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挣扎!穿着你这身儿好好干活吧!” 项翔笑了一声,透过挡风玻璃,眼神深邃的望着前方的未知路。 几个小时后,俩人到了兴仁的采矿区,先找了个山下的旅店放下行李,然后就上外头的小店开始打探消息。 矿区尽是黑灰,就连山下的公路都被染成了黑,黑得发亮。 周围没什么大的阔气的店面,都是些小店,却也是虞斯言所需要的。 虞斯言慢慢的沿着路边走着,静静的观察每家店里的情况,嘴里还小声地教着项翔, “咱们要问东西,那就得找个机灵点的店老板,这种小馆子,都是给工头开的,工人才舍不得上这儿吃饭喝酒,哪家生意好,哪家消息就多。要看生意好不好,就看堆着的空酒瓶子多不多。” 项翔冲着一家店扬了扬下巴,虞斯言微微一摇头, “不行,这老板不是机灵,是明,明的人不会走口风,你得找那种向钱看的。” 正说着,虞斯言顿住了脚,盯着面前的小馆子看了看。 这时候还不是吃饭的时间,小馆子都没什么人,店老板几乎都是坐在门口招揽生意。虞斯言和项翔这一身打扮,早就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此刻一停步,这家老板娘就像捡钱了一样高兴的了上来,笑得比夏的光还炫目, “两位吃点什么啊?快进来坐,外头热着呢。” 虞斯言朝项翔使了个眼,迈进店里。 老板娘赶紧朝内屋里喊到: “栓子,赶紧上凉茶,来客人了!” 虞斯言和项翔选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老板娘拿过抹布,把本就干净的桌子再擦了一遍,然后又转身把门口的塑料帘子放了下来,热情地说: “这儿就是灰大,过一车就飞一层黑土。” 虞斯言让项翔点了几个小菜。 见没点酒水,老板娘笑问: “两位喝点什么?啤酒?” 虞斯言很入状态的淡笑了一笑,笑得半老徐娘的老板娘都红了脸, “酒水就不必了,吃完了还要办事。” 项翔头一次听虞斯言这么雅淡文质说一句话,顿时忍不住勾起了角。 虞斯言在桌子底下用脚后跟死命碾了几下项翔的脚尖儿,然后就埋下头开始挽袖子。 老板娘看着虞斯言手腕儿上的一串串佛珠,眼珠里转了转,问道: “两位这是来开煤的?” 虞斯言笑了笑,没吱声。 项翔口气大地说: “就是来看看,有瞧上的矿就买来。” 老板娘顿时将虞斯言和项翔归于了大老娘一列,热情度瞬间高涨, “你们来我们这儿就是来着了,保准有你们瞧得上的。” 项翔哼笑了一声,但单手拖着下巴,跟坐不住一样一条腿不停的抖着,脸上是不屑,糙糙地说: “我们可是跑了好些地儿了,哪儿的矿都看过,你他妈这话老子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虞斯言淡然的笑容下掩盖着汹涌的心。 !这老黄犊子没出来的‘黑暗面’也踏太他妈震撼了! 债主悍夫 127 敌。 虞斯言不得不自愧不如,项翔的演技居然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境界。 不可一世的表情,吊儿郎当的做派,每一句话都渗透出傲慢和无知,话头话尾那上挑的音恰到好处,时不时蔑视的冷哼再配上煞人的白眼儿,将这一身的打扮完全利用了起来,让出的外表都挡不住地痞无赖的形象深入人心。 老板娘是油滑的人,撞见项翔这样儿的,本是不会较真儿,可每当她说一句,项翔每回一句都透出对这片土地的不屑,话里话外全是瞧不上眼。 每个人都是自己生长的这块地儿的,这种珍和对家人的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老板娘听火了,心里自然就不快,听多了,那就忍不住要和项翔论一论。 “咱们这儿原来家家户户都挖煤,山都是煤,挖都挖不完的,你看看外头那大卡车,每个小时都要过几百辆,产量大着呢。” 项翔撇了撇嘴,挑起一菜放嘴里,估计是觉着太老,没嚼几下就吐到了一边,嫌弃的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他干脆把筷子一撂,砸吧着嘴说: “要是真跟你说的一样儿,那你还开这小饭馆干嘛,挖媒不就得了。” 老板娘心里有火,却又不好得罪,酸不拉几的说: “我又没您这么大的本事,能轻轻松松把手续办下来,只能干望着别人找钱呗!” 项翔冷哼一声,朝外面路过的大卡车一扬下巴, “你说这些矿都是办了手续的?老子才不信,不私挖能有这么大产量?要是这些都是正规来的,兴仁早富得油了。” 这么的话题,老板娘谨慎了,立刻避而不谈。 虞斯言一直静静的吃着饭,任凭项翔和老板娘吐沫星子怎么对都不吱声。 见项翔的戏唱完了,他慢悠悠的放下碗筷,像是吃好了的样子,朝老板娘笑了笑,相当诚恳地赞美道: “谢谢,饭菜很可口。” 老板娘不太好的脸终于好转了些,笑着问虞斯言: “吃好了吧。” 虞斯言点点头,道: “听您说话对矿区很了解,就住在矿区附近吧?” 他说着朝项翔使了个眼,项翔马上从随身的手包里掏出一沓钱,随便了几张摆到桌上。 老板娘的眼睛打项翔一摸包就从虞斯言这儿走神儿了,一直盯着那些个红票子,直到虞斯言把这些都递到她面前,才喜笑颜开的接住,嘴里一个劲儿地说: “这,这一桌哪儿要得了这么多。” 虞斯言说: “我俩吃得好,您就收下吧。” 一个小饭馆的老板娘,平时那些工头都对她呼来唤去的,眼前这么一帅气的大老板又慷慨大方又平易近人,女人的自尊心得到充分的足,防备系数自然也就下降了许多。 “有人给我介绍说你们这后山有个叫王万才的矿老板,他的矿是你们这儿最好的,产量也是最大的,我这次亲自来,就是想看看实际的情况。” 一听见“王万才”的名字,老板娘连手上的钱都重新搁回了桌上,一脸紧张和为难。 虞斯言轻瞄了一眼桌上的票子,说: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问问他那矿到底干不干净,至于是不是黑矿,那我不关心。” 项翔很合拍的从手包里摸了两杳钱出来,放到虞斯言手边。 虞斯言拉过女人的手,把几张零散票子重新过去, “这是饭钱,该收的还是要收的,我们可不是吃霸王餐的无赖。” 老板娘相当紧张的攥着钱,眼睛不停地瞄着门口。 虞斯言心领神会,朝项翔挥挥手,项翔就站起来,拉了板凳坐到门口,守着门。 虞斯言把2万块钱推到女人面前,小声说: “我们做生意的人,相当忌讳血腥,我听朋友说,他那儿前些子惹上些麻烦事儿,说是有暗访的记者在他矿上失踪了,上头还因为这个专门派人来查,我也就是问问,这事儿现在到底有没有了了!” 女人慌忙的后退一步,讪笑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反正县上来调查以后说人不是跟那儿丢的,要不你们上别地儿问问吧。” 虞斯言一脸明了的点点头, “这么说,人其实真是在他那儿没了是吧。” 女人顿时瞪大了眸子,赶紧摇头, “我不是这意思啊,我是说我不知道,这话可不能说啊!” 虞斯言和项翔对视一眼,看来这王万才在这儿的势力还不小,威慑力这么足,这些当地人连说都不敢说。 虞斯言心里有了数,他点点头,站起身,笑着对女人说: “行,我知道了,这钱您拿着,就当我给您惊了。” 女人看着2万块钱想拒绝,又拒绝不了, “这……我,我……” 虞斯言不再多言,领着项翔就离开的小饭馆,径直回了旅店。 进了房间,项翔一关门,虞斯言都大了一口气儿,赶紧瘫到上, “,这装得,累死我了。” 项翔慢慢走到虞斯言的身边,故意趴到虞斯言背上,学着虞斯言的模祥,大呼一口气, “我也累死了。” 虞斯言笑骂一句,翻身把项翔从身上掀开,顺势扯住项翔的衣领说: “好家伙,够能演啊!真看不出来,藏得深嘛!” 项翔一语双关地说: “我都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傻,那么简单,是你不信。” 虞斯言‘啧啧’了好几声,摇着头说: “你让奥斯卡影帝颜面何存啊!” 项翔眼中带笑的着着虞斯言,夸奖道: “彼此彼此,承让了。” 虞斯言玩闹似的锤了项翔一拳,揪住项翔的脸皮子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