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湉没想到穿越这种事有一天真的会落在自己头上。 姨妈痛,只是去药店买个止痛药的功夫,地动天摇,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厚厚的杂草丛中。 阮湉麻溜的爬起来,检查了一下,包还在,里头的手机已经摔得粉碎。清点了包里的东西,只有一盒刚买的止痛片,一小瓶赠送的碘伏,还有几颗巧克力,好在卫生巾也还剩半包。 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地方,前边是一大片树林,四周都是高耸光滑的崖壁,有一道小小的瀑布从崖顶下来。 阮湉不敢在树林里走,只能沿着崖壁四处查看,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住处。 兜兜转转看了几圈,最后选定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山。不大,地势平坦,环境干燥,也不像是有动物居住的样子。 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阮湉一股坐在地上发呆。她很后悔,早知道会莫名其妙来到这种地方,就算大姨妈疼死也应该待在家里。 肚子咕噜噜一直在叫,好饿啊!!!好想吃烤!! 阮湉没舍得吃那几颗巧克力,看了看天,趁头还早去外面的树林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还要薅一些杂草回来,不然还没饿死晚上就要冻死了。 也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用担心有蛇。阮湉大着胆子在林子了搜索了一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掏了一窝鸟蛋。没有火,阮湉在生跟挨饿之间选择了生,活命最重要。 晚上阮湉蜷缩在冰冷的里,思索接下来的子要怎么办。最后无奈的发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明天醒来就回去了。 怎么那么吵啊,哪里来的鸟,一直叫个不停。阮湉了眼睛从草堆里爬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个山沟沟里,看来幸运女神没有降临。叹了口气,阮湉走到山外面折了树枝充当牙刷刷牙,又找了一些枯树枝准备钻木取火,总不能一直像野人一样吃生的。 理想很丰,现实很骨,直到阮湉掌心都磨出水泡,手指都冻僵,也没钻出一丝烟来。 阮湉又进林子里搜索了一圈,看起来不大的地方,也得花两个小时才能全部走完。她在树林里发现了野,以她的身手,追不上也抓不到,只能看着干口水。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大果榕,树的果子,痛快的吃了个。 钻木取火她是钻不出来,大果榕常也能填肚子,就是没有蛋白质补充,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吃了几生食,突然下起了大雨,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吓的她不敢出去,没成想一道闪电劈在树林中枯萎的一棵大树上,枯树起了火。 阮湉看到火,简直喜极而泣,顾不上下雨,拿着自己拾的枯树枝就冲了过去。太好了,终于不用受冻了,不用吃生的东西了,不用怕长寄生虫了。 小心翼翼的带着火回到山,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阮湉这几天来第一次到开心。 火有了,雨也停了,要趁天黑前,把肚子填。瀑布旁的小水潭底有蚌有螺,她趴在水潭边捞了些出来。 蚌用石头砸开取、烤,螺把尾巴砸掉,放入蚌壳里用水煮开,再用树枝将螺挑出来吃。虽然不大,也没调味,至少是热的、的,是蛋白质!阮湉美美的吃了一顿,暖暖的睡了一觉。 接下来的子就好过多了,阮湉用崖壁上的小藤蔓编了藤框,做了陷阱,捕获了几只胖鸟。她不舍得吃,也不敢杀,只能用树藤绑着脚养着。拿螺做饵,藤筐捕鱼,捕到的鱼用石头在水潭边垒了一个小水池养着。看着小水池里的鱼,原来这就是钓鱼佬的快乐。 崖底资源非常丰富,她甚至还在高耸的崖壁上看到了山羊,山羊在崖壁上舔舐。阮湉想起以前看的纪录片,山羊应该是在舔盐,她惊喜的跑到崖边,舔了一口石壁,还真是盐。这下终于不用再吃没滋没味的东西了,阮湉觉自己的快乐又更多了一点。 来到这里第三十天,阮湉在水潭边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不知道生死的少年。她站在旁边了犹豫了很久,不敢上前,路边的野男人不可以随便捡的,好看的野男人更不要捡。可是,那个人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应该还活着,就这样不管的话,死在这,她还得清理干净,她怕鬼……最终没敌过自己心软,把人捡回去。 阮湉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才把人拖回山里,放在火堆旁,怕他冻死,又费力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这下知道为什么这么重了,衣服下的身躯都是结实肌。 一道伤口横贯后背,皮翻卷,血一直出来。阮湉蹙眉看了一会,鼻子里全是血腥味,冲的她胃里都在翻江倒海的。扭头深呼了几次,才动手用烧开的水清洗了伤口,从包里拿出碘伏小心翼翼给伤口消毒,贴身的秋衣下来当纱布用,勉强止住血。 结合以往看电视剧的经验,这么大的伤口得合,不然无法愈合。左看右看,硬是从衣服扯了棉线出来,耳朵上戴着的珍珠耳钉取下来,掰掉珍珠,棉线绑住耳钉,一点一点将伤口合起来,最后撬开嘴,把止痛药喂进嘴里。 阮湉累的瘫在地上,手抖个不停,想着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他自己了。 清理好身上的血污,羽绒服下来给少年盖着,阮湉穿着衣去口给自己点吃的,又把少年的衣服给洗干净。 希望他千万别死在这里啊,不然自己还得挖坑埋他。 山霁睁开眼,疑惑自己身在何处,昏前的最后意识是眼前几个杀手狰狞的脸。嗓子像着火一样,背部剧痛让他咳嗽出声。 不多时,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好看的脸。 “你醒啦,太好了” 山霁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人,一个娇小的女人,衣着怪异,五官致。 少年又看了看四周,自己在一个山里,身上盖着一件奇怪的衣服,很暖和。 眼前的人将他扶起来,趴在草堆上,用叶子盛了水过来,小心的喂给他喝。 “这是哪里?”大口喝了水,少年开口问道。 “悬崖底,你摔在水潭里,我把你捞起来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今天捉到了” “现今是什么子了?” “从你摔下来那天起算的话,你晕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了”,阮湉哪知道现在是什么子,她来这里一个月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大活人,还是穿古装的大活人。 “你伤的不轻,还是少说话,多睡一会吧” 阮湉扶他躺下,到口把捕到的杀了,估摸着他现在也吃不下烤,用蚌壳锋利的一边勉强把割成小块,加水煮,多炖一会就算汤了。 少年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又晕了过去,脸颊通红,阮湉凑上前,摸了摸他额头,果然发烧了,用力把他摇醒,把汤喂给他。几口热汤下肚,山霁清醒了过来,强撑着看她不知从哪拿出的白药丸,给自己喂下。 “你发烧了,这是我家乡的药,虽然对发烧没什么用处,但是可以止痛。” 说着把投了冷水的布巾搭上他滚烫的额头。 不知道是她说的药起了作用,还是她温柔的动作安抚了他,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 不多时,他又睡了过去。 山霁是闻到香味醒来的,阮湉正在炖鱼汤。 “你醒啦”,山霁看着她小跑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太好了,不烧了” 阮湉扶他起来,盖在身上的衣服随着动作滑下去,这时山霁才发现,自己全身光,除了伤口处包裹着奇怪的布片,一丝不挂,就连下身也是光着。 阮湉看少年因为害羞变红的脸,想到是自己扒光了他。 “你那天掉下来,衣服都透了,我就帮你都了,你放心,我没趁你昏占你便宜”。 听到阮湉的话,山霁嗫嚅着开口“谢谢姑娘,我不是那个……” 阮湉看他窘迫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阮湉,你叫什么名字呀” “山霁” “我二十岁,应该比你大,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阿姐” “阿姐” 阮湉应声,扭头冲他笑。山霁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美,她这一笑,少年看的愣了神。 “吃点鱼汤好不好,我刚刚炖好的” “好。阿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也不是,我莫名其妙就来到这里了”,阮湉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应该是穿越了。 好在山霁也没多问,低头喝着汤。 “阿霁,一会你吃完,我帮你换药可以吗” 山霁想着自己还光着,脸红的点了点头。 两人吃过食物,阮湉烧了些开水,准备帮山霁的伤口消毒。可能是年纪小身体壮的缘故,他恢复的很好。 拆开秋衣做临时纱布,将伤口清理消毒了一遍,换上用秋做的新纱布。 “你的衣服我洗好了,我帮你擦擦身子换上?” 少年猛的抬头,吃力的摆摆手“阿?阿姐我可以自己来”。 “可是你的伤刚开始愈合,你动来动去的待会裂开就麻烦了” 山霁不好再拒绝她的好意,嗯了一声就坐直了身子,眼睛看向别的地方,不敢直视她。 阮湉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哑然失笑。 “抬手”她跪坐在山霁身后,用布料了水,拧干轻轻擦拭他的背。 少年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味从身后传到鼻尖。 忽然,两只手臂从后背绕了过来,肩膀上的,山霁低头看到一缕发梢滑落在他肩膀上,背上贴上来两团温暖的柔软。意识到是什么,少年双拳紧握,浑身僵硬,想出声提醒,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犹豫间,阮湉已经擦拭完了上半身。 重新投洗了布巾,她迟疑了一会,把少年的重点部位用衣服挡住,开始擦拭他的腿。 “阿姐,剩下的我自己可以……” 阮湉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看他那里,虽然那天扒他衣服匆匆看了一眼,惊人的大…… 她背过身,等少年自己擦拭好,又在他的指导下,帮他穿好了衣服。 少年红着脸不说话。 “你的脸好红,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阮湉凑上去,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阿姐,我没事”,山霁摇了摇头。 “你还是躺下再睡一会吧” 纵然山霁常年习武身体底子好,到底还是伤重失血过多,接下来的时多数时间都在昏睡,每清醒的时候不多,清醒时都会陪着阮湉说话聊天,两人也渐渐悉起来。 阮湉每勤勤恳恳出去逮捉鱼给他补身体,生怕他死在这里,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