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秘书及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输出。 老沈总不地抬眸看秘书。 秘书壮着胆子和他对视,用目光无声恳求——“慎言啊沈总!” 这可是你的亲外孙女啊! 老沈总目光冷冷,心中不屑。 亲外孙女又怎么样?第一次见面就叫他外公又怎么样?长得玉雪可又怎么样? 一来就伸手要钱,绝对不是什么好孩子! 正在一总一秘眼光烈的时候,沈星染弱弱的声音响起。 “那个……外公,我其实是想请你把我的兔子玩偶给我。”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捏着那张纸,十分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老沈总捏在手里的玩偶。 “???” 老沈总的目光僵硬了。 本着“关残疾外公”的理念,沈星染也没多说,干脆自己伸手,动作轻柔地把兔子玩偶从老沈总手里拉出来。 然后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把刚才老沈总给她的白纸张重新回他手里面。 这下沈星染意了。 她脆生生地再次道谢:“谢谢外公帮我找到我的小兔子!我特别高兴!” 老沈总的神情依然僵硬。 “噗嗤!” 这是在旁边围观全程的秘书忍不住发出的窃笑声。 跟着老沈总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老沈总出这样无言以对的表情。 啊啊啊好可惜不能拿出手机来偷拍一张啊! 沈星染道完谢,见老沈总依然是脸冷漠,在心中忍不住又增加了一丝对外公的同情。 不会笑这种残疾真的好可怜啊! 她记得管家说过老沈总还有事,乖巧地挥挥手道别。 “外公,我知道你很忙,那我就先走啦,外公忙你的事情去吧!外公再见!记得要早点休息哟!” 说完后,小女孩心意足,一蹦一跳地准备转身离开。 老沈总突然开口:“慢着。” 沈星染回头看他:“嗯?外公?怎么了?” 老沈总弯下,把手里的白纸片重新回沈星染的手里面。 “我沈沉文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神傲娇地顿了顿,老沈总又说,“拿着吧,就当是见面的红包。” 说完这句,他没有继续停留,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路过秘书身边的时候,老沈总低声嘟囔:“哼……巧言令,花言巧语!” 他的声音很小,只有秘书听得清楚。 仿佛是为了刻意向秘书解释自己为什么非得给沈星染红包一样。 不是他太心软,实在是对方太会卖萌! 秘书目不斜视,努力憋笑:“……” 不用解释,他懂,他都懂。 他对着沈星染点点头,声音温和:“小小姐,沈总必须得走了,不然真的赶不上飞机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沈总过一久就会回来。” 沈星染握紧了老沈总给她的白纸片,连连点头:“嗯嗯,外公再见!我会乖乖在家等你的!” 大步离去的老沈总脚步一顿,随即走得更快了。 在秘书眼里,有种落荒而逃的觉。 秘书憋着笑,急忙跟上去。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乐的场面,他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睛发热。 偌大的沈园,已经冷清了太久了…… 这似乎还是这几年里,第一次有人在这里送别,还说会等着老沈总回来。 秘书擦了擦眼角。 真好啊。 - 等到老沈总和秘书消失在门口,沈星染这才低下头,好奇地端详着手里的纸片。 外公说这是——见面的红包? 可是红包红包,难道不应该是红的吗? 为什么会是一张白白的小纸片呢? 沈星染很困惑。 就在她琢磨的时候,身后传来沈令宜的声音。 “星星?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花园里?” 看来妈妈终于忙完了,想起来找她。 沈星染回过头,笑眯眯看着妈妈:“妈妈!我不是一个人,刚才外公也在这里呢!外公刚刚走!” 她抬起手,扬了扬手里的小纸片,声音雀跃,“外公还送了我一张白白的见面红包呢!” 沈令宜微愣。 一张白白的见面红包?这是什么形容词? 沈星染对妈妈说了自己和外公见面的过程。 她的小脸难得十分严肃:“妈妈说得没错,外公果然不会笑。外公真可怜,明明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还会送我见面红包!” 尽管这张纸的颜明明是白,但是外公说它是红包,它就一定是红包! 沈令宜看了看沈星染手上那张薄薄的白纸,有些哭笑不得。 不愧是她嘴硬心软的老父亲,表面上避而不见,实际上一见面就给外孙女送这种东西。 她接过这张纸,想了想,叠在一起,收在了兔子玩偶的背上——兔子玩偶背着一个胡萝卜形状的小书包,正好可以放得下这一张薄薄的纸。 “嗯,既然这是外公送给你的礼物,那我们就拜托小兔子把它保管好吧,好不好?” 这可是外公送她的第一个礼物,特别适合和她心的小兔子放在一起。 沈星染点头:“好呀好呀……啊——” 虽然已经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玩了这么久以后,沈星染还是困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沈令宜拉住她的手:“房间都收拾好了,热乎乎的洗澡水也放好了,走吧,妈妈带你去睡觉。” 母女俩牵着手,一起往楼上走去。 - 夜里,一辆黑轿车在沈园外缓缓停下。 一个男人从后座开门出来,倚靠在车门上,默默看向沈园的方向。 夜风微微,吹动他的衣摆。 “老云——你怎么回事?酒会参加到一半,你说跑就跑?” 从车的另一边下来一个摇晃晃的身影,说话的时候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这个明显有些喝醉了的是一个较为年轻的男人。 他糊糊四处张望,看到沈园的小楼,连连摇头。 “你又来这里?怎么,你就真的忘不了她?酒会上王家的那位千金,眼珠子就差黏在你身上了,你却就不搭理人家。老云,不是我说你,你这丰城第一钻石王老五的称号是不是戴上瘾了?这辈子你打算就这么一个人过了?” 云霆没搭理年轻男人醉醺醺的质问。 他看向那个烂于心的角落。 时隔七年,那个寂静无声的房间,终于再次亮起了温暖的黄灯光。 点点灯光倒映在他黑瞳孔中,起阵阵涟漪。 年轻男人没有察觉到异常,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你忘不了她也没用,她已经消失了那么多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说不定她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老云,你——嗝,你还是死心吧!” 云霆终于施舍了他一点目光,温和而又坚定地回答:“她回来了。” “早死心早好——” 年轻男人猛然一愣,站直身体,“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云霆再次看向那个点亮灯火的房间。 沈园里,除了她,没有人再有资格住在那间房间里。 他再次重复:“她回来了。” 他等了整整七年,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年轻男人呆怔几秒,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老云,你魔怔了吧,说什么胡话?!” 云霆没有和年轻男人辩论。 他转身,神恢复冷静平淡。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