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希也跟着一下站起来,穿着高跟鞋,她185,他165,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 “想睡我,也不看看你的丁丁够不够长。” 章绝看着她,一时被这句霸气侧漏的话震慑,忘了要劝架。 煤老板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素质的人,一句话暴他的本,顿时恼羞成怒,“你什么出身,又不是没被潜过……” 章绝头皮一麻,直觉要出事。 果然…… 樊希将桌上的转盘往地上一甩,发出碰的一声巨响,盘子立马四分五裂,渣滓地都是。 她冷冷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替身演员。” 行里有句话,替身演员,都是亡命之徒。 煤老板被她气势震撼,一缩头,顿时噤声了。 ☆、57|9.28|家 阿富汗。 谁也没想到,保尔的一声命令引起了一场动。 被尼尔斯指出来的那个人,做贼心虚,见有德国士兵上来,打开机关逢人就扫。 一瞬间,子弹弹飞,不少人中弹到地。 就连站在屋子里的尼尔斯,也被子弹刮伤了。 马克见状,毫不犹豫地拔,将其一爆头。 世界这才太平下来。 德国人这边,伤了两个,一个重伤,一个轻伤。而这些阿富汗军警,情况比较惨重,中弹未亡的,都倒在地上呻.。 见尼尔斯袖子上染了血,马克上前关切地询问,“你怎么样?” “没事。” “血都成这样了!” 马克把回腿上,不由分说地要去查看他的伤口,却被尼尔斯挡住,“我的身体我自有分寸。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同时申请空中支援。” 大家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顾全大局要紧,见他冷静下令,马克也不再多说废话,转身去执行命令。 这场血事件从头到尾也就五分钟的时间,保尔和托奇米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如同一场噩梦临头。 保尔皱着眉头,“这怎么回事?” 尼尔斯答,“暴杀。” 暴杀是一个恐怖的词语,肇事者怀着自杀的念头,拉人垫背一起下地狱。 保尔沉默,神鸷。 沉默半晌,保尔的目光转到他的手臂上,“你的伤……” 尼尔斯,“皮外伤。” 保尔不再说什么。 在等待的时候,尼尔斯给自己做了紧急处理,暂时止住了血。 一会儿,马克再度踏了进来,请示道,“除了我军的,一共死了4个,重伤13个,轻伤11个。怎么处理?” 这里保尔军衔最高,自然由他拿主意。 “就近送去卫生站。” 尼尔斯皱眉,“不妥。这里的医学水平太差,无疑是断送他们的命。” 保尔一扬眉,问,“那你说怎么办?” “送到我们的战地医院救治。” 保尔疾口否认,“不行。” “救助当地人是我们维和部队的责任,更何况这些是我们亲自选拔.出来的战士,如果我们冷血地见死不救,以后谁还会真心和我们合作?另一方面,北约的口号是为了人权与和平,现在却将伤兵丢下自生自灭,有违本意。舆论界必然会给予谴责,恐怖分子在世界各地发起暴动时,又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相对于他,尼尔斯考虑得十分周全,一字一句都说得铿锵有力,让保尔无从反驳。他转头望向托奇米,后者虽然听不懂德语,但也是一脸期盼。 保尔沉默,在思考尼尔斯的话,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在情在理。 事关重大,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保尔心中也有如意算盘。官大责任大,可这风险他不想扛,所以想尽办法推卸。 而这副担子,没人挑得起,只有尼尔斯。 马克没说话的立场,他看了的保尔一眼,不能说不代表心里没想法。保尔办事冲动,关键时刻缩,一样的事若是让尼尔斯处理,肯定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屋里没人说话,屋外伤病哀,气氛抑而沉闷。 保尔抬头,盯着尼尔斯,一双眼睛明险,“我可以让他们去战地医院,但前提是你保证他们不会给大部队带来危险。” 尼尔斯没立即应答,对于他没把握的事,从来不轻易承诺。保尔在想些什么,他心里有数,一声否决,再简单不过,却将这十几条生命推向悬崖。 事情一旦牵扯到人命,就变得格外沉重。 见他不说话,保尔道,“如果你也没把握,就按照我说的做,送入卫生站。我们可以给他们送物资。” 保尔说的是最保守的方法,本着既不犯错也不立功的想法,这样确实能维.稳,但对他们肩负的任务并不利。 尼尔斯仔细斟酌了一番,道,“我可以负责,但前提是,我要有对整个基地,包括战地医院,下令的最高权限。”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聪明的人没人会接,但尼尔斯是个比聪明的人还要聪明几倍的人。他揽下了这桩麻烦,只有一个原因,使命所致。道德层面高,不畏威胁,不是他们凡夫俗子可比,令人敬佩。 就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保尔也是一怔,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敬意,问,“你能确保基地安全?” 尼尔斯道,“我能。” 就两个字,却被他说得坚定无疑。 尼尔斯相信自己的智慧。 也只有在世,他的智慧才会得到最佳的发挥。 保尔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这件事就给你全权负责。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属,不要让我失望。” 说了几句,天空传来了轰鸣声。基地调遣了两辆军用直升机,临时降落在外面的空地上,扬起一片沙尘。 保尔在簇拥下,率先一步跨了进去,接下来是重伤人员。 马克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冷笑,“你看这德行,怎么给他混到这个位置的。” 尼尔斯没接嘴,额头冷汗淋淋,再小的伤也会疼。 马克道,“这里我会处理,你先回基地吧。这伤口,总要处理一下!” 尼尔斯嗯了声,没再争辩,跟着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起飞,掉头回到基地。 *** 战地医院里。 弗朗克替他取出子弹,看了他一眼,道,“子弹再深一点,你左手就废了。” 尼尔斯,“意外。” “你倒是淡定。什么都不上心。” “不是不上心,是要上心的事太多,只能排除无关紧要。” 弗朗克笑道,“你自己的身体是无关紧要的事?” 说不过他,尼尔斯耸了耸肩。 弗朗克在伤口上抹了药,再遮上纱布,用绑带一圈一圈地绕起来,“一星期别落水。三天后来换药。小伤,没事的,两个星期就差不多愈合了。” 尼尔斯嗯了声,问,“那批伤兵怎么样了?” 弗朗克道,“只有一个在救治中死亡,其余的都稳定了。” 尼尔斯,“辛苦了。” 弗朗克,“本分工作。” 见他要起身,弗朗克伸手按住他,“你去哪儿?” “工作。” “不是有一个星期的养伤时间?” 尼尔斯道,“最近事多。” 弗朗克双手抱,“是你心里有事,没事找事吧。” 尼尔斯一怔。 弗朗克道,“大明星没再联系你么?” 原来说的是她。 他摇头,“没有。” 弗朗克,“你真沉得住气啊。我要是你,就追去了。” 尼尔斯,“你不是我。” 弗朗克一脸悲剧,“是啊,所以人家看不上我。” 尼尔斯道,“她会来。” 弗朗克挑眉,“这么有把握?我们赌一百欧,我赌她不会回来。要是她来了,就算我输,怎样?” 尼尔斯道,“你会输。” 弗朗克不信,“你对她太有把握了,她是条泥鳅,你抓不住她。我们谁也抓不住。” 尼尔斯笑笑。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