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亲哥哥,哪里会不关心妹妹。如果他们能早一点赶到,受伤的也不会是妹妹了。临晚照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开始不进去,是没准备好,现在再不进去,他倒是怕那丫头多想了。 “是——”画儿不情不愿地递上手里的碗,大有死死抓着不放的趋势。 哪里想,她不给,临晚照就直接动手抢了。 于是,画儿眼底的幽怨简直可以没整座王府。 端着粥,临晚照理了理衣袍,仿佛要上战场一般地推开门,再跨进去。每一个步骤做起来都听不容易,毕竟,心里有愧啊! 走近妹妹边,上的人儿已经睡着了,这次是真的睡了过去。而且,是昏睡!饿晕的! 原本想喊醒妹妹,喂她喝粥的临晚照迟疑了,看着妹妹苍白的小脸,他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妹妹不仅是身体上受了伤,那心里的伤,没那么快好! ☆、【054】第一神偷妙生花 临晚镜在上睡了多久,临晚照在她的边就坐了多久。一直就那样守着的她,就像小时候,还在襁褓中的妹妹,最嗜睡。她在上滚来滚去,睡得极不安分,临晚照还小,却超级疼妹妹,每天都守在边,一边看书,一边看着妹妹,生怕她不小心从上滚下来了。 就这么一守,仿佛就过了好多年。一晃眼,妹妹都已经成亲了,成了别人家的王妃。 “唔……”不知道过了多久,临晚镜嘤咛了一声,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的便是哥哥眼底的温柔,她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个男人,如果他温柔待你,看着你的时候,真的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眼里。而你,便是他的全世界。 真是可惜呢,他只是哥哥。晓晓这一生,能得到这样的人,也不枉她痴等十年了。可以想象,成亲后的两人会如何百般恩。明的男人,很会宠女人,他潜移默化地充斥着你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如剧毒,丝丝入扣,侵蚀你的身体,霸占你的心灵。 “醒了?”他手里还端着碗粥,不知不觉,手都麻了。不过,端在他手里,用内力为粥保温,粥才不会凉。临晚照也是考虑到妹妹醒来随时都可以喝上热气腾腾的粥。 “哥?你这是做什么?”在她边端个碗,然后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搞不好,会让晓晓吃醋哟! “被饿坏了吧?”临晚照也不多做解释,把妹妹的被子掀开一点,出她的双手。因为受伤的地方在小腹,所以她不能随便动。于是,临晚照还体贴地给她头下再垫了一个枕头,“来,把粥喝了。” “这个粥好香!”临晚镜了鼻子,跟小狗似的闻了又闻,她三天没吃饭。现在肚子里已经是抗议得不停地打鼓了。 “是香啊,你的那几个丫鬟,一起守在厨房里熬出来的。”他很庆幸,妹妹身边有她的丈夫,也有关心她的朋友,连她身边的丫鬟,都如此忠心耿耿。 若非他拦着,当时那个叫琴儿的丫头就要拔剑杀了老夫人为她报仇了吧?那小丫头哭着说,她家主子从来没受过那么重的伤,她当时还不知道,她的主子肚子里还有小宝宝了,了好多好多血。 “她们担心坏了吧?”想起自家那几个小丫头,临晚镜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心里一片柔软。几个丫头从在绝谷开始,就把她当成了天神一般的主子,现下看到她这个样子,肯定要担心死了。 “不止她们,我和父亲也吓坏了。”临晚照一边喂妹妹喝粥,一边柔声道。 听到临晚照的话,临晚镜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扬起一抹笑,如同清晨里着光的朝,散发出点点光芒:“哥,你们别担心,我没事了。” “我知道,我们临家女儿最坚强了。”摸了摸妹妹的头,不管她长多大了,临晚照依旧把她当成个孩子宠着。 临家哥哥的温柔,让临晚镜有些招架不住,她和这位哥哥,到底不是真正的兄妹。临家哥哥不知道,可她知道哇!不过,人家这么疼她,她也不忍心让临晚照失望,只能一边强忍着不适应,一边朝临晚照笑得一脸温顺。这个时候,最主要的让他们放心。她毕竟才刚刚失去了宝宝,罪魁祸首是临家老夫人,所以,临老爹和哥哥心里肯定都很愧疚。 “镜儿,父亲他——”自家老爹现在都不敢进来看女儿,又眼巴巴地在外面等着,可不就是想知道女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嘛。不仅是身体,还有她心里的想法。 临晚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临晚镜用手止住,她摆了摆手,笑着道;“哥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哪里会有那么多迁怒和责怪?那毕竟是爹爹的母亲,我们的祖母,即便我再愤怒,都有分寸。” 杀了她的孩子的人,是她的祖母,是不是很可笑?其实,临晚镜很难理解临老夫人的疯狂。包括,从她回到临家开始,老夫人的百般刁难,和她想象中的那种当家主母都不一样。说实话,临老夫人到底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虽然出身国公府,却不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所以,难免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也许是生长环境扭曲了她的格,所以,她见不得别人好。包括自己的儿子对媳妇儿好,她心里会不平衡? 为什么呢? 她的儿子和一个出身不明的女人得如胶似漆,把她这个娘都不放在眼里。在她看来,月弥夫人的出身不明,必定是因为低得难以启齿。所以,她心里就更不平衡了。这样一个女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拥有男人的宠,为什么她堂堂国公府小姐,还要有一段那么不堪的过去?她的出身落人诟病,可月弥夫人一无所有却偏偏让所有人都可以不计较地对她好。她要用尽心机才能当上侯府的当家主母,要用无数手段才能保住这个位置。而且,还仅仅只是一个位置。至于前任临家家主的心,抓没抓住,到他死了,她都不能完全确认。 总之,一个女人,先是因为出身而扭曲了格,又是因为嫉妒而变得恶毒。到后来,她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足为奇了吧? “你真的不怪父亲?”临晚照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宝贝妹妹虽然是个明事理的姑娘,可到底是从小娇养长大的,在这种情况下,她能如此深明大义,倒是让他没怎么想到。 “这个很奇怪吗?我为什么要怪爹爹?拿着匕首捅我的又不是他。谁也不会猜到,老夫人能下得了那个手,亲孙女都杀。”临晚镜笑了笑,角的弧度趋于讥讽。 到底是她大意了,怎么会想到一个老太婆就没有杀伤力呢?是她低估了人的丑陋,也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以为自己救了她,她应该就会放下成见了吧?结果呢?人家就是冲着她来的! “你不怪他就好,他现在就在外面,一直不敢进来看你。”说起父亲,临晚照也有些无奈。他们家这堆破事儿,到底都是由于婆媳不和闹出来的。好在,晓晓和娘亲相处非常愉快。甚至,娘亲把晓晓是当做亲女儿来待的。 倒是镜儿,不知怎么的,临晚照忽然想到了里那位太后娘娘。貌似那个老妖婆,也不喜他们家镜儿。难道,镜儿要重蹈娘亲的覆辙? “让他进来呗,我还能不见自家爹不成?”临晚镜匪气再现,跟个女土匪头子似的。 幸好,她没忘记自己还受着伤,否则现在非下冲出去不可。 “你先喝粥,喝完哥哥去叫他。”看着这么懂事的妹妹,临晚照心里确实高兴,更多的,也是心疼。如果不是他没有好好护着妹妹长大,妹妹或许不用这么早就学会坚强。 不过,父亲说,妹妹才最像他,才是真正的临家人。她身上拥有临家人最原始的霸道和匪气,而他这个儿子,身上萦绕着一股子贵公子的优雅。这一点,他随了娘亲。 临老爹进来见女儿的时候,磨磨蹭蹭了半天。到了最后,他竟然把黑妞抱在怀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仿佛,揪着黑妞身上的皮,能够给他安全似的,得黑妞生疼,偏偏还反抗不了。 看见临晚镜的那一刻,黑妞如同看见了救世主,“嗖”地一下从临鼎天怀里窜出来,跳上大,去跪舔它的主银了。临晚镜见黑妞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一边替它顺,一边看临老爹: “爹爹,您这是做什么?黑妞和您什么仇什么怨呢?看把人家这给揪的……” “我什么都没做!”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抱着这只蠢猫。可它一直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动,所以他才不自觉地想要揪住它,不让它逃跑。 “嗯,您是什么都没做,您只是手上不知道轻重而已。”临晚镜翻了个白眼,和临老爹讲道理,就跟和她自己讲一样,没辙! “镜儿,你还疼不疼?” “您是指心疼呢,还是身体疼啊?”临晚镜忽然想捉一下临老爹,故意忧郁了一双美眸。 果然,临老爹脸也跟着不好起来。他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兴许,女儿是在怪他的,只是不好说出来。 “对不起,镜儿,爹爹——” “好了,爹爹。”临鼎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临晚镜打断,“我都知道,您不要说了。除了确实有点难过之外,我都很好,不怨您。这事儿,怪我自己倒霉。” 摊上那么个娘,其实她觉得自家老爹比她还倒霉呢。可想而知,之前临鼎天和月弥夫人在侯府里过得也是多么水深火热。好在,她的美貌娘亲是个聪慧的女子,否则还不被临老夫人在背后捅了无数刀子哇? “你这丫头,你哥哥说得对,你是个聪慧的姑娘,你的脾气虽然继承了我,可聪慧,却继承了你娘亲。”临鼎天叹了口气,子当年在侯府受委屈的时候,不也这么说? “那是必须的!”美貌娘亲那等慧,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她可是能够与释苦大师畅谈佛经的人。 “至于她,我已经把人给景王处理了。你放心,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便她是你爹的娘,也不能被宽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俩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对于母亲,临鼎天是真的很无奈。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扭转母亲那种思想。只能说,走到今天这一步,都只怪她自己。 “我只想知道,她当时手中为什么藏着匕首。”一提起临老夫人,临晚镜就蓦地不高兴起来。主要是,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临老夫人手中的匕首是谁给她的?为什么在被抓的时候,她没有用匕首防身,反而在被救的时候,找准了她下手? “这个?你是说,她的匕首是有人给她的?”临鼎天一下子严肃起来,如果是被人唆使的,那唆使她的人是谁?还有,他本来就对外宣称母亲病了,自从那件事真相大白了之后,他也再没让母亲出过她的院子。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利用他娘,要置他女儿于死地? “爹,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您就别管了。”临晚镜想了想,又问,“陛下怎么样了?找到了吗?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无回主带走了陛下和太后,里现在皇后坐镇,太子主持朝政。安王被擒,纪茯苓和花莲也跟着无回主走了。”说起朝廷的事情,临老爹永远就是那副不屑,又掌控一切的口吻。 “无回主,到底是谁,为什么纪茯苓和花莲都和他勾结在一起?他是想对陛下取而代之吗?”这个想法,未免也太荒谬了一点,皇帝那个位置,不是谁易个容就能做的。 “实际上,他也是皇族之人。” “啊?”这是临晚镜完全没想到的。不是说,夙郁皇室,上一代,就只有夙郁觞和夙郁景这两兄弟了吗?难道,是旁支?就算是旁支,也混得忒好了吧?无回的主喂!如果换了是她,能做无回的主,称霸整个道,让江湖人闻风丧胆,那多霸道,何须再跑到朝廷来横一脚,体会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真以为,皇帝的板凳儿就那么好坐呢? “他是华妃的儿子,夙郁连。”其实,夙郁景还没出生的时候,先帝最宠的就是华妃母子。华妃的儿子夙郁连自然也成了里所有皇子都嫉妒的对象。 “夙郁连,夙郁家的人名字起得好真好。不过,华妃是谁?先帝的女人?”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没错,华妃是先帝宠妃,也是江湖女子。因为先帝南巡时,和华妃在江南相遇,华妃又救过先帝的命,先帝对华妃可谓是一见钟情,誓要带回皇,不顾众臣反对。当时的太后,出身名门,是位贤惠识大体的皇后,自然就点头同意了这个江湖女子进。她肯定没想到,自己是引入室。华妃一进,便被封为美人,先帝专宠,为她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那月华,也是专门为她修建的。”说起这件往事,临鼎天倒像是来了兴致。 “那又如何呢?还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否则,如今登上皇位的该是那位无回主,夙郁连才对。 “可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而是当时太后在怀景王的时候,中了毒。也就是碧落,后面的情节,你肯定也能猜到。最后查出下毒的是华妃,华妃又是无回的少主,所以,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先帝震怒之下,赐死了华妃,后来不知怎么的,也秘密处死了五皇子夙郁连。” “只是,夙郁连被人偷梁换柱。带回了无回,再继承了无回,这次,算是回来报仇的?”临晚镜的脑子好使,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嗯。”临鼎天点头。说是报仇,可到底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皇位,谁也无法揣测。反正,他只忠于帝君。既然夙郁连不是帝君,那在他心里就连个都不是。 “如果是回来报仇,为什么要报仇?不是他娘当年害人在前吗?”这才是说不通的地方吧。如果真的是那位华妃害人在前,那夙郁连就该一辈子做他的无回主,免得被朝廷找到才是! “你不知道,像华妃那样的女子,子和你娘蛮像,江湖女子大多豪。做起事来,一般都带着江湖气,她看着不像是那种会下毒害人家腹中胎儿的人。” “可是,那碧落之毒,明明就是无回所独有。”这一点,才是想不通的好吗?她作为无回的少主,确实是有绝对的资格拿到无回的至尊毒药的。 “先帝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当时气急之下便下令赐死了华妃。”可是,据说在赐死华妃之后,先帝夜夜跑去华妃的月华殿悼念亡人,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那就是当年的事情有猫腻!说不定,华妃真的是被冤枉的,太后那么狠毒,一切是她自导自演的好戏也有可能。”临晚镜撇撇嘴,这些古代的女人,都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 什么杀人放火栽赃嫁祸,在肮脏的后里不是最常见吗? “你是说?”临鼎天听了女儿的话,倒是一下子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太后如果真的要陷害华妃,手段很多,景王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当时怀着孕,总不会对腹中胎儿下手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临老夫人不也对我这个亲孙女下手了吗?她再不待见我娘,我总是您的血脉吧!”临晚镜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屡见不鲜。比起那位华妃,她更相信这是太后那个老妖婆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也难怪人家儿子会来找她报仇! 临晚镜的话把临鼎天一下子堵得无话可说。没错,他母亲都能对亲孙女下毒手,何况是后中的女人?不过,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没有证据。 “咳,既然如此,倒是可以查一查当年的证据。”他被自家女儿涮了,总不能反驳回去吧?反正,他是个疼女儿如珠如宝的父亲,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自家孩子的事情。 “可是,要从哪里查起呢?”毕竟,时隔多年,后被太后也把持了那么多年。就算有证据,也早就被毁灭了好不好?而且,就算有证据,太后毕竟是太后,她就算杀人放火,你又能奈她何?也难怪人家要用极端的方式来报仇了! “有一个人,或许可以。”临鼎天想了想,站起来,“我先离开一会儿。镜儿,你好好休息,至于——” “爹。”临晚镜打断他,不想再有人提起孩子的事情,“我会好好的。” “那就好。”临鼎天还真的有点说不出口,他一步三回头,每次回头,都看见女儿对他微笑,他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临晚镜脸都快笑僵硬了,临老爹才走出房间。等他出去,临晚镜立马收起了笑脸,神淡漠地闭上双眼,一脸倦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可是,这里到底曾经住着一个小生命。现在没有了,心里都空落落的。但愿,那个孩子在天堂能够安好吧。 她叹了口气,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些子,内伤,赶路,呕吐,产,是真的心力瘁,身体也跟不上了。这几天景王都在派人探查无回的地形。上次是刚刚找到无回的所在,人就撤回来了。这次,他们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进入无回。 那厢,神医令再现,整个江湖都沸腾了。 得神医令,那就是多了一章保命符,对于天天纷争不断的江湖来说,那是多么难得!江湖上热闹起来了,不管是夙郁,还是凤离,亦或是西夷北域,都有怕死之人,都有怪病治不好的,谁不想要神医令呢?当年闻人家族的那枚神医令,可是羡煞了旁人。若非当年的闻人家族盘踞了整个九幽城,都指不定有人去抢了。 “神医令?”一个破落的草棚棚里,一个怪模怪样的男子自顾自地喝茶,听到到处都是人在讨论。 “哈哈,这位兄弟也关心神医令?”一个络腮胡大叔把刀往桌子上一放,一股坐下来。他那一身,坐下来那一瞬间,男子明显皱了皱眉,担心那条木凳被大叔坐散架了。 “神医令呢,天下人不都关心吗?”男子笑了笑,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可知,这次得到神医令的条件?”络腮胡大叔笑得一脸豪,他可是想要这张神医令很久了! “大哥似乎知道?”男子端着茶杯,小拇指微微上翘,这个动作没有落入任何人的眼。像兰花指,更像,某个家族的标志。 “哈哈,既然兄弟都喊我一声大哥了,告诉你也无妨!”大叔扯了扯自己的络腮胡,凑近男子的耳朵,神神秘秘地低声道:“你可知道绝谷谷主绝无悔?” 绝无悔!男子这下没法淡定了,他听到这个名字就差“噌”地一下坐起来了。不过,他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是说,那个江湖上人人都怕的绝谷?那个擅长毒术的绝谷谷主?”安奈住心底的动,男子又沉静地问了一遍。 “没错,就是他。”络腮胡大叔明显还有点好奇,“兄弟竟然也知道他?绝谷谷主二十年前,江湖上听到他的名字,那可是闻风丧胆。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还以为都不知道他了呢。” “怎么可能呢?绝谷谷主那么厉害的人物。”男子一声讪笑,他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揍个半死,什么听到他的名字就会闻风丧胆?若非跟着他去惹了无回,自己何至于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的? 都说了无回的人招惹不得,他偏偏要往人家家里差闯,若非他技术高,逃得快,现在恐怕早就被抓回去了! “没错,他是厉害。特别是他调制出来的毒,简直是要人命!那什么见血封喉,还有骨髓枯。当年临家大公子,可不就是中了骨髓枯!”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