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是一个深度睡眠的人,平时挨枕头就着,甭管是遇到了多大的坎儿,他都是一夜无梦。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顾忌,没有了怕惧,没做过亏心事,没冒犯过小人,那他就不会有噩梦一说。 虞斯言正是这样,就算是每年清明,他也顶多是睡不着而已,噩梦什么的,他十多年都没接触过了。 但这一夜,虞斯言却噩梦身了。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生活在层峦叠翠、神秘莫测的森林里,无数珍禽野兽都臣服在他的威之下,他是森林的王者。 可有一天,他闯进了任何生物都从未踏迹的森林深处,走着走着,他就了路。 突然,天空骤黑,打雷闪电,林子里升腾起了黑沉沉的气。 周围一片昏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慌的奔跑,却怎么也逃不出黑烟的笼罩,天空中雷电戛然而止,他抬头一看,天空中一双黑曜石般闪亮的巨大兽瞳,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是原始的`兽``和猎杀的血,带着不容抗拒的震慑和绝对的威严,冰寒渗骨却又移不开眼。 他顿时全身僵硬冰凉,被钉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开了。 空中的猛兽忽地冲出滚滚黑云,显出真身。 一条身形庞大的玄巨龙发出振聋发聩的龙,张开血盆大口,出如锥般锋利的獠牙,笔直朝他俯冲而来! “啊!!” 虞斯言惊叫一声,震开双眼,猛地从上坐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 ☆、042 痔疮。 042痔疮。 虞斯言大着气儿,瞪直了眼,脸青白相间,大汗把头发都濡了。 缓了好一会儿,呼逐渐平稳,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平静。 他呼噜了一把漉漉的脸,松紧绷的面部肌,抹掉脸的汗水,神一放松,生理的疼痛立刻肆了。 醉酒的后遗症在下一瞬就显出来,太突突的痛,脑子直觉要爆炸了一样。 郁积的闷扭曲了他的五官,虞斯言挤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怎么回公司了? 身的酒气和甩不掉的头疼起他的回忆。 他不是要和那女人上的吗?然后……他喝醉了!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服子都还依偎在他身上,可这`他`妈也依偎得太紧了吧,一瞅就不是他游牧名族般的穿衣模式。 鲁地扯开汗的外套,浑身郁结终于缓解了一点。 其他的都搁一边儿,先把这身臭汗解决了才是王道。 虞斯言翻身就准备去淋浴间冲个澡,可这一挪,疼得他龇牙咧嘴、挤眉眼。 “嘶……” 他身形一顿,`股怎么火烧火燎的疼?! 虞斯言从上站起来,下运动,拉开衩,扭头一瞧,啥都没有啊! 项翔这一嘴,正好咬在虞斯言自个儿看不见的位置,除非扒开`股儿,否则你甭想瞧见那花花来。 虞斯言一小洁癖,他绷了绷肌,shou到伤口的位置,犹豫要不要往那私密的位置上手摸一把。 天降福星,虞斯言正犹豫不决呢,吕越端着一碗皮蛋瘦粥就进来了。 “嘿,您终于醒了啊,我这粥都热了三趟了!” 虞斯言也不避讳,直接把透的外了下来, “我怎么在这儿?” 吕越把粥碗儿重重的撂在头柜上,怨念地数落道: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老子好不容易才找来张卡,想好好玩玩,全被你这犊子给毁了。” 虞斯言抬起头,拧起眉,完全忽视了吕越的重点, “其他人呢?都没玩儿好?” 吕越恨不得冲上去‘啪啪’俩巴掌,小虎牙都出来了, “他们玩儿得好,现在都搁家里睡回笼觉呢,只有老子啥都没玩儿成!” 虞斯言打的脸顿时一片晴朗,不咸不淡地问: “哦,你把我送回来的?” 气到极点也就释然了,吕越深呼一口,粲然一笑, “是我把您送回来的,我敢不把您送回来么?!要不是我见你半天不回来,出去找你,你`他`妈就被人丢出大门口了!” 虞斯言一愣, “什么?!” 吕越斜眼瞅着虞斯言,尖酸刻薄地说: “你行啊,会所里的女人你都敢招惹。” 虞斯言就更不懂了, “她……她不是那啥,工作人员么。” 吕越气不打一处来, “工作人员和世家小姐的气质能一样啊,我看你真是喝得可以,眼屎都盖眼白了!” 虞斯言摸了摸鼻头, “那不是高级会所么,我觉得气质一定差不了。” 吕越伸出手指头在虞斯言脑门儿上一戳, “也不可能高级到那程度去!” 虞斯言动了几下嘴,清咳了几声,视线都不好意思投到吕越身上, “那个……我和她,那什么……” 吕越直接给气笑了, “那什么?你还打算发生点哪什么啊?要不是在事情发生之前,人家家里头及时赶到,把人带走了,你以为你这一醉还能醒过来啊!” 虞斯言眼睛都直了,他昨儿喝得太多,连那女人的脸都不记清了,醉了以后发生过什么,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意思……什么都没发生?” 吕越一脸疼, “白瞎老子这么些钱。” 虞斯言呆愣了好一会儿,继而自嘲的一笑,摆摆手, “算了,我跟那种地儿就没缘,找女人这种事儿就此打住吧。” 吕越顿时一脸不忍的看着虞斯言,虞斯言豪气地一挥手, “你那啥脸啊,丑死了,行了啊,唉,对了,你给我看看,我这儿是怎么了?” 说着,虞斯言背过身,一把拽掉自个儿的衩,撅起`股,掰开`对着吕越。 吕越被眼前的景象杀了个措手不及,顿时老脸一臊,爆红成一片,赶紧别开脸,嚷嚷道: “你他妈干啥玩意儿呢,玩儿变`态啊!” 虞斯言强扭着脖颈,倍儿认真地说: “都是男人,这有个什么啊!我这儿疼的,可能是在哪儿磕了,但是我自个儿看不见啊!我这儿又没镜子。” 吕越脸冲着墙壁吼道: “你恶不恶心。” 虞斯言还想早点洗去这一身的粘稠呢,不耐烦地说: “你别娘们儿似的矫情行不行,老子又不是上厕所不擦腚!” 被“娘们儿”这名词一击,吕越勉强地瞥了一眼,就一眼,爆红的脸刷白。 好大好清晰一牙印,齿印整齐,牙口倍儿好! “怎么样?” 吕越平复下心里的狂风暴雨,平淡地随口一说: “没事儿,就……就痔疮破了,你赶紧穿上吧。” 虞斯言一边提子一边纳闷儿, “我没痔疮啊!” 吕越这嘴,张口就来, “这种就是急痔疮,你昨儿喝酒喝得太猛了,体内火气太大,冲出来一外痔,估计是你折腾劲儿太大了,磨破了。” 说完,他眼珠子一转,补充道: “你别上手摸啊,这伤一两天就好了,手上细菌多,你摸了反而容易染。” 其实吕越这话不说,虞斯言这洁癖也不会去摸它。 既然没什么大问题,虞斯言迈开步子就准备洗澡去,见人要走,吕越一把拽住虞斯言的胳膊,表情相当自然地问道: “你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觉,就比如……肠子绞痛啊,或者是那种伤口撕裂的觉?” 虞斯言莫名奇妙地看了一眼吕越, “没有啊,嘶……呃,有点,你不说我还没觉到,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得先去上个大号。” 吕越惊恐万分地瞅着关上的洗手间门,眼珠子鼓得跟金鱼似的,一口一口的倒气。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