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吃醋?你不是特别喜你的初静小少爷吗?”戏谑地看着画儿,这丫头,平时对闻人初静可是出了名的照顾。 “小姐,人家是小公主诶,画儿哪里敢与人相比。更何况,比起小少爷,人家更喜侯爷嘛。”画儿丫头无比娇羞地低下了头,做了个不要嘲笑人家的动作,把临晚镜要笑死。 这丫头花心就不说了,还真的是老少通吃。 不过,她还是佯装生气道:“你敢觊觎本小姐的亲爹?你要将我娘至于何地?” “哎呀,小姐,您不要生气。画儿发誓,绝对没有觊觎侯爷的意思,人家这是纯属欣赏,对,纯属欣赏。”她只是欣赏侯爷的英明神武,俊美拔,其他的,不敢有别的心思。 临晚镜还没说话,就听得那边一个温润的声音道:“小十,你又调皮了!赶紧下来,不然,被你母妃看见,可是又要罚你抄功课了。” 这是谁? 临晚镜与画儿同时侧目,看向假山底下的男子。 只见,男子手拿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在哄夙郁惜雨的时候,表情宠溺,语气温柔。看穿着,应该也是觞帝的儿子之一吧? “四哥!”本来好不容易在没人帮助下爬上假山的夙郁惜雨,被自家哥哥这样一下,差点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好在,关键时刻,闻人初静在旁边拉了她一把。 也许是被吓到了,夙郁惜雨顿时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个劲儿钻进闻人初静的怀里在哭。 这下,闻人初静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有些茫地看向临晚镜这边,睁大了眼睛,仿佛在问:小姑姑,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表情可死! 临晚镜庆幸自己不是正太控,不然都有种想扑上去咬他脸蛋儿两口的冲动了。 不过,他这一看,让底下的男子锐地发现了临晚镜和画儿的存在。 被夙郁惜雨叫做四哥的,自然是四皇子夙郁惜旭。夙郁惜旭一向是个温柔皇子,素有仁德贤雅之名。母妃乃花城花家嫡女,淑妃娘娘花妩媚。 在临晚镜打量着夙郁惜旭的同时,夙郁惜旭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临晚镜身上。 他也是觉得好笑,今年的琼华宴,来的人多,也真是热闹。也不知道这三人是哪家儿女,人不大,胆子倒是蛮大,连皇的假山上都敢爬。 被人发现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难道,就不知道在皇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有可能永远都嫁不出去吗?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有这个小公子,小孩子顽皮,男孩子顽皮爬到假山上面还可以理解。可看到那边的两个姑娘,俨然还是一主一仆,他就不得不怀疑。不是小公子顽皮,而是那两人把小公子给教坏了的。 不过,尽管如此,夙郁惜旭也没有刻意在人家面前摆出一副皇子殿下的威严,然后把临晚镜主仆二人叫下来。 而是,彬彬有礼地与临晚镜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点头,临晚镜也微笑。 反正,敌不动我不动,这是不变的真理。 然后,夙郁惜旭又转过头去,对使劲儿趴在闻人初静怀里哭的夙郁惜雨道:“小十,还不快下来,你待会儿若是摔到哪里怎么办?更重要的是,你母妃待会儿找不见你,还不得着急么?” “四哥,抱我。”终于,夙郁惜雨听到夙郁惜旭说自家母妃会着急的时候,有了反应。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母妃会生气。 好像,母妃每次一生气就会哭。小小年纪的十公主,在皇里已经明白了不少事理。母妃哭,就是伤心,而她,要乖乖的。只有她乖乖的,父皇才会喜她,只有父皇喜她,经常来看她,母妃才会开心。 “你慢点,让小公子在后面扶着你。”夙郁惜旭又站近了一些,伸出双手去接夙郁惜雨。 而闻人初静,也好心地在后面为夙郁惜雨看护着,没让她脚下踩滑而摔下去。 把夙郁惜雨抱下来,夙郁惜旭才看向闻人初静:“刚才多些小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小公子贵姓?小公子可知道,这皇中的假山,是爬不得的?” 一边说,夙郁惜旭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临晚镜这边。 意思是,你是哪家的,竟然连里的规矩都不懂!还有那边的两位,难道他一个小孩子不懂,你们也不懂吗?能进得了皇的官家小姐,自然都是大家闺秀。他实在想不出来,哪家的大家闺秀会如此行径。 当然,这个时候,夙郁惜旭是还没接触过临晚镜。还不知道,这个世上,就没有她临晚镜不敢做的事儿! “我家初初胆子小,四皇子你不要吓他。”临晚镜干脆坐在这边的假山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四皇子。 那表情,那语气,仿佛在说:你不要欺负我家孩子小! 闻言,夙郁惜旭有些微的怔愣,随即笑着开口:“不知小姐贵姓?” 既然让他别欺负小的,他问大的总可以了吧?而且,他怎么觉得,这大的表情都是一脸挑衅呢? 还是,明明知道他的身份的情况下。一瞬间,就让夙郁惜旭想到了那个他只听闻过事迹,回来后他都还不曾见过的临家大小姐——临晚镜! 临晚镜也不回答,就双臂环,看着他。显然,并不打算与夙郁惜旭搭讪。 不过,她不说不要紧,夙郁惜旭又继续道:“可是临家大小姐?” “四皇子果真如传说中的一样。”临晚镜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只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哦?传说中本皇子是什么样?”是否,能够入得了临家大小姐的眼呢? 他倒是很好奇,临晚镜眼中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臣女一个字都没透,四皇子却能够猜出来,果真聪慧过人。”她笑着夸赞道。 可是,眼底的笑意多半是戏谑的,看起来没有几分真心。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临大小姐此话是在夸本皇子吗?本皇子可就当小姐是在夸赞了。不过,临大小姐爬上假山,就不怕被人发现而上禀父皇吗?” “四皇子是那样的人吗?”临晚镜看着他,目光暗含深意。 夙郁惜旭在朝中名声颇好,是朝廷上下公认的好好皇子,她就不信,他会傻头傻脑地跑去觞帝面前打她的小报告。 这样一来,他辛苦经营起来的形象不就全毁了? “临小姐看起来并不怕父皇?若是发现临小姐的不是本皇子,而是别人,此时临小姐只怕会被当做刺客拿下了。”夙郁惜旭没有正面回答临晚镜的问话,而是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他自然不会去打小报告,为了一件小事,去得罪定国侯,简直是得不偿失。别说是他,就算在这里的是任何一个皇子,都不会在父皇面前去揭发这么一件小事。 要知道,他们的父皇,对临家大小姐的态度可也是极好的。甚至,她所犯下的任何错误,都可以包容。 比如,打皇家的脸。 昨晚临家大小姐用银票怒砸八公主的事情,可是传遍了燕都城上下。原本这件事父皇应该是派人去封口了的,却不知,被哪个有心人刻意挑拨了开来。 也不知道那人是为了挑起皇家与侯府的矛盾,还是单纯的看不惯临家大小姐。亦或是,人家是在嘲笑皇家颜面扫地? “臣女一看就是来参加琼华宴的,又怎么可能被当做刺客拿下?四皇子这是在与臣女开玩笑吗?”临晚镜对答如。 不论夙郁惜旭说什么,她总能堵回去。最终,夙郁惜旭放弃抵抗,开始好言相劝:“临大小姐,父皇快要来了。你确定,还不下来吗?” 这样坐在假山上面,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假山上风景甚好,四皇子若是不介意地话,也可以同坐。”临晚镜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然后给夙郁惜旭发出了邀请。 夙郁惜旭虽然在别人面前伪装得足够好,但是,在临晚镜看来,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这传说中温润如玉的四皇子,实际上也是个城府极深的,而且,深谙皇生存之道。笑面虎一只,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这样扮猪吃老虎,还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 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子,实际上,眼底时不时出来的,也是野心。 皇,最不缺的就是谋家,这句话果然没错! 假山上风景独好?夙郁惜旭本就不相信临晚镜的话。但是,鬼使神差般的,他真的走过去,并且略显笨拙地爬上了假山,就在临晚镜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然后,疑惑不解地看着临晚镜。 “不知道临大小姐所说的风景在哪里?”他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临晚镜勾一笑,纤纤玉指伸出来,指了指某处。 顺着临晚镜所指,夙郁惜旭放眼看了过去。入目的,是一群男女,在说笑着什么。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某个点。一位公子,一手拿着折扇,另一只手,借着折扇的遮挡,袭上了一位小姐的酥。 关键是,被袭的小姐并没有大叫出声,而是脸蛋儿微红,身子动了动,刻意把往人家手里送。 这……夙郁惜旭简直难以置信,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少爷小姐们竟然如此大胆!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里是皇吗?这般明目张胆地勾搭成,真的好吗? 另外,临家大小姐的口味也太重了吧?难道,她爬到假山上面,就是为了看人家私底下互相苟且的吗? “临大小姐,你想让本皇子看的,就是这个?”夙郁惜旭面不改,可你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耳子红了一下。 啧,还蛮单纯? 临晚镜是不相信,只笑着点头:“难道,这不是独好的风景吗?” “早就听闻临家大小姐连于赌场青楼。原本本皇子是不太相信的,现在却是有些信了。”夙郁惜旭完全不知道该和临晚镜说什么了。 原本他还想与她个朋友,定国侯这么大的势力,自然是谁都想拉拢的。何况,临晚镜此次回燕都,各种表现都表明了她也不是个简单的角。所以,能拉拢夙郁惜旭就想尽力拉拢,就算不能,好也是没有坏处的。 可是,如今一看,这女子的癖好太特殊,他实在有些无福消受啊。 “四皇子好像不太赞同臣女的眼光?”这么好的风景,都不知道欣赏,夙郁惜旭真的是男人吗? “临小姐的眼光甚是独到。”夙郁惜旭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发不出来。他想说什么,想说这女人简直不知廉!喜看人家苟且,是不是连墙角都听? 他自然也不会想到,等他成亲的时候,某女真的会跑去听墙角,就是因为,今结仇了。 “那是自然!”某女傲然回道。 “本皇子还有事,先行一步。”夙郁惜旭一刻也不想和临晚镜多待下去了。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也是红果果的,就好像,他没穿衣服摆在她面前似的。 “等等。”在夙郁惜旭跳下去的时候,临晚镜一把抓住了他。 结果,位置没对,只抓住了四皇子的带。 只听得“撕拉”一声,带被临晚镜扯了下来,夙郁惜旭也应声摔倒在了地上。 “……”夙郁惜旭从地上狈地爬起来,然后看见临晚镜手中的带,已经无言以对。 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今才会从假山这边经过,还正好碰到了临家大小姐! “告辞!”夙郁惜旭在心里恨恨地想,嘴里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要走。 却,再次被临晚镜叫住。 “等等!” 下意识的,夙郁惜旭顿住了脚步,却没好气地看向临晚镜。那表情好像在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难道,害得本皇子从假山上摔下来还不够吗? “临小姐还有什么事吗?”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临晚镜了,恨不得从未见到过! “四皇子,你的带扯掉了。”难道,你不准备拿去吗?本小姐可没那么恶趣味,连男人的带都要收集。 “送给你了!”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又要走。 临晚镜却在后面凉凉地来了一句:“你确定,不系带真的可以就这样出席琼华宴吗?” 她的目光,凉凉地划过某人的部以下。 没了带,外袍宽松,看起来,几乎再也没有身材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