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没等夙郁景再次开口反驳,黑妞不知道从哪里扑了进来,肥硕的身子,正好扑在棋盘上。 好好的一盘棋,全毁了。 觞帝和临鼎天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飞来横祸,完全不明所以。 怎么下棋下得好好儿的,这只肥猫就跑出来捣了呢?这是谁派来的? 连临晚镜都觉得黑妞一定是哪个猴子请来的逗比,好好儿的一盘棋就被它给毁掉了。哎哟,我的红狐披风喂,眼看着就要到手了,简直是煮的鸭子飞了!不开森! 只有夙郁景暗自庆幸,这盘棋皇兄多半是赢不了的,毁了就毁了吧。大不了,重新下!不过,得他来! “这蠢猫!”临鼎天瞪圆了一双眼,恨不得把黑妞抱起来摔死算了。 眼看着他都快要赢了,这肥猫窜出来,硬生生毁掉了他家宝贝女儿的红狐披风啊! “喵呜…”黑妞喵呜一声,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被主人的爹爹骂了,不过黑妞还是很通人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委屈。 “哈哈,这猫就是传说中能听懂人话的那一只吗?”接受了现实的觞帝很快开心起来,反正他也赢不了那盘棋,毁了就毁了吧。 倒是黑妞,他很兴趣,并且企图伸手去顺。 “陛下!”就在觞帝的手快触及黑妞的皮前一秒,临晚镜叫住他。 “怎么了?镜儿丫头。”觞帝不解地看向临晚镜,手下动作也跟着顿了下来。 “黑妞身上不干净,小心脏了您的手。”某女迟疑道,“而且,它子晴不定,万一您摸它,它炸就不好了。” “炸?”这猫还会炸?觞帝理所当然地把炸的意思理解成整个皮都炸开来。 “意思就是,它可能会一不小心就袭击您一下。它的爪子很锋利,可能会挠伤您。”所以,您最好别碰它。 如果真的被挠了,那可就不是伤不伤的问题呢。如果触怒黑妞,被它挠一下是会死人的。它的爪子,有剧毒!抓破皮肤,如果不用它的口水解毒的话,必死无疑。 主要是,黑妞是母猫,它喜帅哥,特别是像觞帝这种成款男人,是它的最。所以,她担心觞帝碰了黑妞之后,后者赖上他。从此,觞帝的整个后只怕都要犬不宁了。 如果您很想尝试一下与妃滚单的时候,黑妞突然窜出来,跳到龙上,吓得你们兴致全无的话,那倒是可以试试。 “朕看你这只猫很可嘛,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凶悍?”觞帝有些不信,黑妞虽然肥,看起来却是蠢萌蠢萌的。没办法,长得太幽默。 “咳咳,陛下,猫这种傲娇的生物,没个定,这一秒它还在跟您卖萌撒娇,说不定下一秒就一爪子挠过来。您相信臣女,不要碰它,错不了。” 在临晚镜的再三劝说下,觞帝终于打消了想摸一下黑妞的念头。收回手,颇为遗憾。 黑妞原本以为可以享受被美男顺的幸福了,却被自家主人搅黄,很不高兴地看她一眼,傲娇地把头往一边儿扭,爪子掏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玩儿。 临晚镜像是没看到它那幽怨的小眼神儿似的,心里也是气得要死。眼看着红狐披风就在向她招手了,被自家这蠢猫搞砸了! “刚才那棋……”觞帝逗猫没戏,只得回归现实,与临鼎天提方才下棋的事儿。主要是,有赌注呢。 现在如果让他重新下一盘,他又不乐意了。时间不早了,他该回了。而且,现在也不是他一个人了,不无聊。 “陛下,时辰不早了。微臣也要尽早安排天牢里的事情。”临鼎天怎么会不明白觞帝的意思,摆明了不想重下,而他自己其实也不想。这蠢猫就趴在这里,万一等会儿下到一半,它再来个恶扑怎么办? “好吧,那今就此作罢,咱们来方长!”觞帝趁着临鼎天提出赌注解决办法之前说了这么一句。 也不管临鼎天同不同意,他起身:“朕想起里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走了。景,皇兄改再来看你,你自己好生休养。” 然后,夺门而出! 没错,就是夺门而出!可见他想要逃跑的心情是多么迫切。 目送觞帝离开之后,临鼎天才呐呐自语:其实,我想说,至于那赌注,就算了。反正棋局已毁,胜负难料。 谁想,觞帝这么不耿直。 临老爹的话被临晚镜和夙郁景听到,二人对视一眼,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觞帝走了,临老爹也没有继续待下去。他走的时候,想顺便领走宝贝女儿。可后者哪里会让他的计得逞,随便找了个理由,搪过去。 临老爹无奈,只能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到侯府。 等他走后,只剩下夙郁景与临晚镜两个人,又腻歪绵了一会儿,某女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出去。 傍晚时分,临鼎天命人为李清誉乔装打扮了一番。基本上,已经认不出眼前人是李家公子了。 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哪家青楼跑出来的姑娘呢。 “就这模样,李牧那个老东西估计也认不出眼前人是他的亲孙子。”临老爹隔着帘子,瞄了一眼里面已经改头换面的李清誉,得出结论。 “侯爷,这样打扮会不会太过了?”看起来太不正常,反而容易引人注目。临管家在一旁担忧道。 “不必担心,就算闻人卿华看出来了也无妨。”反正,李清誉身上已经被种了连心子蛊,到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解连环已经随觞帝进了,等会儿他安排李清誉进去之后,也会去里。 之所以把李清誉打扮成这样,纯粹就是想出口恶气。想必,李牧那老东西知道自家孙子打扮成这样是他的杰作之后,会很高兴。 “对了,让你去西市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吗?”下午他就已经吩咐过一次了,还要临管家亲自去,说明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买回来了。”临管家嘴角搐,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西市是众所周知的奴隶市场,那里做的都是活人的买卖。特别是有个拍卖会,专门卖漂亮的男孩女孩,底价因人而异,价高者得。那里拍卖的人,基本上都是被一些王公贵族买回去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有那么一些人喜。 漂亮的男孩子,往往成了达官贵人们见不得光的娈童,而女孩子,家世清白的可以留作通房,姨娘,家世不清白的,就只能充当家。 侯爷让他去那里买东西,他是真没搞明白。 “拍下来几个?”一听说买回来了,临鼎天一下子来了神。 “两个。”问题是,侯爷为何只要漂亮的少年,而不是要漂亮的小丫头呢? 这一点,临管家始终没明白。 “长得如何?” “都很漂亮。”嗯,是得用漂亮来形容。十五六岁的年纪,比姑娘还水的皮肤,白皙的脸蛋儿,五官致,男女莫辨。应该是符合侯爷“只挑漂亮的买”的要求了吧?侯爷还专门嘱咐了年纪不能太小,至少十五岁以上。也不能太大,最好在二十岁以下。这个要求,在拍卖会上,真的不多。他琢磨着吧,侯爷是想把人送给五皇子,看能不能从五皇子那里套出些关于李牧背后黑手的消息。 但是,在听完自家侯爷接下来的话之后,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送男孩给五皇子?完全是想太多! “送揽月楼去,看镜儿喜不喜。” 末了,还加上一句:“顺便查一下,他们是不是家世清白。” “……”临鼎天走开,只剩下临管家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犹如晴天霹雳。 ☆、【098】买二十个姑娘去 送揽月楼,看镜儿喜不喜。 看镜儿喜不喜。 喜不喜。 管家头黑线,完全无法理解自家侯爷的思维了。就算是送给五皇子,也比送给大小姐正常啊。 “侯爷,他们的家世都还算清白。一个是前任武林盟主张疾风的小儿子,一个是孤儿。”买的人,在拍之前他都是调查过身份的。特别是才死了的武林盟主这位小儿子,曾经也是出了名的漂亮少年。他的美貌自小受到众多人垂涎,可因为有武林盟主这个父亲在,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张疾风一死,张家就垮了,张家小少爷被兄长卖到拍卖行,也是作孽。倒是有很多人垂涎张宜修,拍卖会上竞争烈,如果临管家不是用使了点儿小手段,还买不下来。 “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啊。张疾风才死,在武林中树立了多年的威望就不在了,连自己的小儿子都被当成玩物卖了出去。”临鼎天慨,前两天才听说张疾风被人杀了呢,没想到今儿个就听说他儿子被地下拍卖行拍卖出来了,而且还被管家给买了回来。 “只是那张宜修,体弱多病,身体有些不好。”临管家有些迟疑,就算是送给大小姐当下人使唤,也得选个机灵的吧? “无妨,带过去让镜儿过目吧。本侯安排李清誉去天牢,一会儿便回来。”只见临鼎天不在乎地说。 管他是不是体弱多病呢,只要镜儿高兴就好,他侯府又不是养不起人。 “是。”临管家无奈,只得应下。 然后,还真带着两个少年到揽月楼了。 “画儿,大小姐呢?”没把两个少年叫进院子,临管家想先禀告过大小姐再说。 毕竟,这二人是去是留,还得大小姐说了算。 “大小姐还没回来呢。”画儿丫头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喵呜!”美人儿! 画儿没抬头,并不代表蹲在她脚边的黑妞也没抬头。黑妞对陌生的气息很是锐,临管家带那两个人,隔很远就被它闻到了! 咳咳,确切地说,是对美男很锐,长得丑的没觉。它不乐意去闻! “你喵什么喵,临管家别理它,进来坐吧。”画儿瞪黑妞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抬头对临管家道。 只是,在她抬头瞥见门口那两个人时也愣了一下。 绝三儿怎么明目张胆地出现了?还有,他旁边那个帅锅锅又是谁? “咳咳,这是侯爷让我带过来的。说是给大小姐过目。”临管家以为画儿是好奇为什么门口站了两个少年,尴尬地解释道。 “哦,那让他们先进来吧。”画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等等,她明白什么了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让大小姐过目?侯爷让管家带两个男人过来给自家小姐过目,到底想干嘛呀这是? 她脑子不够用了。 这边,听了画儿丫头的话,临毅已经让张宜修和绝三儿都进来了。 “管家,什么东西要本小姐过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临晚镜回来了,还听见了二人方才的对话。 “回大小姐,是这两个少年,侯爷说送过来让您过目。如果您喜的话,就留下。”临管家说话的时候,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可心里真的很无奈。侯爷到底是想干嘛,他也没明白。 给大小姐找男宠么,他就不怕景王有意见? “喜就留下?”临晚镜一愣,随即把目光转移到临管家所说的二位少年身上,目光定格在某一个身上,眸微闪,“那就留下吧。” “额,大小姐是看上哪一个了?”临管家的舌头有点捋不直的样子,艰难地问。 “哪一个?”临晚镜再看了看另一个,眉头微蹙,“两个都留下吧。” “两个都……留下?”您都看上了么?您确定您都看上了?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虽然,他确定这两个人都比景王好看。可是,大小姐您能不能考虑一下景王的受?那位若是不高兴,整个燕都城可就别想安宁了! “你有意见?”临晚镜淡淡地看管家一眼,目光平和,却给人无形的力。 临毅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意见,只怕有意见的是景王爷吧。 送了人,临管家也不敢多留,直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揽月楼。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二人,临晚镜跟个氓一样,吹了个口哨,然后轻挑地用手抬起绝三儿的下巴,笑着问。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