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诗漫惊叹不已,“天呐!六百年!那是够久了。” 司机扶着树干仰脸望着头顶葱葱的枝叶,“在这之前,有很多人来此祈福祭拜。” 祁柯蹲下身子对古松照了张照片,“是因为它常年经过风吹雨打也屹立不倒吗?” 人们都喜将心愿寄托在具有灵气和历史的物件上,此树不败不枯不倒,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兆头。 司机:“嗯,不仅如此,还因为有人觉得这树成了,能帮助人完成心愿。” 温越:“那现在怎么没人来了?” 司机:“唉~都是老一辈子那会儿的事情了,现在很少有年轻人知道这里,不过建成了景区,人量应该也会增加才对。” 陶梓梦:“你对这里好悉啊。” 司机灿烂一笑,“那是因为我从小在这样长大,很小的时候每逢年过节我便跟随家里的老人来这里祈福。” 陶梓梦站在旁边,耳朵里就进去了祈福两个字,“我也想祈福,离艺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心里太没底了。” 温越:“陶子,你平时不是上着课外的表演辅导课嘛。” 陶梓梦一脸担忧,“是上着呢,但人总有不自信的时候。” 司机又开口问道:“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来这里吗?” 徐文皓不假思索,“来看古树奇观。” “这是很浅薄的一个原因,我接到徐总派下来的任务时,他有提到让我教你们些东西,我是个不讲大道理的人,于是就想到了这里。” 话罢,大家心里也都猜的十有八九,讲授道理的话无非就是古松的坚韧不拔,不惧烈寒风的品质。 六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男人恍然大悟,“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叫做庞离山,离开大山的离山,毕业于京都理工大学。” 他住在灵郁山几公里开外的小山村里,直到上大学之前他都没见过山外的世界。 从车上拿来小马扎围坐在一起,庞离山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小时候不学习,被我爸追在股后面打,他是个整理发布本文在扣扣群死二洱珥吴酒以思企世代种地的农民,不是什么文化人,可在取名字方面他给我取了离山,不希望别的,他只希望我不要一辈子困在这里。” 对于世代居住在山里的人来说,山是有形的屏障,也是无形的牢笼。 “有一次我逃学,为了不让我爸抓到,就偷偷躲到了这里,那是我对这棵树认识最清晰的一次,天的风吹在脸上会让人有困意,我当时躺在了最的枝干上睡着了,翻身的时候险些从峭壁上掉下去,我正要手紧抓着树枝往上爬的时候,从斜下角看到了我爸拖着条受伤的腿来找我了。” 庞离山继而道:“我爸的腿是为了找我才摔断的,村里的医疗设备很差,那条腿没能及时救治,最后直接残废了。” 故事讲到这里,温越了解到了古松对他的人生影响起到的不过是间接作用,而直接原因还在于他的父亲。 陶梓梦:“所以你对父亲到很愧疚,才发愤图强努力学习。” 庞离山既没肯定也没有否定,“我当时就立志要振兴我们的乡村,从本上解决一些生活的基础问题。” 六人听到这里,心里就冒出一个想法,好励志!!!后面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自此他好好学习考入了京都理工大学,毕业进入徐氏集团,人生开启高亮时刻。 庞离山用树枝在地上写起了字,“大四那年我收到了徐氏集团的offer,幻想好了未来我爸能来到大城市的样子,可人算不如天算,在我大学毕业的前一晚他突发脑溢血,去世了,我爸被困在了山里一辈子,到死也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树枝收笔的时候,扬起了尘土,地上赫然写着一行字: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在离开松丘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沉默让车子行驶过程中的风声都格外清晰,要说今天来的一趟到底是学会了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答案。 而温越支撑着脑袋,没看远处缓慢移动的山和树,而是将视线放到了地上,神情整个放空。 祁柯将外套递到女孩面前,“气温降低了,把外套穿上。” 山里的温度确实要低一些,尤其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车子还是没窗户的观光车,吹在身上的风都是冰凉的。 温越没接,而是把头扭到另一侧,“不用,我不怕冷。” 巧合的是魏诗漫从前排拿过来一件外套,“月亮,穿我的,我刚好带了两件。” 祁柯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下一秒就接到手上,“谢谢你,漫漫。” 说好的不怕冷呢? 祁柯打量着她脸上淡如水的表情,悠悠问道:“温越,你是不是有事儿?” 温越穿上外套,随意回答道:“没有啊。” 没有?他不信。 庞离山把车停在了酒店的大门口,拿出计划表在上面画了两笔,“大家午饭吃的早,所以我就把晚饭时间的安排提前了,吃完饭刚好可以坐缆车去山顶看夕。”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