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伟冲到吕越面前,一把捂住吕越的嘴,尴尬的低声骂道:“你他妈这疯子,这大马路上,你叫什么!” 吕越瞪圆了眼,目光炙热的灼烧着萧伟的眼睛。 萧伟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现在松手,你不准给我再叫了啊,我扶你了,行吧!” 吕越挑了挑眉,算是答应了。 萧伟一把拽过吕越手里的拐杖,架起吕越,边走边说:“老子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早上把你送到公司,下午再把你接回你家,吕越,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吕越仰起头,固执地说:“人心都是贪的,我喜你,当然对你有贪,你不能让我改变人吧。” 萧伟把吕越进车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他没开车,而是点上了一烟儿,静静的了一口,说:“吕越,咱们好好谈谈吧。” 吕越知道萧伟要说什么,他咬咬,嘀咕了一句:“咱俩又没开始过,有什么好谈的。” 萧伟弹了弹烟灰,说:“吕越,你要的我给不了你。” 吕越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我只是要你而已。” 萧伟从后视镜里看了吕越一眼,深了一口气,说:“我是肯定要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的,我家老爷子就我一儿独苗儿,香火绝不能从我这儿断了。” 吕越埋下头,闷声闷气地说:“我可以接受你找代孕啊。” “我也不可能对谁专一。” “那是因为那人不是我。” 萧伟头疼的了眉心,“我和项翔不一样,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我家三代都是开娱乐会所的,我打小就接触各种人,高中低,什么货的人都见多了,对人早就没了什么兴致,任谁都是三分钟热度,没谁能收得住我的心。” 吕越坚持道:“你都没和我试过,你怎么知道我收不了,我吕越可不是你嘴里的一般人!” 萧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都有些佩服吕越这打不死的体质,一筋儿撑到死。 “我自己什么人,我恐怕比你更清楚吧,我说行不通那就是行不通,你别死掐。” “那你就答应和我在一起,咱们试试就知道了。”吕越死拧。 萧伟叹了一口气,看来对吕越说了也是白说,“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自个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吕越瘪瘪嘴,有什么好琢磨的。 萧伟车钥匙一拧,抬起眼,突然,远处的一抹倩影打他余光里一晃而过。 他怔怔的看着街角,白素? “怎么了?看什么呢?”吕越够着脖子冲车外瞅着。 萧伟找了一会儿,也没再看见刚才那一抹身影,他皱了皱眉,看错了吧,白素怎么可能这个时间回国…… 吕越贼兮兮的盯着出神的萧伟,悄悄的将脸朝萧伟的脸盘子贴了过去,趁萧伟还没回过神儿来,一把抱住萧伟的头就啃到了嘴上。 “我……唔……” 萧伟活了29年,居然被强吻了! 他怒不可遏的拉扯着吕越,可吕越跟个带盘的章鱼似的,把他得死紧,怎么都拽不下来,扑棱了一会儿,他索不动了,由得吕越自个儿折腾。 他看着眼前闭着的眼帘子,还有那羽扇一样轻颤的睫,瞳仁缩了缩,吕越的技巧太烂了,跟个没开荤的苗似的,把他门牙都磕疼了,这一口亲得跟狗啃似的。 居然是个老处男,怪不得上次口的时候那么僵硬…… 萧伟想着不由地哼笑了起来。 吕越听着萧伟的笑声,顿时觉被嘲笑了,他面上一郝,猛地睁开大眼,怒瞪着萧伟,发狠的攻击着萧伟的嘴。 萧伟除了疼什么都觉不到,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有趣,笑得更了。 吕越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非但没勾起萧伟的觉,反而毁了自个儿‘江湖老手’的形象,顿时打蔫儿的撒开了嘴。 萧伟盯着近在咫尺的馊了的包子脸,哼笑了一声,说:“吕越,你是不是试过才会死心?” 吕越暗淡的眼珠子‘噌’的一下就亮了,他募地抬起头,大眼忽闪忽闪的瞅着萧伟,充了期待。 萧伟凝视着吕越的脸,眯了眯眼睛,说:“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放弃的话,那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记得,失败以后别再纠我,你若是能答应这一点,我就答应你。” 吕越咽了咽喉咙,趴在萧伟身上,狂点头,动作大得脖子都要折断了。 萧伟勾笑,“好,那咱们就来试试。” 说完,他一把薅住吕越的后脑勺,把包子脸抬起来,说:“这么老了,连亲嘴都不会,跟头猪一样拱。” 吕越眨巴着大眼,好心的提示道:“老公,猪是拱屎的。” 萧伟脸一沉,一口封疆,“好好学着点。” …… 街头的角落里,一个白衣素雅的女子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手持一高倍望远镜,锁定着不远处萧伟的车,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哎呀,哎呀,世风下啊,又一个纯情少年惨遭毒手了。” 蹲在女子身后的保镖尴尬的看着周围的人,小声地说道:“白素姐,咱还是撤吧,您不是说不能让萧总看见么,您这样……太容易暴了。” 白素反手将望远镜给保镖,一下子站起身,抖了抖长裙,转身朝路边停着的车子走去,“项翔现在在哪儿?” “在项家私人医院呢。” 白素皱皱眉,“虞斯言还没出院?” “是,医生汇报说,虞斯言至少还要在医院观察一两天。” 白素坐进了车里,保镖替她关上门,再坐进驾驶座。 白素十指相扣放在膝上,想了想说:“那咱们就去医院吧。” “啊?您不怕被项少发现?” 白素勾轻笑,说:“当然不能被他发现喽,不过……我太想他了,先远远的观赏一段时间吧。” “……是。” …… 项翔看着虞斯言三两下完了十串丸子,有些后悔自己的纵容,“你吃这么燥热的东西,肠胃好消化么。” 虞斯言吃完了串子又啃上了西瓜片,一边儿吐籽儿一边说:“怎么就不好消化了,我原来病得都站不起来的时候,还吃过生米呢,这算什么。” 项翔看着虞斯言吃点东西就血了的状态,又心疼又欣。 真是杂草一样的生命力呢…… 可到了晚上,项翔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虞斯言呈现给他的假象罢了。 深夜寂静,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万籁俱静,每一点响动都在刺着神经。 项翔听见虞斯言睡梦之中的呻,赶紧打开了灯。 只见虞斯言脸的痛苦,五官紧皱在了一起,浑身肌都绷紧了,在上不停地左右翻滚,身是汗。 项翔摸上虞斯言的脸,居然是冷汗! “言言,虞斯言!你醒醒!虞斯言!” 项翔先是轻拍着虞斯言的脸,可虞斯言完全醒不过来,他只有使劲儿的掐着虞斯言的人中,这才把人从噩梦中疼醒过来。 不等项翔问什么,虞斯言一把紧抱住他,力道大得惊人,嘴里大着气儿,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项翔轻拍着虞斯言的背脊,小声安道:“言言,没事儿了,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 电击的疼痛刻进了虞斯言的脑子里,让他怎么都挥不去,他咽了咽喉咙,把脸埋进项翔的肩颈,齿战抖地说:“木头,我疼,真疼。” 项翔把虞斯言扣紧,一下下亲吻着虞斯言的发顶,用力的着虞斯言发凉的手臂,“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第160章 好事儿将近 项翔本来还打算让虞斯言在医院多住几天,但虞斯言这状态,在医院呆着反而更加不利。 第二天大清早,项翔就带着虞斯言回了公司。 由于翔飞和市长的阻力,虞斯言的信息被完全保护了起来,公司里的一群糙老爷们儿本不知道,这次炸弹事件的受害人,就是自家老大! 见虞斯言回来了,神经粝的他们甚至都没疑心。因为工作质,有时候好几天碰不上虞斯言那也是常事儿,所以当虞斯言神面的出现时,尽管是被项翔搀扶着,公司的人也还是一如往昔般朝虞斯言和项翔打着招呼、关切的询问伤势,没有过分的热情,没有寡淡的生疏。 这家人一般淡淡的觉让虞斯言的心平静了很多。 回到房间,大蘑菇和小蘑菇一放出来就奔到了虞斯言脚边。 都说人是情最发达的动物,有时候却及不上一般动物直觉的。 大蘑菇和小蘑菇像是知道了什么,紧紧地依偎着虞斯言,似乎是想用自己浅浅的温度,安受了伤的老爹。 项翔本意是接虞斯言回到自己最安心的地方来休息,可虞斯言一回公司,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怎么都闲不住。 公司的事儿处理完了,他就自个儿找事儿做,反正是一刻都不让自己停下来。 早晨累得疲力竭,虞斯言 不是睡不着,就是噩梦连连,一闭眼,总是梦见自己身上夹了鳄鱼夹,电源一开一关,身上的疼痛如同冰锥刺骨,疼得他宁可一命呜呼。 身体的疼痛好治疗,心里的的痛却相当难以痊愈,这不是靠强大的神力就能轻易摆的…… 而每一夜折磨得都不仅仅是虞斯言一个人而已,还有心担忧的项翔。 回公司都整整十天了,项翔每天都陪在虞斯言身边,可虞斯言的情况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到第十天的时候,晚上惊醒竟然连项翔都认不出了,疯狂的挥舞着四肢,踢打挣扎。 项翔眼看虞斯言的心理疾病已经开始慢慢恶化,终于下定了决心,让虞斯言见心理医生。 可虞斯言死活都不去,任凭项翔怎么劝说都没用,他不想再回忆那惊心的一下午,潜意识都在将那几个小时里所发生的一切在大脑里抹去,只是,白里越来越模糊的记忆,在黑夜中却越来越超出于真实。 项翔因为这事儿,和虞斯言争吵了几天,就差没以死相了,可虞斯言还是不去。 到最后,项翔这做了决定就不会改的人,还是对虞斯言软了。 虞斯言不去,那就由他来代替…… 项翔为此让助理专门请了国内外最顶级的五位心理医师会诊。五个人拿着虞斯言的病例,会诊了一天,得出一个治疗方案——神转移治疗! 助理给项翔打电话是这么解释的: 所谓神转移,就是把虞斯言的痛苦转移到另一件事儿上,不再停留于电击事件,这件事儿要能覆盖虞斯言的疼痛,更要占据虞斯言的心里。要刻骨铭心,却不能让虞斯言恐惧! 听着助理的解释,项翔沉了多的脸,瞬间逆转,黑甸甸的眸子都闪出了亮光。 他慢慢的勾起狞笑,伸出舌头舔了舔,既然这样,那就先出去买点东西吧……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