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勛,再见。」 我看不清那女孩的面孔,不过凭着声音,我便知晓她是琦婷。 她告别完后便转过身,可不知为何,我忽然有种再也见不到她的预。 「等等!」我急忙的喊,想要阻止她离去的脚步。 不过她却像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迈着步伐离去。 见状,我马上跨出大步,想要追上前方的背影。 就在距离她仅剩一步之遥时,我伸起手要拉住她,不过我的手却毫无道理的穿透过了她。 我惊愕的看着手,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再次抬眼时,琦婷与我拉开了更长的距离,我几乎快看不见她的身影。 她朝着一片白雾走去,并且将要融入在那之中。 「不是说好不要离开我身边吗?琦婷!」我用力一喊,前方的雾顿时散去,前景终于缓缓的呈现在我眼前。 我总算看清了琦婷的去向,那正是处决玄勛父母的市集。 心头一凛,我再次张口想喊住她。 但无论如何,我再拚命的吼着,喉咙却传不出任何声音,仅是不断的发疼。 我身子一颤,随后睁开了眼。 喉咙好痛。 我伸手摸了摸,意外发现自己身冷汗。 这梦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便我不想去思索,但最后那一幕却使我放不下心。 总之,就先绕去市集看看吧。 做了决定后,我便从被褥中站起。 要是琦婷真的发生什么事了该怎么办? 我一面打理着自己一面想道。 「不她已经和我约好了,不会有事的。」我晃了晃脑,并且开口说服自己。 但就算着么说着,我也比谁都明白自己心底正害怕不已。 离开房内后,正巧遇上要来唤醒我的母亲。 「你今天起得真早。」她见我已醒后轻轻一笑,「那么快去吃早饭吧。」 「不了。」我觉自己不能花太多时间解释,于是仅有快速的留下一句:「我去趟市集就回来。」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中。 走往市集的路上,我听见了些人们头接耳的私语。 「近的盗窃国务问题可真严重。」 「是啊,总觉得事情不太单纯呢。」 不是的、不是的,这绝对和琦婷无关但为何我脚下的步伐却无法控制的愈来愈快呢? 到最后,我近乎奔跑,膛内的跳动更是快的不像话这或许不是因为烈运动引起的。 直至抵达市集入口,我已的不像话,不过一看见处刑台周围簇拥着人,我便不假思索的朝那奔去。 「据说是个女孩呢。」 「难道她的父母没有在管教她吗?」 「啊,没记错的话,她似乎没有父母。」 「这样啊那也难怪了。」 周围的讨论声在我脑中无限放大。 或、或许只是个和琦婷处境很像的女孩子罢了,无须多想,待会看个几眼就走吧。 我的手攥紧衣摆,好用来分担心中的不安。 就在我想着要不就调头走人时,四面八方忽然传来各种惊呼声。 嚥了嚥口水,我缓慢的抬起头,只见狱吏领着双手被绳捆住的人走上檯。 ——琦婷。 霎时间,我心中所有不安全部转为泪水夺眶而出。 为何?为何所有事都往我最不愿的方向进行? 只见原先表情平淡的她不知怎的察觉到了我的视线,随后眼眶跟着泛红。 四周人声嘈杂,但此刻,我却与她陷入了仅有彼此的世界,异常寂静。 我们对望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从彼此眼中读出的不捨。 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向绞刑台前,并且捕捉到她眼中打转的泪水。 直至她脖颈被绳环绕,我才见她对着我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那绳就像一双糙的手臂,对着琦婷愈掐愈紧。 我们始终互望,泪水更是有默契的不停落下。 她难受的蹙起眉头,用尽所有力气,不断用开合的口重复同样的词。 「再次再次」 不晓得这词说了多少遍,她的嘴型逐渐变的不明显。 接着闔上,同最后一滴泪打落地面。 「你这个骗子」我能受到泪珠不断划过我的脸庞,「不是说好不离开我了吗?」 「为何连个好好的告别都不让我说?为何要刻意对我隐瞒这件事?为何平常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还要安我的情绪?」 「为何要让我如此喜你,最后却不告而别?」 我着了魔似的不停低喃,但这些问题没人能够回答我。 口好闷好难受,好似被人掏空。 好似就快要不到氧气 好痛、好痛 我无力的蹲下身,但心中空了一块的异样却怎样也无法忽视。 琦婷你是否晓得,我早已忘却没有你的那段子是如何过的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