颗扣子,轻轻一抖,整个肩膀都显了出来。那里有一道大伤,用纱布包扎着,只不过此时,又被殷红的颜沾染了。 “看上去,你不止是剧烈运动,你和人打架了?” 樊希勾勾嘴角,“你猜。” 弗朗克扬眉,却聪明地没接嘴。 拉开纱布,伤口果然崩了,一条口子,张牙舞爪,还在微微地渗血。 “要是你不想留疤的话,除非关系到生死存亡,否则千万别再冲动了。” 樊希自嘲,“对我来说,就是生死存亡。”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弗朗克的好奇心给引了出来,问,“是哪个没眼识的,和你过不去?” 呵呵,还真是个没眼识的。 弗朗克从柜子里取出纱布、剪刀、消毒雾和药膏,然后低头替她换药包扎。 换药期间,她不动声地问,“听说,今天又遭到偷袭,而且还和尼尔斯有关?” 弗朗克换药的手一顿,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樊希不耐烦地一挥手,“别搞得跟军事机密一样。” 弗朗克笑笑,“我不清楚。”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事儿因为影响恶劣,暂时被封锁了,基地上下,知情的人不超过十个。要说是军事机密,也确实没错。 见他不愿透,樊希便收了口。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