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柯之前来的时候也没仔细观察过这一现象,“我不太清楚,不过他们的腿脚基本上很利索,所以也不用担心上不去楼的问题。” 他们爬上了最高的楼层,通往天台的路是由一个老旧的铁门守着的,上面没有加任何的挂锁,推开重重的门,面而来的是有些刺眼的光。 温越抬手在眼前挡了下,“我之前见到的很多天台基本上都是上锁的。” 祁柯:“我第一次来发现的时候也是觉得出乎意料。” 也正是那次的出乎意料让他发掘到了“秘密基地”。 这楼虽算不上很高,但它朝北的方向是一片宽阔,没有任何的高建筑物遮挡。 温越举起手机开始拍照,“哇!没想到这里还能看到寻古塔。” 寻古塔是云川市最悠久的历史遗迹,但温越没去过那里,她除了在网络照片上看到过塔的全貌意外,是没有亲眼见过的。 楼顶的围栏是厚厚的围墙,祁柯站那里刚好到他的上部,“嗯,这里能看到城市北边的大部分景。” 温越的头发被风吹得凌,这里无疑是很适合写生绘画的地方。 祁柯:“国庆假前就说要带你来的。” “结果我们一起去了山里的景区。”说着温越拿出了袋子里的铅笔和绘画薄,她找了一个不错的视角坐下。 现在时间的光正好,温越看着远处构思起了大框架,接着她用铅笔在本子上快速划拉了几下,定好了建筑物的大概位置。 温越一会儿抬头一会低头,本子上的线条也逐渐由浅到深,“你不会要站在旁边看我画一上午吧。” 祁柯坐在她旁边,偏头看着纸上逐渐成型的建筑物,“我还没有看过你从头到尾完整地画完一张画。” 温越笑着抬头看向祁柯,“那这张画完后送给你好了。” 奈何她不知道祁柯此时正聚会神地看着自己画,在转头的瞬间两人的鼻尖轻微碰在了一起。 温热的呼相互穿,温越的脑子嗡嗡直响,她觉自己周围的事物全部都静止了。 “哎,这年纪大了,爬个楼梯累的酸背痛的。”一阵年迈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祁柯连忙转开头,抬手摸着后脖颈,耳廓显而易见地泛起了红晕,而温越则是急急忙忙地把头垂下。 头发花白的老人,慢悠悠地背过身去,“呀!我这是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没事,你们继续,我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 温越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不是说好天台平时没有人来嘛! 以为老人离开了,祁柯站起身走向天台的边缘想要透透气,可没成想刚走两步,耳边又响起了老人的说话声。 “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特别的,约会不去电影院,而是来旧居民楼的天台上。” 温越侧身看向老人,将自己手上的画簿往怀里揽了揽,“其实……我们是来写生的。” 但以刚刚他们俩的氛围,但说是写生的话,估计也很难相信。 老人顿时来了兴趣,“写生啊!这我擅长,还记得我以前在美院当老师的时候,最喜的就是带学生们出远门写生来,亲身受远比看着照片画要有情的多。” 温越听到老人的讲述,眼里着敬仰的目光,“您以前是美院的老师?” 老人将手中厚厚的的坐垫放置到水泥台子上,然后抬起胳膊左右拉伸了几下,“是啊,后来年纪大了就退休了,如今以锻炼身体为主,已经很久没拿起过画笔了。”他眯着眼看向远处,“细细想来得有七八年了。” 温越握画簿的手因为紧张早已渗出了汗,“那您能帮我看看吗?” 老人十分自来,脸上堆积着笑容,“可以啊,我也很久没看学生画的画了。” 对于自己绘画的技术,温越不是很自信,在递出自己画薄的那一刻,她的心还久久不能平复。 祁柯看出来女孩的不对劲,于是他蹲在老人的面前,随口似地说道:“她的绘画全是自学的。” 老人模样专注看着纸上那只绘制了一半不到的景,眉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紧皱,时不时还会拿起来伸直胳膊去检查。 温越弯下,两只手撑在膝盖上,说话声音小小的,“是不是画的很不好。” 老人笑呵呵地说道:“没有,画的不错,只是线条排的有些紊,如果是自学画成现在这种程度的话,以及算是很有天赋的人了。” 温越:“真正的吗?我还怕自己画的太崩了。” 老人摆了摆手掌,“别怕,你要记住真正能创造出艺术作品的人,他们这一辈子都是无所畏惧的,尤其是对别人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眼光。” 温越连连点头,“嗯,我认为您说的话很对。” 老人觉得这小姑娘说话有意思,大笑道:“哈哈哈,是打算考美院吗?” 此话一出,温越的表情变得有些失落,就连刚刚微微上扬的嘴角都渐渐耷拉下来。 老人以为她是没自信,便劝道:“别老觉得自己不行,人呐,身上要有一股子韧劲才行,不去试一试你永远不知道结果是如何的。”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