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下,把脖子伸直喽。” 项翔站着没动,一高一低两张俊脸对视了许久,虞斯言不忍的瘪瘪嘴,很是体谅的拍拍项翔的肩膀,说: “能忍是福,咱们都是干事业的人,凡事要学着忍耐点,说实话,我也不想的。” 说着他扯住项翔的胳膊,把人硬拉到了柜台前。 售货小姐笑脸盈盈的说: “两位先生想看点什么呀?今天公司刚对金价做了调整,很划算的,才……” 虞斯言抬起一只手,止住售货小姐的絮叨,说: “行了,我们赶时间,你别说了,也别冲我俩笑了,你越笑我心情越糟。” 售货小姐笑容了,挂起的嘴角都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虞斯言低下头,透过防弹玻璃晃了一眼,立马指着柜子里又又圆的金项链说: “把那狗链子拿出来。” 旁边一正拿着金项链细看的男人顿时朝虞斯言恶狠狠的瞪了过来。 虞斯言和项翔同时转过头,两双黑亮沉的眸子淡淡的给男人回视了过去,男人凶恶的表情一滞,赶紧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项链。 售货小姐一边拿着钥匙打开柜锁,一边问: “您想看看哪一款?” 虞斯言儿就不想看,一脸膈应的说: “要条最的、亮得晃眼的、大老远就能一眼瞅见的,最好是能让人一瞅就觉得是最傻的。” “……” 售货小姐无语的走到橱窗前,取下打版的男士项链,用盘子乘到虞斯言面前,面无表情地说: “这一款,您值得拥有。” 虞斯言提起来颠了颠,然后对项翔一扬下巴,令道: “脖子亮出来。” 项翔幽幽地开口: “我宁可把头砍了。”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伸手摸摸项翔的耳垂,哄到: “乖啊,忍忍,一会儿带你吃公煲。” 售货小姐瞬间心神漾,看虞斯言和项翔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虞斯言够着头,笨手笨脚的给项链给项翔带上,然后托着下巴后退几步看了看,认真的摇摇头, “嗯,俗,俗到爆了!” 项翔的心情相当复杂,虞斯言给他带上项链的一刻,他不得不说心澎湃的,可……热血翻涌的背后总觉着有股淡淡的忧桑。 虞斯言退到不能再退了,于是靠着身后的玻璃柜对项翔说: “站起来,走远点,让我看看。” 项翔别开头。 虞斯言说: “听话啊,还有好东西要置办呢,咱们今儿晚上得早点睡,明儿是咱们的大子,可不能错过黄道吉的好时间。” 售货员顿时呛了口口水。 虞斯言莫名其妙的看着女人,沉片刻,说: “麻烦你不要想。” 女人两颊绯红地说: “我很正常的在想。” “……” 这么一句,项翔心情好了些,他站起身,走远了几步。 虞斯言一脸叹的夸赞: “真是人靠衣装啊!” “转一圈。” 项翔稍好的心情又低靡了。 虞斯言讨好的说: “哎呦,你就转一圈呗,买完我就给你买甜筒去,抚你受伤的心灵。” 项翔定定的看了虞斯言一眼,慢的转了个身,背对着虞斯言。 虞斯言‘啧啧’十几声,忍不住鼓掌道: “别说正面儿了,就是背面一看,就能瞅出傻样儿来。好!就这个了!” “……”店里所有人都无语了。 项翔又被虞斯言摁到了座位上,取下项链,这次换成了戒指。 “把指头伸出来。”虞斯言说。 项翔左手的拳头翘出一修长的无名指。 虞斯言淡淡地看着项翔的指头,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错了,你应该是想竖起旁边一把?” 项翔吊着眼角瞄了虞斯言一眼,把小手指竖了起来。 虞斯言看看手里的戒指,再瞅瞅项翔的小指,然后伸出自己的小指和项翔的勾在了一起,说: “咱们拉勾,你不装咱们一样是好兄弟。” 项翔问: “那装呢?” 虞斯言抓起项翔的手把戒指套到大拇指上,道: “你说呢?” 项翔想了想, “那我还是装吧。” 虞斯言欣的朝项翔微微一笑,然后对售货小姐说: “这个戒指也要了,还有那个蛇纹手链,都不用打包了,全给他戴上。” …… 项翔打老凤祥一出来就引了无数惊异又同情的目光,带着对浪费这么好一副皮囊的不忍。 虞斯言眯起眼看了眼项翔,赶紧用手挡住明晃晃的光线,腾出一只手戴上墨镜, “我,跟着你真是太有面了!” 项翔有些自暴自弃地说: “你怎么不连脚链一块儿买来给我套上?!” 虞斯言竖起食指摇了摇, “那个不行,太过了,下次要是有机会扮演神经病患者的时候我再给你备上,这次就免了。” 项翔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这装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戴上墨镜,冲前面的虞斯言说: “给我烟。” 结果,项翔刚完一烟,虞斯言就带着他又进了一趟‘zara’专卖店。 虞斯言给项翔买了件纯黑的紧身体恤,再配上一套薄款白西装。 从zara一出来,一个新时代杀千刀的黑道装二货就出炉了! 项翔的脑细胞在快三十个年头中就没这么大批死亡过,他都能觉到大脑中枢不停地搐痉挛。 虞斯言意地走在项翔身侧,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一路上都在赞叹,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气势和味道太足了。我就说嘛,你绝对是混咱们这条道儿的好料,瞧这架子,光瞅着就特他妈想干你一架。” “……”,项翔听见虞斯言桀桀的笑声,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这事儿还没过去。 果不其然,虞斯言最后带着项翔上了美发沙龙! “师傅,给他来一个刁炸天的发型,要霸气一点啊!” 项翔,“……” 一个小时后,项翔顶着‘八神’一样的发型走了出来。头顶一撮挑高, 两侧削平只留青茬,青茬上还刮出三道秃。设计师说,这叫“三匹”! 这下,项翔走在路上可真是‘器宇轩昂’了,行人自动让出直径一丈的一个圆。 经受过这些,项翔已经觉得没什么好坚持的了,他问虞斯言, “老大,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打耳了?” 虞斯言当街愤怒的给了项翔一个爆栗,斥责道: “说什么呢,咱们再怎么也是有底线的,搞那玩意儿干啥!” 项翔脸刷黑,居然还是有底线的吗! 可走了几步,虞斯言又转过身来,严肃认真地问道: “要不,你去打一个试试?说不定效果还不错。” 项翔火一样的视线穿过两层镜片,死死的灼烧着虞斯言的眼睛。 虞斯言背脊有点凉悠悠的,他责备的瞪了一眼项翔,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