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了,我不是你爸!想知道自己是谁,回家问你妈去!” 项翔正给老板吩咐着,听见虞斯言这话,他闷笑了一声,这孩子太逗儿了。 虞斯言这一脚飞出去,怒火也出了大半,他回头看了看打成一片的身后,居然冷静地想着咋把正事儿顺水推舟的给办了! 琢磨了几秒,他直了身,嘲地大声说: “几百块钱的一杯酒就想泡我?!你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样儿,下次记得多花点血本儿,不然就你这样的,只有这么点钱可真懒得`你。” 套好的暗语一出,拐子安排好的戏班子反应也够快,立马躲在人群后面叨咕了起来,声音不大不小的, “这不是汇丰地产的公子爷么,唉唉唉,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可刚见过他爸,真是一家人啊,他爸把一女的肚子搞大了,骗了人去打胎,结果最后舍不得那点分手费,人家姑娘他爹都追到饭店门口骂上了。” “你也看见啦,我刚才路过的时候也见着了,那老头哭得可惨了。” “我`,这点钱都舍不得,汇丰地产不是有钱么,做生意的难不成都这样啊,特抠门儿,`都舍不得花钱,还得用骗的。” “放,你家不是做生意的啊?咱们不是那种大老板,没那种气魄,哈哈哈哈。” …… 一堆人躲在人群后散播着信息,连楼上的项翔都听得一清二楚。 项翔站在落地窗前,双手进兜,完全没察觉到自个儿眼神里那从未有过的温柔。 这小刀疤,这种时候还这么敬业想着工作呢?! …… 料理完正事儿,虞斯言转身加入战,铁拳头挥得风声赫赫,没几下地上就多躺了几个人。 就在这时,老板带着十几号儿人赶了过来,虞斯言眼一沉,提着手里的人砸了过去。 “住手,都给住手。” 看场的人立刻停了下来。 老板侧开身体,让出路, “让他们走。” 虞斯言眉心一皱, “你这什么意思?” 老板没直接回答, “大家都省点事儿,警察已经在道儿上了,估计再三分钟就到,走不走随便你。” 虞斯言顿了一下,朝拐子和断背招了招手,大步朝外走去。 可没几步,警车的声音就响起了,老板拽住虞斯言,扭头对大厅里的人说: “今晚大家shou惊了,酒水算台上的,都散了吧。” 然后给手下使了个眼,顾自带着虞斯言三人绕到了后门。 “你今儿运气好,正好撞见一贵人,你放心走吧,没人会找你麻烦。” 难道是恰好撞上汇丰的死对头?! 虞斯言深谙其中门道,也不多问,点点头带着人就准备走。 “哎,哥们儿,你这人倒是有意思,我王磊,三石磊,你叫什么?” 老板叫什么名儿虞斯言一早就得打听好,既然说真名,他就没理由藏着掖着, “虞斯言。” “虞斯言?怎么写啊?” 虞斯言拽过王磊的胳膊,上袖子,就着手的血写出三个大字:虞斯言! 分明是混迹街头的人,却写了一手苍劲有力的好字。 送走虞斯言,老板发了个短信,然后回到大厅,缉毒警`察`了整个club。 “有人举报你们这儿的客人在聚众毒,现在立刻关店,所有人一个都不能走,接受检查。” 老板笑着说: “好,我们一定配合。” …… 项翔驾车驶入社区,手边的电话短信声一响,他愉悦地勾起了。 他没有立刻查看,直到躺`上`了`,他才摸出手机,点开短信。 短信只有三个字:虞斯言! 原来是这么写的。 项……虞…… “哈哈哈哈……”大黑夜,豪放的笑声响彻着整栋别墅。 ☆、025 清明。 025清明。 车还停在club的正门口,虞斯言三人绕到另一条街,收拾好一身的血污,堂而皇之地重新走到正门口取车。 club被暂闭,可公路两边的停车位没人能封。 虞斯言打老远就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看见了坐在车后排的吕越,身形一顿,表情微滞, “谁让你们把他叫来的?” 断背眼角挨了一拳,紫红发肿,还有些开裂, “老大,今儿要不是运气好,咱肯定不能这么简单身,吕哥上次可是发了大火的,这次要再不给他说,他准得扒了我和拐子的皮。” 虞斯言瞄了一眼断背脸的伤,吐出一口凉气,搭上断背的肩膀说: “走吧,回去上药。” 三个人坐进车里,拐子调了个头,开着车往南走。 黑的byd`股一甩,带走了街对面停着的俩面包车。 虞斯言扭头往后瞅了一眼,再看看吕越晦暗不明的脸,悻悻地说: “你把他们都叫来了?” 吕越面无表情,嘴抿紧,连个正眼儿都不赏给虞斯言。 虞斯言尴尬地咳了两声,咂巴几下嘴,打下窗户,撑着下巴望出窗外。 断背和拐子尽量的低了呼,努力减少自个儿的存在,车内俨然一副爹妈吵架孩子吓的场景。 车子开到五里店,虞斯言终于shou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在一个红绿灯叫停了拐子, “在这儿刹一脚,我去买几条烟。” 都这时候还想着要悠闲的儿烟?! 吕越突然暴动,抓着文件夹狠狠地朝虞斯言肩头后背一顿狂拍揍, “你`他`妈就不能让老子省点心么,我说了多少次,让你别进那种地儿,你自个儿啥病自个儿不清楚啊,非得让公司全部人都陪你蹲局子你才舒坦了是吧!” 虞斯言赶紧把窗户打上来,挡住路人好奇的视线,然后一声不吭地稳坐着,任凭吕越‘责罚’。 “老子一接到电话赶紧打印保释申请,连睡衣都没换就出来了,”手指指向后面的俩面包车,“兄弟们在外面忙了一天,有的人连着一俩晚上都没合眼了,好不容易能歇会儿,你这一个暴脾气,兄弟们就撂下所有的事儿奔过来,你还想像上次那样儿一公司的人都为了你进局子?!” 断背从后视镜里看着一声不吭的虞斯言,忍不住说到: “吕哥,上次那事儿真不怪老大,是我们哥儿几个自个儿气不过,瞒着老大调回头找那帮孙子算账的。” 拐子也替虞斯言抱不平, “吕律师,老大一开始就不想来,可汇丰公子爷沾了白,上次小六和粉儿的对上,不就差点出事儿么,老大是怕我们有危险才来的。” 吕越恨恨地瞪了俩人一眼, “他这暴脾气都是给你们惯出来的!” 断背呵呵一笑, “没老大这暴脾气,咱公司这十几号人现在都死了。” 吕越顿了一下,吐出一口恶气,重重地坐回原位,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虞斯言,语气缓和下来, “那小子就算是沾了白,你也可以用别的法儿么,赶这么急干什么,明知道去那种地儿就可能爆,还非去。” 虞斯言脸有些凝重,也没吱声解释。 拐子运了几口气,沉重地说: “吕律师,过几天就清明了。” 吕越脸一僵。 公司的每一个人都是血掉出来的,也都背负着逝去亲人的痛楚,每到清明祭奠,就是忏悔自己年少无知、弥补对家人伤害的子。 每年清明,公司放假三天,可是讨债这种活儿不可能干一半儿,歇几天接着来,所以大家都在赶时间,赶在清明前把工作完成。 清明,是他们一公司人的忌,也是一年中唯一最沉重的时候。 吕越不再责怪虞斯言,把文件夹放到一边,拽过虞斯言的手看了看伤口,沉声道: “走吧,回公司,我给你们处理一下伤口。” ☆、026 刁神。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