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森却不以为然,“这就是战争,我们的士兵去过伊拉克,都是活跃在前线的勇士,可不是软柿子。” 北约国在阿富汗一向是作为军事协助,并不是主战斗力,而他这么说,无疑是在暗讽他们缩头缩尾的没用,保尔作为一军之将,听了肯定不舒服,他忍不住皱起眉,反驳, “我们重视每一个士兵的生命安全,随便下令,只是让人白白去送死。” 内森面部表情一僵,“你的意思是我枉顾我们士兵的生命?” 保尔哼了一声。 内森心里也不痛快,目光一转,落到尼尔斯身上,“你怎么说?” 尼尔斯道,“不费一兵一卒,同样可以一网打尽。” 保尔挑眉,语气中不无嘲讽,“哦?等他们自己送上门么?” 他这么说只是想讽刺一下尼尔斯,没想到他却点头,“是的,这一招叫引蛇出。” “什么意思?” “设个计,将他们引出来,然后再一举歼灭。” “怎么设计?”内森。 “你有办法?”保尔。 两人异口同声。 尼尔斯有成竹地点头。 内森道,“说来听听。” 尼尔斯不答反问,“你们小时候用筛子捉过麻雀吗?” 两人依然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内森道,“有什么话直说行吗?” 听他这么说,尼尔斯也不做比喻了,直截了当地说,“你知道,塔利班缺乏资源和武器。我们将一辆装汽油的卡车停在两村之间,伪装成通事故,车里囤积一些武器作为饵,放出消息引塔利班前来偷盗。等他们出现后,立即炸毁货车。” 内森眼一亮,“这倒是个一网打尽的妙计。” 保尔没那么乐观,“那要是来的是村民,怎么办?” “这很简单,同时出动两辆,其中一辆放食物,以红十字名义发送,引开居民。” 内森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办。” 保尔看了眼尼尔斯,什么也没说,沉默不是因为苟同,而是找不到话反驳。内森继续研究地图,圈选事故发生地,屋里一时沉寂。 安静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内森随口说了句进来。 来的是刚才那个用指着樊希的美国大兵,叫艾伦.戈尔伯,身居队长一职。 内森问,“什么事?” 艾伦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内森一挑眉,“两个大男人还打不过她一个?” 艾伦没说话,但神情沉。 内森又问,“谁先动手的?” “她。” “你确定?” 艾伦点头,“我看见了。” 于是,内森转头望向保尔,“看起来,我们的人发生了一些摩擦。” 保尔莫名其妙,“什么摩擦?” 内森使了个眼,艾伦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无非就是樊希动手当众修理了他的两个手下。 尼尔斯低头看地图,脸上不动声,却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朵里。 不等他说完,保尔的眉峰已经皱成一团,道,“怎么回事?又是这个女人。” 内森饶有兴趣,“怎么” “她是亚洲的某个女明星,我看她还有点影响力,才将她留在这里。但这女人不是让人省心的料,一路上就没少生事端。” 内森惊讶,“这种地方还有女明星?” 保尔烦躁地挥手,“作秀来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扰部队纪律,这次一定要严惩。” 内森扬了扬眉,还没开口,这时,一直沉默的尼尔斯突然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她不会贸然动手。” 保尔斜眼瞥他,哼了声,“你倒是了解她。” 尼尔斯不卑不亢,充自信,“我了解基地里的每一个人。” 这是实话,基地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体重身高背景,他都能随口报出来。 保尔还没说啥,内森就道,“我相信。” 保尔没话说。 艾伦看了眼尼尔斯,能让内森这么服气的,他是第一个。 这趟浑水尼尔斯可以不涉足,但他还是忍不住手了。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无所谓的路人甲,潜意识里,他开始护着她,情不自。 内森要靠尼尔斯制定方案,不想为了小事得罪他,便打了个圆场,“大家都有错。各退一步,罚他们去洗车,这事就一笔抹过。” 尼尔斯听了,脸一沉。 见状,内森扬眉道,“怎么,这个惩罚太重” 尼尔斯摇头,“不是。” 不是太重,只是害怕一波未平,又要掀起另一波风浪。 但其他人没有他这远见,保尔板着脸,“这算什么惩罚?” 内森道,“既然不是太重,那就让他们去执行吧。” *** 樊希在场上烟,夕的余辉洒在她身上,镀出一层金光。她的长发逆风飞扬,看上去,整个人狂野不羁。 尼尔斯没有犹豫,大步走了过去。 目光一转,她看到他,主动打了个招呼。这里所有人,她都是搭不理,只有他是例外。 他回了一声,“嗨。” 樊希甩了下头发,开门见山,“告状了?” 他没多说,只是嗯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锁定。 樊希了一口烟,道,“是他们先挑衅,我没错。” 尼尔斯道,“我知道。” 只有三个字,却包含了许多暗意在里头,最先一条,信任。 樊希微微一怔,抬头看向他,一双绿眼,不似往常的冷淡疏远,竟然带着一丝温柔。这让她想起了车里的那一夜,温暖的怀抱,沉稳的心跳,星光下的男人静默寡言。 两人对视良久,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他们彼此纠。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一把拽到无人的地方,双手撑在她两边的墙壁上,低头将嘴了下来。 她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他的吻火热烈,狠狠蹂.躏她的瓣,不作掩饰、毫不含糊。彼此间没有语言,但她知道,她在他的心里了,从此以后,即便不在一起,自己的影子也会一直存在。 香烟烧到了尽头,烫痛了她的指尖,她扔了烟头,双手环住他的肩颈,竭尽回应。 风一吹,烟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扬起最后的烟火。 惊鸿一瞥后,太下山了,两人陷在影中,看不清彼此。 格暗的人都喜黑暗,因为可以隐藏自己,纵情地为所为。樊希伸出一只手,贴着他的腹部,一路向下,摸到隆起的地方,轻轻地来回抚摸。 黑暗中,耳边传来他的气声。 理智真的可以战胜*么?她不信。 她将嘴贴在他的耳边,道,“晚上,我来找你,好不好?” 他张着嘴,却失了声,不好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笑了,在夜中微笑,将他的自控力玩于鼓掌,不无得意。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稍微拉出一点距离,道,“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处罚我?” ☆、47|9.21| 看见头儿走来,马克挑了几块烤好的放在盘里,给他送过去。 尼尔斯拿着托盘,走到一排天的桌凳前坐下,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马克扬眉,“怎么,美国佬真去告状了?” 尼尔斯点头。 马克意简言赅地道,“见起意,搭讪未果,惹了女王。” 尼尔斯早就猜到是这样的始末,樊希就像一朵娇的罂粟,招蜂引蝶。 马克问,“上头打算怎么处置这事?” “罚她洗车。” 虽说处置得不重,但马克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替她打抱不平,“这也不全都是她的错。” “所以美国人一起罚。” 各打五十大板,很好很公平,马克没话说。 两人说了一会儿正事,马克回他的烧烤位继续烤,尼尔斯坐着继续吃饭。 不远处的场上,艾伦在修车,再远一点,两个打着赤膊的美国大兵在洗车。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