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登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妖魔鬼怪当中无法自拔,连发现吕越用他的钱包下了整个头等舱都没能让他回过神儿来。 债主悍夫 100 哎呦,看谁来了。 头等舱比其他舱位的乘机人员都要早一步登机,这一大帮糙老爷们儿上了飞机过后项翔才发现,有什么样儿的老大就有什么样儿的手下,这群人清一的熬了一个通宵,一上飞机就各自找座儿坐下开始睡觉,只除了一个‘标新立异’的吕越。 虞斯言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把宽大的座椅放下,躺下就眯了起来。 项翔挨着虞斯言坐下,轻微的响动让虞斯言撬开一丝眼儿,冷冷的刮了项翔一眼后就把头扭向窗口那边儿,无声的排斥着。 项翔勾笑了一下,然后对正在派发毯子的空姐招招手, “拿几张毯子过来,把门儿关了。” 空姐走过来,弯把毯子递到项翔手边,温柔的致歉: “不好意思,先生,还差一个人,所以门暂时还不能关。” 还差一个人? 虞斯言睁开眼、撑起身体环视了一圈,并没发现少人,他问斜对面的吕越: “你不是包了的吗?” 吕越偷瞄了一眼项翔,谄媚的朝虞斯言笑着说: “项翔他哥们儿也跟咱们一块儿玩儿一趟。” 虞斯言连自己兄弟的名字都记不住,项翔的发小倒是记得清, “那个萧伟?” 听见这名字,吕越的嘴巴就咧到了耳子, “对!” 虞斯言像是抓到了项翔的小辫子,借机怒斥到: “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项翔沉着一张脸,冷冷的抛了一句: “我不知道。” 虞斯言可不管这么多,抓到机会就不撒手,一个劲儿的数落起来。 “你知道什么啊?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这公司不是只有我,还有……” “嗨!” 虞斯言正说在兴头上,肩膀突然被一拍,背后忽地就站了个人,还和他打了个招呼,跟闹鬼似的。他猛地一下脊背发凉,一拳就扫了过去。 萧伟笑得无比灿烂,正和项翔换着眼神儿,肚子上就挨了一拳。虞斯言这一拳可不比项翔轻多少,萧伟捂着肚子就蹲到了地上。 吕越眼睁睁看着萧伟挨了一拳,顿时尖叫了一声,跑了过来,用力的一把抱住萧伟,揩油的手在萧伟身上到处摸,还怀关切的低头问: “你没事儿吧,哪儿疼啊?” 这边儿关怀完,他又抬起头来瞪着虞斯言, “你干嘛呢?你就这么跟人家打招呼啊,什么部落的!” 吕越这一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儿来了,虞斯言赶紧站起来弯扯住萧伟的胳膊,担心的歪头瞧了瞧, “对不住啊,你从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项翔坐着动都没动一下,他扯了扯虞斯言,说: “坐下吧,别搭理他。” 萧伟挨这一下,胃都搐十多秒,疼得他岔气儿,等缓过气儿,他第一件事儿就是推开吕越,然后站了起来,对虞斯言伸出手,文质彬彬的笑着说: “萧伟,虞斯言,虞老大是吧,我早就听翔子提起你,一直想见见,终于给我见着了。” 虞斯言低头看着萧伟伸出来的手,很大气的伸出爪子和萧伟击了个掌,然后担心的问: “那个……你没事儿吧?” 萧伟慢慢的放回手,笑容变得兴味,他看了项翔一眼,笑着说: “没事儿,这都是报应。” 说完,萧伟冲呆住的虞斯言摆摆手,走到前排,选了个前后都没人的空位坐了下来。 项翔把虞斯言摁回座位上,让空姐关了过道舱门。 虞斯言一边拉毯子一边频频的起眼皮看向隔着他几排远的萧伟,他凑到项翔耳朵,低声问: “项翔,你这哥们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项翔楞了一下。 “他活着就是个问题。”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 “你怎么说话呢!他一个人,你去陪陪他。” 项翔没吱声,冲着前面扬了一下下巴,虞斯言扭头看过去,只见吕越已经霸占了萧伟旁边的座位,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热了?”虞斯言大惑不解。 项翔还是那句话: “不知道。” 看着虞斯言还盯着萧伟,项翔心里有点不舒坦,他一掌盖住虞斯言的眼睛,对着耳朵小声说: “老大,你既然睡不着,要不咱们接着讲鬼故事吧。” 虞斯言拉开项翔的手,抬眼一瞪,毫不留情地驳回, “你无聊不无聊,我给你说,我最烦神神叨叨的人,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些玩意儿。” 他翻了个身,用毯盖住全身,只出一个冒出丝丝寒气的后脑勺对着项翔。 事实证明,虞斯言才是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最相信的人,一晚上的鬼故事居然让他疲力竭,现在安安静静的一睡下,没多会儿他就着了。 项翔听着虞斯言逐渐绵长的呼声,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走到了萧伟和吕越身边儿,开门见山的问: “你来干什么?” 萧伟推开吕越的脸,冲着项翔笑着, “消遣。” 项翔的表情瞬间变得肆狠厉,嘴边慢慢勾起狞笑, “你拿我消遣?” 吕越抬起手机‘咔擦’了一张,然后迅速拉开带,把手机进衩子里,仰起脸笑呵呵地威胁项翔, “刚才那表情真不错,你说要是咱虞老大发现你还有这表情该有多动啊!” 项翔俯视着嬉皮笑脸的吕越,抬脚就朝吕越的裆踩去,吕越顿时吓得小脸刷白,一个翻身趴到了萧伟腿上。扭脸一看,真皮座椅都陷了进去,这要是块儿那准得踩扁。 萧伟卡着吕越的咯吱窝把人丢回原位,嫌恶的拍拍子, “你要作死别扯上我,我跟你没关系。” 吕越瘪瘪嘴,从裆里掏出手机,当着项翔的面儿把照片删了。 项翔就不在乎什么照片,只是单纯不喜被威胁,他盯着萧伟警告道: “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这时候空姐走了出来,提醒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项翔再瞟了萧伟一眼,长腿迈开,回了座位。 吕越别着头,看见项翔落座了,立马转过身,气鼓鼓的盯着萧伟, “我是在帮你,你居然见死不救,我差点就特级伤残了!” 萧伟扣上安全带,淡淡的看了吕越一眼, “你没了把儿不好,灵魂和体终于归一了。” 吕越盯着萧伟瞧了好一会儿,突然娇羞的瞪了萧伟一眼,撅着嘴说: “原来只是我的别在一直困扰你,你怎么不早说呢,为了你我愿意穿女装、扮女人,变也可以啊!你一定已经苦恼很久了吧,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这么迟才发现呢!” 萧伟被吕越瞪得浑身一灵,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从哪儿得出这结论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苦恼很久了!” 吕越深情地望着萧伟,款款地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萧伟面无表情的看了吕越一眼,取下耳罩戴上,再拿出一边儿的眼罩盖上,开始睡觉。 吕越收起表情,面严正的凑到萧伟耳边,把耳边撬起一条儿,轻声说: “我给你说,项翔在虞斯言面前特别能装孙子,虞斯言到现在还以为项翔是个呆萌货呢!” 萧伟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把耳罩取了下来, “你接着说。” 吕越得逞的一笑,不看我也成,先攻占听觉中枢! “项翔当初……” 飞机飞到香港、中转了一次,虞斯言半梦半醒,吃了点东西,换了个飞机又接着睡,机舱里密不透风,还开着空调,这是虞斯言很受不了的,整个人都打蔫儿,全程15个小时,他几乎就是吃喝拉撒睡,本不想开口说话。 飞机降落在墨尔本机场,正好是早上的八九点,气温十几度。 一下飞机,虞斯言心情就好了。 墨尔本的空气特别好,国内本没法儿比,最关键是这温度,舒服得让他想爆口。 吕越安排的这次旅游完全是品质豪华游,一行人本没住酒店,而是住到了圣基尔达一排毗邻海边的小别墅里。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