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怒瞪着大眼,一字一顿地说: “滚去吃屎!” 项翔挑挑眉, “这可是你自找的。” 虞斯言脾气死拧,扭回头就开始种自己的苗子。 都说认真的人最美,项翔最见不得的就是虞斯言认真的模样,太勾起他的食了。 他舔舔,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一把凝视着虞斯言,一边种着自己的秧苗。 看得有些着,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他还没回过神儿呢,就听见虞斯言头也不回地说: “我说了,不准放水!” 项翔咂摸了几下嘴,加快了动作,不紧不慢的说: “我可没放水,是你使了美人计。” 虞斯言抓起一团泥巴,往后一抛,项翔赶紧闪身躲开,说: “别赢不了我就想暗杀我,这是耍赖啊。” 虞斯言深一口气,按捺住飙升的怒火,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手上。 项翔很快就种完了所有秧苗,站到一边诚心刺虞斯言道: “要不,我帮你吧,你也好节省点体力,免得下午撑不住。” 虞斯言的理智‘嘎嘣’一下给断了,跳起来就将项翔扑倒在地,提着小铲子一下下着项翔的股,怒骂道: “你他妈不说话能死啊!” 项翔趴在地上,脸笑容的闷声痛叫着。 虞斯言气得面红耳赤,了十几下,听见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赶紧站起身,蹲回自个儿的小坑前,拿着秧苗,装模作样的继续干活。 项翔翻了个身,坐起来,身是土的看着虞斯言闷笑着。 员工里最先到种植园的一批竟然都是女员工,为首的美人秘书抱着秧苗和工具,一路小跑进园子里,气吁吁的方下东西,豪气冲天的一声吼: “快啊,咱们赶紧种完,然后尽情的嘲笑那帮男人吧!” 虞斯言汗颜道: “这儿还有俩男人呢。” 秘书一边挖坑一边说: “你们不算。” “啊?”虞斯言脸皮子一垮。 美女秘书抬起头,一脸崇敬地耍宝道: “二位是神将下凡,俺们都是仰望着的。” 虞斯言无语的埋下头,轻声道: “我可是普通人,你要说神将,恐怕这儿只有项总裁一个了。” 这话里的酸味逗得项翔又是一笑。 美女秘书叹道: “人神之恋可是忌啊,老大,你太重口了。” 虞斯言,“……” 项翔仰头大笑起来。 …… 一早上的忙碌加饥饿,一行人一直折腾到了一点多才到食堂就餐。 这些平时都脑力劳动的人,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一个个饿如饥虎,午饭吃得是风卷残云,连女人们都毫不顾形象和身材的抢吃,每个盘子连油腥都不剩下。 至于虞斯言一个人,坐在饭桌边儿,干看着。 项翔坐在一边儿一遍遍的劝,可虞斯言就是不吃,他认赌服输,脾气死拧。 项翔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说道: “这就是闹着玩儿的,老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这么较真儿干什么。” 虞斯言特严肃的斥道: “输了就是输了,如果连这点惩罚都接受不了,我说话还算数吗?!这不是输赢的问题,这是原则。” 原则都摆出来了,项翔确实没招,他只好撂下筷子, “行行行,你不吃,那我陪着你,也不吃,成了吧。” 虞斯言闻着食堂的香味,咽着口水说: “随便你,不吃拉倒。” 项翔好笑的看着眼珠子都快掉进菜盘子里的虞斯言,起身说: “那咱们出去吧,让他们好好吃。” 虞斯言咂摸了两下嘴,站起身和项翔一块儿除了食堂。 走到空地上,正巧遇见来给虞斯言汇报的基地负责人。 “虞总,早上采摘的金银花已经送去处理了,您要的一斤我放到您的休息室了。” 虞斯言点点头, “那麻烦你带我们去休息室吧,一会儿他们吃完饭,你再跑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负责人带着虞斯言和项翔到了休息室,休息室里备着的铺和热水,可以午休一下。 等人离开后,虞斯言洗了个热水脸,然后走到桌边,打开装金银花的口袋,拿出一朵,闻了闻。 项翔洗完脸走到虞斯言身后,将人抱住,摸着干瘪的肚子,说道: “言言,别闹了,吃点东西吧,你下午还要训练呢。” 伊伊说瞥了一眼项翔,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年子过得太好,连一顿饭都经不住饿了。” 项翔无奈地说: “不是,我只是……” 刚开口,虞斯言就把手里的金银花进了项翔嘴里,痞笑道: “尝尝,新鲜的什么味儿。” 项翔知道虞斯言是绝对不肯吃了,他暗自叹了口气,咀嚼了几下,说: “有点臭。” 虞斯言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看来咬洗洗再泡水喝,淋过药肥呢。” 项翔,“……”,这绝对是报复…… 七 狗 冬季的下午,灰茫茫的天空才终于显出了白,重庆是雾都,到了冬季,几乎是见不到什么太,这种郁的天气,却是虞斯言的最。 训练基地处于半山的位置,站在台上往下俯瞰,绿犹在的山间一片白雾,有些仙境般美轮美奂。 虞斯言没吃午饭,以至于神亢奋,在上躺了一会儿,身体的疲惫消除了,他就再也不想在上呆。 趴在台上远眺着,他一眼就看见了远处在水田里嬉戏的一大群鸭鹅,心情慢慢的就沉重了。 一到年底这时候,往昔的记忆就会浮上心头,解散‘替天行’,烧掉公司的小楼,项翔生病……还有大蘑菇和小蘑菇的死。 项翔像是受到了虞斯言浑身散发的哀伤,悄悄的踱步到虞斯言的身后,顺着虞斯言的视线望见了那群无忧无虑的‘孩子们’。 眼眸沉了沉,他轻声问道: “虞斯言,你有没有后悔过,哪怕是一瞬间的后悔。” 虞斯言装傻的反问: “后悔什么?” “后悔选择了我。” 虞斯言侧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项翔,凝视了好一会儿,说: “你后悔过吗?” 项翔垂下眼帘,微不可闻地说: “看见你哭的时候,我后悔过。” 虞斯言无言了一阵儿,突然伸出手,掐着项翔的脸皮子,拉出一寸长,笑骂道: “是么?老子怎么没瞧出来。” 项翔着一半儿口腔,不咸不淡地说: “都说了,一瞬间的事儿。” 虞斯言像弹皮筋一样松开项翔的脸皮子,耸耸肩, “不好意思啊,大叔,我还年轻,没工夫瞎想那些。” 项翔勾住虞斯言的脖子,将人一把拽进怀里,着虞斯言的头发,眯着眼睛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