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的事儿往前移了,所以我就换了个航班早点回来,别他妈废话,赶紧回去。” 训斥完,虞斯言生气的挂了电话。 项翔一下站了起来,抓起外套和准备好的礼物就出了办公室,招呼都没打一个,转眼间就没了人影儿。 二 居然…… 项翔到家的时候虞斯言还没回来,他不慌不忙的换了衣服,再到浴室里放了一池子的热水,最后把虞斯言的家居服找了出来,放到上,这时候,别墅外才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 他淡淡的一笑,转身朝外走,刚走到卧室门口,只听见大门‘砰’的一声推开,虞斯言鞋都没,急急忙忙的边喊着他边冲了进来, “项翔?项翔?” “这儿呢。”项翔眉目含笑的看着虞斯言,慢慢走下楼。 虞斯言一脸紧张的朝项翔跑去,跑到人面前,伸手就摸上了项翔的脖子,摸了好几圈,没摸到硬块,他又赶紧顺着脖子往下自己摸索着。 项翔将虞斯言的两个爪子摁住,沉声道: “言言,我没事儿,真的,我不都说了么,是憋了半个月,内火有点太旺了。” 虞斯言依旧绷紧了神经,说: “正常人谁半个月就憋得鼻血啊!不行,你跟我去医院。” 说着,虞斯言就拽着项翔朝外走。 项翔将心急火燎、失了分寸的虞斯言一把扯进怀里,轻拍着虞斯言的背,安抚道: “言言,冷静点,口气儿。” 虞斯言在项翔的怀里慢慢的放松下来,深呼几口后,总算是平静了很多。他把头抵在项翔的肩膀上,有些疲惫的说: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跟我去医院检查检查,不然我没法儿安心。” 项翔了虞斯言的头,有些心疼,但是他也知道,只要是关于身体的事儿,无论他怎么劝,没有医院的那几张纸单子,虞斯言就不可能放下心来。 他轻啄了一口虞斯言的发顶,说: “我把洗澡水都放好了,你在家泡泡澡,再休息一下,我自己去医院一趟,做个常规检查,把结果给你拿回来。” 虞斯言一口否决, “不行,我跟你一块儿去。” 项翔板起脸,说道: “别闹,不然我不去了。” 虞斯言看着项翔没一点开玩笑的表情,只好退一步,答应下来, “我司机还在外面等着,你让他送你去,而且,全部结果都要拿回来,万一有什么,你不能瞒着我。” 项翔好笑又欣的捏了捏虞斯言的脸,说: “是,老大,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您就放宽了心在家里等着我凯旋,行不?” 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从项翔怀里挣出来,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挖苦我,赶紧去,我就在家等着。” 项翔低着头看着虞斯言,笑道: “您得先给我车马费,不然我可走不出这大门。” 虞斯言仰起脸,一口吻上项翔的,齿相,将热度熨烫过项翔的整个口腔,然后松开嘴, “去吧。” 项翔咂摸着嘴,意犹未尽的在虞斯言身上摸了几把,这才朝外走去, “剩下的回来再冲你要。” 虞斯言站在原地,看着项翔穿上外套出了门,直到听见车子开走的声音,这才抬脚上了楼。 他扯掉领带,去一身的束缚,进了浴室。 浴缸里的热水还冒着白烟,温度正好,他笑了笑,躺了进去。 出差了半个月,跑了好几个地儿,他一直没好好休息过。温软的水里估计是放了助睡眠解乏的药物,他心里想着项翔的事儿,泡着泡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被凉透的水冻醒,已经是数个小时以后,他赶紧起身用热水冲去浑身的皮疙瘩,走出了浴室。 看了看时间,项翔早该回来了。 他顿时心里升起一抹慌,难道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 赶紧从大衣口袋里找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项翔一个多小时以前打来的,他开了静音,完全不知道。翻开项翔最后发来的短信,他安下了心。 “常规检查没有问题,我顺便做个全身检查,晚点回来,你安心睡觉。” 把手机的铃声打开,然后丢到一边儿,虞斯言换上项翔给他准备好的家居服,再吹干了漉漉的头发,倒进大里,抓起被子的一边,滚了一圈,将自己裹成个蚕蛹,枕着项翔的枕头,闭上了眼睛。 项翔一直在医院检查了四个多小时,最后拿着厚厚的一沓检查报告回了家。 他没让司机把车开到家门口,而是停在了距离家门五百多米的地方,然后徒步走了回去。 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再悄无声息的上了楼,看见虞斯言打着轻鼾睡在他的枕头上,项翔冷硬的五官瞬间柔化了。 他靠在门框上,静静的远远凝视着虞斯言的睡颜。 这么多年了,虞斯言在他面前一点没变,暴脾气、轴子、大男子主义、直来直去,还有那隐藏至深的温柔。 随着岁月的逝,他没有厌倦,反而越来越痴,就像毒,毒入骨髓,已经渗进了他的血,当初的驯兽,到如今被驯服的却是自己…… 项翔无声的笑着,或许正是现在这样聚少离多的子,让他对虞斯言越来越执着。 他就这么痴的看着,回忆着,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虞斯言瞪瞪的悠悠转醒,一睁眼,四周都黑了,但他却一下捕捉到了黑暗中那双沉静发亮的黑瞳。 “我好饿。”虞斯言无意识的开口说道。 项翔噗嗤一笑,站直了身体,朝虞斯言走去。 他坐到头,将虞斯言的脑袋搬到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着虞斯言的耳垂。 身边的人是项翔,虞斯言放心的毫无防备,半梦半醒的在项翔大腿上蹭了蹭,软绵绵的不想起。 项翔特别享受这种时刻,每当虞斯言出差归来的第一觉醒来,总会无意识的撒娇,虽然这种撒娇微不可查,可对于长期受着虞斯言独立强悍的项翔来说,这弥足珍贵,是他捧在手心儿的至宝。 他摸着虞斯言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轻声问道: “想吃什么?” 虞斯言侧翻过身,从被子里出两条手臂,环住项翔的,用脸在项翔的小腹上使劲儿蹭了几下,模模糊糊地答道: “火锅,我饿……” 项翔恨不得虞斯言就处于这种状态不要出来,他摸着虞斯言的头,哄孩子一眼说道: “好好好,吃火锅,我叫火锅店把东西送到家里来,好不好?” 虞斯言嘟囔了一声: “不要,出去吃。” 项翔有些意外,虞斯言出差回来总是哪儿都不想去,就想窝在家里的,这次居然想要出去。 不用他问,虞斯言就解了他的疑惑。 “你听说过《凌云》那片子么?” 项翔挑了挑眉, “那个年底心处的战片?” “嗯。”虞斯言把脸埋在项翔的衣服里,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项翔黑暗中的面容散发出气来,他故意绕着弯子说: “是,我听说了,拍得很不错,不管是剧情线还是情戏,都很深刻,好像是最近上映,我这几天老在公司里听见有人谈起。” 虞斯言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 “我还没看过。” 项翔心里一动,冒坏的逗着虞斯言,强忍着笑意,淡淡地说: “好啊,我马上派人到影院去拿袋子,一会儿咱们边吃边看。” 虞斯言半晌没接话,过了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说: “好。” 项翔被虞斯言稀少的萌态勾得心里猫抓似的,他一个没忍住就用力的了虞斯言的头发,再俯下身在虞斯言出来的耳轮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言言,想喝我出去约会可以直说。” “哈?”虞斯言的声音突然就从叽里咕噜的软音变成了朗清亮。 项翔笑容一僵,糟了,这下醒透了。 果然,虞斯言一完全情形,刚才短暂的‘娇弱’便眨眼即逝。 虞斯言爬起来,伸手打开头的灯,说: “什么约会啊,别一回来就恶心我行不,我只是听吕越提起,有点兴趣而已。” 项翔在心里哀叹了口气,他怎么觉他家孩子就跟睡美人一样,亲一口就醒全乎了,这下可好,明明好好的约会,被他自个儿作没了。 虞斯言挠着头,打了个哈欠,问道: “对了,你的检查报告呢,给我。” 项翔认命的把放在头上的一沓报告给了虞斯言,然后打开屋里的大吊灯,从桌子上拿过他准备好的礼物,放到虞斯言身边。 “医生说应该是补品吃多了才鼻血的,让我这段时间喝清炖的汤,其他的都没问题。” 虞斯言对这些医院的检查报告都悉得不能再悉了,看得飞快。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