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整个身子恨不得探到沙发外面,看着理台前的江逾。 江逾背对着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随着抬手的动作勾勒出畅的身体曲线。江逾的很细,如瀑长发终止在离不过几毫米的地方,更是为他了些道不明的韵味。 再往下就是合身的西,圆润紧实的部被包裹着,和纤细的肢形成鲜明对比,人得不行。 何臻扬全身的血都在疯狂地叫嚣,不可控制地想到了某些难以言说的画面。 江逾的背影还在自己面前晃着,何臻扬一时被蛊惑,混沌的大脑已经分不清幻境和现实。 他愣愣地问道:“哥,你可以衣服吗?” 勾人的身影停下动作,转身疑惑道:“嗯?” 何臻扬用力地甩了甩头,把不该有的想法逐出脑内,尴尬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哥在家里还穿得这么正式,不会很难受吗?” “你说得有道理。”江逾把切成块的桃子摆到他面前,“我去换身衣服。” 何臻扬再次不假思索地说道:“哥就在我面前换吧,我看。” 说完他就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捂着自己红透的脸不敢看江逾的表情。 这都说的什么啊,太丢人了,怎么能对江逾说这么低俗的话。 怎么就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过了一会,何臻扬做足心理准备,把手分开一条,通过隙偷窥江逾。 江逾依然站在他面前,好笑道:“明明让我衣服的人是你,怎么还害羞上了?” 何臻扬和江逾对视上,瞬间埋下头想做回他的缩头乌,手却被江逾握住了。 何臻扬吓得一个灵。 “你的提议不错。”江逾说,“可以去帮我把窗帘拉一下吗?” 何臻扬顶着一张发红发热的脸,抬头:“啊,啊?” “我想你应该不愿意让其他住户看到我换衣服的样子吧?”江逾飘飘然离去,留下一句,“拉得严一些哦。” 江逾拿着家居服从卧室出来时,何臻扬刚好拉完窗帘。江逾把真丝的睡衣毫不避讳地摆到何臻扬身边,自己也站在离何臻扬不过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摘掉袖箍,慢条斯理地从修长的颈项处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直到之前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散了大半,出畅延展的锁骨。他又去解西的皮带,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在不知何时寂静下来的空气中回。 弯解开衬衫夹的时候,江逾明显到何臻扬的眼神发直了。他一边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步骤,一边含笑望着何臻扬。何臻扬偏头错开视线,又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像是要把自己从这微妙暧昧的气氛中拔出来。 等江逾换完衣服、拿着衣挂把衬衫挂起,何臻扬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额头上已覆了一层薄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哥脚上的红绳是怎么来的?” 江逾向前走了一步,不答反问:“好看吗?” 何臻扬点头:“好看。” 平时江逾穿着长看不见,他今天才知道江逾左脚上戴着一红绳。红的绳子绕着白皙纤细的脚踝,漂亮至极。 红绳对江逾来说有些偏大,江逾稍一走动,绳扣上的玛瑙就会垂下来,正正巧巧搭着外踝,像一粒朱砂点在美人画上。 何臻扬眼睛都直了——他从来不知道这样的首饰会如此适合一个男。 江逾在他身边坐下,左腿叠在右腿上,“这是我母亲早些年为我求来的,据说开过光,可以保佑一生平安。” 何臻扬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好奇道:“我之前一直没有听哥说起过家里人。” “我母亲是个大提琴手,年轻的时候总在国外演出,退休后就很自然地和我父亲定居国外了。”江逾谈及父母,脸上多了份温情的笑,“我父亲是企业家,不过他现在的事业都是我在做了。他们两个情很好,我在家里倒像是多余的那一个。” 何臻扬静静地听着,羡慕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 江逾没有反过来过问他的家庭,这个话题就这样被带了过去。 何臻扬在江逾家吃了一盘桃子、半个西瓜,喝了一瓶酸,吃喝足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肚子对江逾出一个羞赧的笑。 “别担心,我不会被吃穷的。”江逾把残骸收起来,“养你本来就是我的义务。” 于是何臻扬手上又多了两袋零食大礼包。 何臻扬走后,江逾把茶几擦干净,看到了何臻扬落在茶几上的花水。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全副武装的男生拿着花水又蹦又跳,蚊子没有被驱走多少,自己倒是被呛得直咳嗽。 他笑了一下,何臻扬的存在总是能让他心情愉悦。 他给何臻扬打电话:“花水还要吗?” 何臻扬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武器丢了,愣了一下,“啊,不要了不要了,送给哥用。” 江逾调侃道:“不用它来赶蚊子了?” 何臻扬说:“我家里还有,这瓶给哥了。这个牌子特别好闻,我经过多方面考察选出来的呢。” 江逾按了下头,香味立刻盈整个房间。 确实好闻,金盏花和薄荷混合的味道很清新,香味不重,更多的是植物本身的香气。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