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琮闻傅巽竟要投降拍案惊起道: “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孤方承父亲基业,尚未坐稳,岂能拱手赠与他人?” 蔡夫人眉头一皱道: “琮儿,你急什么?咱们这不是在商量吗?” 转而道: “列位还有何计?” 蒯越与蔡瑁对视一眼,蒯越上前道: “主公,傅公悌所言甚是!有道是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曹以朝延为名奉圣上旨意南征北讨,可谓名正言顺,主公若出兵攻伐,则名不正言不顺。何况主公方承父位,内忧外患,上下离心,这仗怎么打?” 刘琮闻言默然不语,心中却道:老子刚坐上荆州牧的位置,你们就他妈的不战而降!难道曹就这么可怕吗? 刘琮将目光移向蔡瑁、张允,却见蔡瑁、张允移开目光,做沉思状,不由心灰意冷,但只是不说话,蔡夫人坐在一旁也不言语。 正此时,一个五短身材獐头鼠目的书生长身而起(当然他站着跟坐着也没什么区别)道: “敢问主公,与曹相比,如何?” 众人闻声看去,却是才子王璨,蔡瑁见状不由眉头一皱。 王璨身为东汉末年有名的才子,其才名尚在曹植、孔融之上,文化造诣居建安七子之首,显然不是凡夫俗子。王璨与那才女蔡文姬相似,均身怀盘古元气,自小便博闻强志,聪慧异常。 话说,小时候,王璨跟他的小伙伴们外出游玩,忽见一座石碑,上面刻了碑文。王璨见碑文文采不俗,便诵读了一遍。当时王璨便已被誉为神童,他的小伙伴们便捂住碑文叫他背诵,王璨见状摇头一笑,转过身子背对碑文,大声诵读一遍竟无一字错错漏,他的小伙伴们一时都惊呆了。王璨才华由此可见一斑。后来更与文坛领袖蔡邕结成忘年。 而刘表本就极具才华,素喜才华横溢之,王璨便投其麾下做了刘表的幕僚。平里常与刘表诗作赋,私颇好。按理王璨不属于蔡氏一派,但因为他颇得刘表重用,所以才被请来商议,也正是因此蔡瑁不由大皱眉头。 刘琮闻言眉头一皱道: “孤不如!” 王璨点了点头洒眼众将道: “曹兵粮足,谋臣如雨,勇将若云,奉天子召东征西讨。吕布、袁绍、刘备等英雄人物尚不能敌;辽东、辽西边群雄莫敌。现其亲率雄师百万来袭,荆襄两州之地诚难披靡,主公万勿生疑,可从异度、公悌之言。” 蔡瑁闻言大喜,只当其是向自己示好,却不知王璨此举实为了荆襄两地的百姓。其实可以想想,天下早一一统,百姓便多一安宁。 何况曹确实势大,又有献帝支撑,谁为王谁为侯哪有那么重要?正如陈胜所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拥有盘古慧元的人岂会在意天下是不是姓刘?时至今,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诸葛亮也好,周瑜也好,甚至贾诩也好,哪一个不是掀起天下风雨的人物呢?若没有这些人非要逆得天命,天下怕早就要一统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修真中人本就视万物生灵为草木,既是草木,又何必在意?百年后不又是一片枯土而已? 刘琮闻言,不由心如刀割,洒眼群臣,竟无一人愿意抗曹。早知如此,莫不如将先主基业拱手让给兄长了,但此时的刘琮,悔之晚矣。眼见群臣虎视耽耽,刘琮如梗在喉,难以下咽,想他毕竟是个孩子,哪得住这种力? 屋沉默良久,蔡瑁方道: “主公还宜早做决断。” 蒯越起身道: “主公……是降还是……” 刘琮忽觉得杀气凛然,不由心生惧意往蔡氏身旁靠了靠道: “娘……” 蔡夫人道: “既然列位,英雄所见略同,便如诸位所言吧。” 当下,众臣又恐刘琮生变,让刘琮写了一旨降书,盖上印绶,当便着人送往曹处请降。 却说这送信之人,姓宋名忠,此人却也非凡夫,此人大有出处,容后再续。那宋忠领令,直奔曹营请降。 曹现下已然兵至宛城,宋忠得到消息,先到宛城,去见曹献降。 曹接过降书不由哈哈大笑谓左右道: “刘景升气运已尽,不想其子竟这般无能!哈哈,有此降书荆襄之地已入手大半。” 曹喜道: “你叫什么名字?” 宋忠道: “属下宋忠。” 曹默念道: “宋忠?送终!好!好名字!赏!” 早有人拿来赏金,曹坐在台上拿手点指宋忠道: “宋忠,你回去告诉刘琮,叫他亲自出城接孤入城献降,孤便允他永为荆州之主!” 宋忠闻言唱了个诺道: “末将明白。” 曹哈哈大笑道: “去吧!” 宋忠领命而去。 却说宋忠来至江边刚要渡江回襄复命,忽听背后马蹄声起,侧头一看竟来了一队人马。宋忠心念一转:此处离新野不远,想来是刘备的人马。想及此处,身子一矮,钻入矮树丛中,屏住呼,凝住真气。不一会,却听蹄声已至近前,宋忠暗暗查看了一下周边,不由倒一口冷气,方要伸手,只觉一股煞气扑了过来。张飞!宋忠脑海中闪过张飞一副头须倒竖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颤,哪还敢动分毫?只求苍天保佑,别被对方发现。 宋忠正寻思间,只听一声暴喝道: “诸葛村夫,真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大哥竟还听他任他!” 接着砰的一声,手中丈八点钢矛直击在地面上,离宋忠只有半丈不到,冷不丁一下险些没吓死宋忠,宋忠直盯盯看着张飞的矛尖。 过了一会,听得另一人冷哼一声道: “三弟,你没看到徐军师也支持他?” 张飞闻言哼了一声,提起长矛四处点指道: “或有斩获!或有斩获!哪他妈有斩获?四下里乌漆妈黑的,非叫二哥你来江边看看!的!老子实在看不过去,这才陪哥哥来……诸葛村夫,真欺人太甚!要是寻不到什么,看老子回去扒了他的皮!” 说罢,将矛恨恨往地上一扎,这一扎直扎在宋忠身旁三尺处,惊得宋忠眼睛圆睁,心中暗道:爷爷,你可别再过来了。 却见关羽笑道: “我早便说过,山野村夫,名不副实,三弟何必介怀,他早晚会出马脚的。咦……” 张飞转过头道: “怎么了?” 关羽拿手点指前面江边道: “三弟,你看那是什么?”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