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回来,所以替她留了门。 屋子里一尘不染,和她走得时候一样,桌子上摆放着她的画像,有她的签名。 走到窗前,她点起一支烟,慢慢地了起来。 月凉如水。 楼上传来了说话,是尼尔斯。 她拿烟的手一抖,一颗心无法抵制地狂跳起来。 *** 尼尔斯和同事道别,走回屋子,他的脚步比平时更慢更沉。 因为今天和往不一样。 屋子里有她。 还没走进去,身体就开始发颤,有什么东西,在心头冒了尖。藏也藏不住。 深一口气,他拧开门。 高挑纤细的背影,梦幻一般,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 樊希站在房间的那一头,靠着窗,咬着手指。 月光洒下来,她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银,像误闯异世的灵。 但他知道,她不是,她为他而来。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两人对视,目光纠在一起。她漆黑的眼,像墨汁,比夜还深,直接又骨。 比梦中的更美好。 她嘴角向上一扬,对着他微微地笑开,好似一朵玫瑰,在他的房间里绽开。 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口的火苗被点燃。 无声的勾引,无声的引导,他们两个相互引,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无人能涉及。 他迈开脚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身体在战栗、心脏在跳跃,有什么东西呼之出。 空气中,仿佛有块磁场,将彼此深深地引,一股沉默的的兴奋在两人身上炸开,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在距离一米的地方,他突然站住了脚,仿佛悬崖勒马。 进一步,万丈深渊。 退一步,无路可退。 所以,他不进也不退。 他深一口气,她亦是,两人都在隐忍。忍,是为了更好的发。 “你回来了。”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回来了。”她也同样低沉。 她离开窗户,主动减去这最后一步的距离。 她的人、她的香、她的呼,是一道魔咒。 尼尔斯摸上她的脸,手有点发颤,她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背,一起贴在自己的脸上。 这一刻,他们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 “我在等你。”他说。 “我知道。”她回答。 再没废话,他捧住她的脸,将她在墙壁上,咬上她的嘴,来势猛烈。从没对谁这么凶残过,除了她。 她引出了他身体中所有的情,让他成为一个连自己都陌生的人,但是他心甘情愿。 他撬开她的齿,住她的舌头,、啃咬,风卷残云一般。 疯狂,情本该如此。 平淡的,不属于他们。 只有官上的刺,才能融入身体里,刻骨灼心。 亲吻、抚摸,像暴风雨,像沙尘暴,像龙卷风,狠狠地打进彼此的心里。 ………… …………… ……………… ☆、60| 9.28| 两人完事后,樊希躺在他的怀里,尼尔斯的嘴贴在她的额头,抚摸她的鬓角。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然后按在他的心口,闭起眼睛,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心跳。 一直以为她自己就是安全,第一次发现,原来别人给的,也同样可以让人安心。 她趴在他的身上,双腿沉陷在他的腿间,身体紧贴着他。 他的五官立体极强,眼窝深深地陷下去,鼻梁高耸,绿的眼珠子纯粹透明。 樊希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不由勾了下嘴角。 尼尔斯问,“笑什么?” “不同的人种也能谈恋,这说得是我们?” 他莞尔,不置可否。 手在他眉心滑动,掠过他的鼻子,她俯下脸,亲了亲他的下巴。将手指贴在他的嘴上,一点一点地移动,不似刚才的狂风暴雨,而是轻柔地挑逗。 尼尔斯双手拂过她的头顶,拢了拢她的头发,慢慢摸下去,从背脊一直到椎,他的手抓了下她圆润的。 “够了吗?” 她摇头,“不够。” 他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地笑,“求不。” 樊希移开脸,理直气壮地道,“八个月没有做,一下子爆发,威力必然惊人。” 他失笑,“还真为难你了。” 她一脸正经,“是为难我了,为你守身如玉。” 他无语。 樊希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因为你是一只鹰。笼子里困不住你。” 他还真是了解她。 “可人们说我是凤凰。” “传奇?” 凤凰传奇,不死神话。 “我还是更喜被比作鹰。” “为什么?” “凤凰是意象,而鹰是真实存在的。” 这点尼尔斯倒是赞同她,在很多欧美国家,鹰都象征着力量。 樊希翻了个身,躺在他身边,正好上他的伤口,尼尔斯微微一皱眉。 刚才太兴奋,没发现,现在借着月光才瞧见,手臂的地方还打着绷带。 “怎么,受伤了?” 尼尔斯点头。 她伸手摸上他的手臂,指尖带着凉意,贴在他的肌肤上游走,慢慢往下,摸到了他的手。她张开五指,钻入他的隙,与他十指相。 他低头看她。 她抬头回望。 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他凑近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动作温柔。 突然,她不想走了。 睡了后,还想留守在身边的,他是第一个。 她问,“几点?” 他答,“晚上九点。” 樊希,“困了。” 尼尔斯,“那就睡吧。” 樊希,“你让我在这过夜?” 尼尔斯,“你想吗?” 樊希狡黠地眨眼,“你留我,我就留下。” 她当真是任何时候都不愿吃亏。 他想了想,道,“你还是走吧。” 闻言,她真就起身。 这么听话,不像是她的风格,尼尔斯几乎怀疑,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也跟着坐了起来,刚将内套上去,她就晃到了他的眼前。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