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浑身一灵,头皮瞬间炸开。他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的一个无影脚就把项翔踹飞下。 项翔不明所以地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头疑惑地挠着后脑勺问: “怎么了?” 虞斯言暴喝一声: “滚去给老子接电话!” 第77章 现原形 项翔慢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寻着声音找到手机,毫无意外地看见萧伟的名字。 他把音量调成静音,任由屏幕上的名字孤独的闪烁,转身就准备重新回虞斯言那儿睡觉。 可走了几步,项翔顿住脚,扭头盯着手机沉思了几秒,重新折返,接起了电话。 “说。”项翔没有刻意降低自己的音量。 萧伟怪气的怒骂: “要找您真是比找总统还困难呢。” 项翔一句废话都没有, “找我干嘛?”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怎么啊!我说你这一两个月都在忙活什么呢?自打项绯生过后,老子连你的一儿都没瞅见,打电话也不接,公司也没人,你是到深山老林里面修炼去了,还是在外太空会相好去了?” 项翔一五一十地说: “我现在在替天行讨债公司上班。” 萧伟那边儿许久都没在出一个音儿,项翔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萧伟一个大气儿,嚷嚷道: “你是说,你丫丢下这么大一摊子,潜心到你家小刀疤那儿修炼为夫之道去了?” 项翔坐到边,不咸不淡地说: “可以这么说。” 萧伟爆了一句口,说: “我说你脑子都被狗吃了吧,就你家那孩子,典型一顺驴,你就这么明摆着上他,他只能越来越膈应你,你把他惹烦了,他撅蹄子就踹死你,你傻啊你!” 项翔捞开自己的短,瞅了一眼红成一把火的衩,勾一笑, “自从破了产,我就到处找工作,可惜人家都不要我,我也就没法儿还协信的债。他是替协信来讨债的,看我合适干讨债这行,就收了我,我卖了房子车子,把债还了,现在过得好的,包吃包住。” 萧伟不愧是和项翔打小就勾结在一块的老油条,立马就明白项翔使的什么招了, “你他妈真敢干啊!你现在是稳当了,那以后呢?你家小刀疤知道了,你当心成太监!” 项翔有成竹地说: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没事儿的。” 萧伟哼笑一声,戏道: “那你准备这战线拉多长?你这么胡闹,你家老头儿不得气疯了。” 项翔暗藏深意地说: “你能帮忙那更好,我们公司有个律师,吕越,他的作用力可不小。” 萧伟佞的笑了, “帮你当然可以,不过你记得欠我一次,以后得还啊!我马上就派人查,你看你什么时候把人给我引过来。” 项翔眼神沉得看不清思绪,肆地狞笑道: “明天就来!” 打完电话,项翔回了虞斯言的屋。 虞斯言被项翔这么一闹,是彻底没了午觉的睡意,正开着电视看球赛,见项翔进来,他把音量开大了点,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你手机叫唤。” 项翔倒了一杯水, “嗯,朋友,问问我近况。” 虞斯言瞥了项翔一眼,冷哼道: “你能再傻点不?还朋友呢,你落难的时候他在哪儿,你现在刚把事儿了了,他就给你打电话来了,这他妈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明摆着来寒碜你么!” 项翔喝了口水,没有浓重的袒护,而是中肯的说道: “我没有告诉他,他也一直以为我没有债务,今天去找我的时候发现我卖了房子,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虞斯言有点信,也有点不信,毕竟上社会那圈子,没什么真心,看笑话的倒是一大把。 项翔坐到沙发上,看着球赛,漫不经心地说: “他让我去他那儿工作,我没答应,所以他打算把他的那些债务都包给咱们公司做。” 说到工作赚钱,虞斯言坐直了,把电视关静音,严肃地问: “他是什么人你到底有没有数?他该不会是故意着么涮你吧!” 项翔扭脸盯着虞斯言说: “他是我发小,一起穿开裆长大的,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虞斯言看着项翔脸上的那份坚定,移开眼,若有若无地念叨了一句: “发小又怎么样,人心隔肚皮,一家人都看不清呢,何况是外人。” 项翔眯了眯眼睛,深深地看着虞斯言紧绷的侧脸。 虞斯言斜瞥了一眼,正好和项翔的视线对上,他立刻撤开视线,重新打开电视的声音,盯着电视画面说: “你既然这么信他,那你就去了解一下,有钱谁不赚才是真傻了。” 项翔也把眼睛转回电视屏幕上,云淡风轻的答应道: “嗯,我明天就去。” 俩人沉默的看了一会儿电视,虞斯言突然开口说: “先别让吕越知道这事儿,他个要钱不要命的,知道能赚钱,估计卖了你他都干。” 项翔冲着虞斯言朗的一笑, “我知道了。” …… “吕哥,你给我的那个号码刚才有了一条通话记录。” 吕越顿时来了神,兴奋地把脸上的面膜一撕,大声问道: “真的?什么时候?” “就刚才,我这儿一看到信息记录这马上就通知你了。” 吕越攥紧了手里的面膜,挤出一手的华, “哪儿打来的?打了多长时间?” 那边的人低了声音说: “就打了三分多钟,不过这是个座机,号码特牛,66658885,我估计你打114都能查到。” 吕越兴奋得孔大开, “谢了啊,找时间我好好谢谢你。” “吕哥,看你说的,主管来了,我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吕越情绪动的随便把爪子上的华蹭到衣服上,马不停蹄地打了个114。 “你帮我查个号码,66658885。” 等了一会儿,吕越得到了答案——重庆魅影俱乐部! 吕越攥紧手里的手机,眼里金光万丈,项翔! …… 夜晚降临,直至午夜,吕越血得还在上辗转反侧,同样的,项翔也靠在窗边,造了一地的烟头,只有虞斯言睡得老香。 项翔完了整整一包烟,眉头却越皱越深,虞斯言下午无意间的那句话始终盘绕在心头,把他的心脏整个攥紧了。 摁灭最后一个烟头,他抬脚走出房间,去了虞斯言的办公室。 可虞斯言吃一堑长一智,办公室的门儿锁得紧紧的。 项翔没撬锁,而是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 他和虞斯言之间只隔着一面不隔音的墙,两的头都是对着的。 项翔面对着白墙,盘腿坐在头,屈指有节奏的敲了墙面三下,然后连叫三声: “言言,言言,言言。” 再敲三下,再叫三声。 再三下,再三声。 折腾了将近七八分钟,突然,墙面一记闷响,墙灰都抖出一两。 项翔没被吓住,而是倍儿兴高采烈地冲着墙嚷嚷: “言言,你醒啦,咱们来聊天吧!” 等了半分钟,对面一点动静儿都没有,项翔又开始催命一样敲打墙面,复读机模式打开,一个劲儿的呼唤着: “言言,言言,言言……” 只听见虞斯言房里一阵暴躁的板‘吱呀’声,紧接着就是如雷般“咚咚咚”的脚步,三道门被狂躁的踢开,虞斯言提着苍蝇拍就冲到了项翔面前,二话没说,噼里啪啦一顿狂扇。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