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什么都没再说,而是将一大盘金针菇全倒进了油锅里,筷子用力的搅了搅。 慕初夏看着那筷子,怎么都觉是把剪子,虞斯言那发狠的劲儿,让她直接联想到了廷阉割大法。 她咽了咽喉咙,赶紧拿起筷子,这才开始陪着虞斯言吃起了火锅。 虞斯言吃得有点热火朝天,大晚上十来点还吃了好多荤菜,一点不担心身材问题,看得慕初夏都有些眼红。 一顿饭吃了一个来小时,虞斯言吃了,稍微和慕初夏再聊了一会儿,他起身准备回家。 慕初夏见虞斯言站了起来,赶紧起身松人,可喝得确实有点多了,一站起来,她就没站稳,一下子又跌坐回椅子上。 虞斯言见状,扶起慕初夏,说道: “你要回家吧,我送你。” 慕初夏推辞着, “不用了,没多远,几步路就到了。” “你还带着孩子呢,喝成这样,万一要出事儿了怎么办,没多远就更好,我把你送回家再回去,我也就当消消食。” 想到慕诚,慕初夏没再推辞。 虞斯言扶着慕初夏到了二楼角落里的一个小屋前,慕初夏打开门进去,慕诚乖巧的躺在小上,已经睡着了。 慕初夏醉了,不能抱孩子,于是打算将慕诚叫醒。虞斯言两步跨到边,把睡着的慕诚抱了起来,然后腾出一只手扶住摇摇晃晃的慕初夏。 慕初夏歉意的笑了笑,小声说: “麻烦你了。” 虞斯言做了个口型,“走吧。” 抱着孩子,扶着个酒醉的,虞斯言慢慢从二楼走下来。 慕初夏给服务员说了几句,就和虞斯言出了火锅店。 边走着,慕初夏边小声的说: “本来还想让你见见我哥的,可是他准备明天的订货去了,没在店里。” 说完,慕初夏打了几个酒嗝。 虞斯言说: “你别说话了,越想越醉得快。” 慕初夏酒劲儿上来了,醉醺醺的点点头,不过还好,她还不至于醉倒,还认得回家的路。 虞斯言把母子俩送回家里,然后将睡着的慕诚轻手轻脚的放到上。 可孩子总是有着奇怪的度,慕诚刚沾到就醒了,糊糊的拽着虞斯言的衣角,喊道: “爸爸。” 毕竟是点儿大的孩子,虞斯言有些心软,俯下身来说: “诚诚乖,好好睡觉吧。” 可越是这么说,这孩子越是不撒手,当妈的又醉得跑洗手间吐去了,虞斯言有些不开身。 偏偏这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那专属的铃声让他顿时头大。 不接是不可能的,接了肯定也没好事儿,虞斯言无奈的自我纠结着。 “爸爸,你手机响了。”慕诚一眨不眨的盯着虞斯言提醒道。 虞斯言朝孩子笑了笑,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虞斯言,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一通,项翔就开始急赤白脸的冷喝道。 虞斯言了眉心,说道: “哪有多久,不就多等了几秒钟啊,急什么。” “你现在在哪儿?”项翔依旧声音发沉。 一听这话,项翔肯定就是先打电话回家,再打了他手机。 虞斯言解释道: “刚下班路上遇到个老人,一块儿吃了个饭,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而已,马上就回家。” 一直没吱声的慕诚一听见虞斯言说要走,立马哭叫了起来, “爸爸,你别走,诚诚会乖的。” 电话对面的项翔听得一清二楚,立马森森地问道: “他刚才叫你什么?” 虞斯言脑仁都搐了一下,赶紧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我儿子。” 谁知这话一出,慕诚‘哇’的一声就嚎了起来,哭得震天动地。 虞斯言手忙脚,赶紧蹲下身抱着孩子哄道: “诚诚不哭了啊,乖,不哭啊。” 这边儿孩子还哭着,那边儿的小谐就冷冰冰的说: “虞斯言,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孩子!那女人是谁?!” 虞斯言慌忙地说: “都给你说了不是。” 话音刚落,慕诚顿时哭得嗓门儿更大了。 “虞斯言!” 虞斯言头疼得直想砸了这电话,可好死不死的,慕初夏听着慕诚的哭声,这时候却冲进了房间来,抱着慕诚哄到: “乖,不哭了啊,妈妈在这儿呢,爸爸不走,肯定不走。” 虞斯言脸皮子搐起来,立刻对着电话说: “项翔,你听我说……” 结果,话都没说完,手机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虞斯言一把捂住脸,暗自骂了一声:啊! 慕诚还死拽着他的衬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只能先哄孩子,哄了二十多分钟,慕诚终于撒开了小爪子,泣着趴在慕初夏的怀里睡着了。 慕初夏吐了过后清醒了很多,她歉意的看着通四天,小声说道: “对不起啊。” 虞斯言有些哭无泪,他小心的站起身,朝慕初夏点点头,轻声道: “那我走了。” 慕初夏点点头,用下巴点了点哭累了睡着的慕诚,说: “那我就不送你了。” 虞斯言逃也似的从慕初夏家里出来,立刻给项翔打去了电话。 一打,不接,二打,挂了,三打,挂了后立马来了条短信:别烦我! 虞斯言耷拉着肩膀,憔悴的往回走,边走便给项翔发着短信,打了一会儿字,发现要解释的话太多了,这短信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他索放弃了,再给项翔打了过去,这回,好家伙,直接关机了…… 祖宗唉,我真不是他爸啊…… 三 老男人和小男人 “那么,现在帕德公司就是中国思言集团名下企业了,希望项先生能带领帕德重建辉煌。” 男人在收购合同上签了字,站起身,伸出手对面前的项翔说道。 项翔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和男人轻握了一下。 男人一下子收起对公的态度,友好的对项翔笑着说道: “我们为项先生准备了一个宴会,今晚……” 项翔淡淡的打断道: “谢谢,但很抱歉,我急着回国处理要事,恐怕无法参加了,不过,我的助理会留下来。” “那真是太遗憾了,希望……” 男人走过场一样说着客套话,项翔看似听着,实则脑子都在寻找虞斯言的事儿。 淡然的表情下印尼的是焦躁和怒火,上午和虞斯言打的那通电话还如鲠在喉,那男孩儿的哭声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还有那一声声的‘爸爸’‘妈妈’。 当时听到那陌生女人的声音,他指尖都发凉的,心就像是掉进了无底,一直在往下坠。听那孩子的声音,应该有五六岁了,而五六年前,正是他和虞斯言最忙碌的时候,俩人有时好几天甚至一个周都见不到一面,而且,那时候虞斯言正在起步,不停地参加着各种宴会商会,身处的环境是惑。 不是他不信任虞斯言,而是……男人都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虽然虞斯言有心理洁癖,但他如今猛然回想起来,虞斯言离开他五年多,那五年里有没有把这病治好,他本无从得知,万一虞斯言病好了,万一虞斯言一个好奇尝试了女人…… 毕竟没一个男人会甘愿当一辈子的处男,除非是纯零,而虞斯言显然不是…… 理智告诉他,虞斯言说了那孩子不是,那就不会是。可他却还是忍不住胡思想,他预料不到虞斯言的一切,这让他恐慌,让他对一切都不确定了。 项翔越想心里越,眼眸也随之越来越沉。 “项先生?项先生!” 这时候,和项翔说话的男人发现项翔许久都一字未言,疑惑的唤道。 项翔猛地回过神儿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道: “后续工作,高助理会和你们接洽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男人将项翔和高尚送到了电梯口,电梯门一合上,项翔就对高尚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