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急着签完字回去找班主任。 但是法尔琉斯一直抱着她。 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界限”,不停抚着她的头发和后背,把手伸进衣摆下面,将衬衫从裙子里出来,摸摸她的。 当他开始解裙子的时候,莉莉不得不挣扎起来。 “……我真的有急事。”她强调道。 “但是我们很久没见了。”法尔琉斯望着她,眼睛澄澈,“我们可以多花些时间,重新了解彼此,培养情。” “您似乎有公务要办理。”莉莉指了指门口,“拂晓公还在等候……” “那就让他进来。”法尔琉斯紧紧盯着她,眼睛都不眨,好像怕她会消失,“我跟他有事要商量,但这些都没有隐瞒你的必要。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事情……你也一样。” 法尔琉斯用手背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指尖从侧脸划到嘴,他有些着地盯着她:“达比死了,你开心吗?” 说实话,莉莉到骨悚然。 上次他问她,救下了海怪,有开心一点吗,也很让人骨悚然。只不过她当时没想那么多。 “请把这个签了。”莉莉用纸挡在他们中间,“我们班准备为达比举行追悼会。” “好的。”法尔琉斯答应得很快。 他把签好之后的文件还给莉莉。 莉莉考虑一下,抱了抱他。 “上次的事情……是我反应过了。对不起,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 法尔琉斯脸上闪过震惊,他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仿佛要穿透她的头骨,检索她的灵魂与思维。 莉莉考虑到自己的动作可能太冒昧了,稍稍松开手,这时候法尔琉斯突然更用力地反抱住了她。 他半跪下来,声音微微颤抖:“莉莉啊……我的莉莉。” 莉莉犹豫着拍拍他的背。 “这一切……我十多年来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法尔琉斯的手指在她衬衫上抓出一道道皱痕,他颤声道,“莉莉,你真的回我身边了……太好了……” 他慢慢抬眼看着她,青空的双眼脆弱又含情。喉结微微动,上面的疤痕像丑陋的蜈蚣般蜿蜒。所有的话,他都无法真正“说”出来。 莉莉不知道他在神庙受了多少苦,但是看起来不比她在学院过得更好。 她到有些心痛,于是鼓起勇气道:“哥哥……” 她的“哥哥”还没说完,就被法尔琉斯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了回去。 他将手按在她的后背,让她微微弯下。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但她力气不大,这个动作更像是摸了摸他的口。 法尔琉斯半跪着仰头吻她。 他的耀眼金发融化在肩背之上,淌着圣洁的光泽。那双眼睛在接吻时也不闭上,渴慕地注视她极近的面孔,嘴是柔软、温热的,紧紧住她的瓣,没有多余的动作。 过了很久很久,莉莉震惊到说不出话,心跳也快得可怕。 法尔琉斯稍微松开一点,她猛地倒一口冷气,摇头想挣开他,然后又被他吻住了。 这次他轻轻地咬了她的下。 “莉莉……跟我呆在一起吧,永远不要再分开了。” 莉莉吓得连抓带挠把他推开了。 她语无伦次:“我……这个……不是,但是……” 法尔琉斯起身抱紧她,让她不上气。 “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找我……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一定不是我的妹妹。太冷淡,太不可了。但是还好……还好只是一小会儿的错觉。” 他紧紧的,近乎绝望地抓着她的肩膀,又想低下头亲吻她。 莉莉连忙抬起手挡住:“不行,不能这样。” “没关系,只是亲吻而已。你之前也有做过的……如果跟其他人可以,那跟我就更没关系了。”法尔琉斯笑了笑,语气充安抚,他用手抬起莉莉的下巴。 “这个……”莉莉一下子解释不清这么复杂的伦理问题,只能说,“这是错的。” “我们不是一体吗?连血是都一样的。”法尔琉斯拿开她遮挡的手,温和地用拇指抚摸她的嘴,“如果你需要输血,我可以分享血给你。那么……分享唾又为什么会是错的?” “这……”莉莉脑子都快锈住了。 “我知道了……”法尔琉斯微微沉。 莉莉大喜:“那就好!” “你只是还不习惯跟我亲密接触。”法尔琉斯又笑了笑,“没关系的,慢慢来吧。” 莉莉连连后退:“真的不是这样,你一定要相信我,别的兄妹绝对不会接吻。” “我明白。别的兄妹不像我们这样亲近。” 法尔琉斯本没明白! 他靠近了一点,解开长袍,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莉莉连忙上去给他把衣带拉起来,反被他抓住手腕,带进怀里。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还不习惯。”法尔琉斯贴着她的耳朵道,“我们慢慢来,好吗?你会逐渐悉我的抚摸、拥抱、亲吻……一切。” 他语气轻柔,眼睛里是溢的意与宠溺。 莉莉被他吓得不轻。 她开始想,拂晓公怎么在外面等这么久还不敲门,去上厕所了吗? 倒是快回来啊! “这里可以吗……”法尔琉斯抚摸着她的肩膀。 莉莉僵硬地点点头。 虽然法尔琉斯摸她肩膀的方式也很诡异。不是轻拍或者按。他会用手掌将整个肩部握住,慢慢抵着在掌心摩挲。 他继续往下,摸到上臂。 “这里呢?还习惯吗?” 莉莉退缩了一下。 她平时不介意被碰到这里。 但是法尔琉斯会将拇指伸进她的手臂与身躯之间,沿着侧上下抚摸。他的手掌也离部很近,她都能觉到热量。 “是这里不舒服吧……” 法尔琉斯的悉力有时候很吓人,他慢慢把手放在她的部,轻柔地捏了一下,拇指在头上蹭着。 “不要紧的,莉莉,我们可以多花些时间相处。直到你慢慢习惯。” 莉莉在心里大叫“这家伙疯了”。 “下、下次再说吧!!我有事先走啦!” 她吓得同手同脚,狈逃窜出办公室。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