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脑袋,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曲砚,“别害怕我好吗?或者栓住我,我明天去找一条铁链,你可以绑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越说越觉得不可能,曲砚怎么会留一个可能随时伤害他的人在身边呢。 苦涩蔓延,燕灼的声音低了下去,“别不要我……曲砚……” 原来是因为这个,曲砚恍然大悟,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说别碰他,一切都有了答案。 燕灼没得到回答,却听见一声轻笑,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曲砚动了动手指。 有什么东西顺着爬了上来,悉悉索索地在他的脚腕上了几圈。 “你……” 曲砚的拇指和食指碰了一下,住燕灼的藤蔓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我不喜铁链,这个怎么样?” “可我……” 曲砚打断他:“你的身体……过几天就会没事,别多想。” 燕灼缩在脚,神情茫然。 曲砚避开他的视线,简短地说:“你发情了。” 发……情…… 两个字在燕灼的脑袋里刷屏。 他脸爆红,讷讷地应声。 他的反应只让曲砚觉得有趣,他勾了勾手指,“其实很好解决的,你和我说,我总会帮你的。” 怎么帮? 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帮? 燕灼抱着枕头的手臂收紧,懂了曲砚是什么意思。 曲砚继续问:“难道你不想吗?我是愿意的。” 他说的是真话,他活到二十八岁,只顾着曲家那群老家伙周旋,是什么滋味完全没有尝过,仔细一想觉得亏的,更何况,燕灼是他目前为止唯一有兴趣的人。 他其实并不抗拒这种事。 本以为燕灼会很高兴,没成想他反而低下头,轻声说:“会痛的。” 曲砚会痛的,所以他宁愿被铁链拴住。 曲砚扯了扯嘴角,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他重新放出藤蔓,把燕灼的手和脚都住。 燕灼没有反抗,甚至主动配合。 曲砚看他被绑着也无所谓的模样,抬手让藤蔓打灭蜡烛,“睡吧。” 杂的上,两人并排躺着,燕灼开口:“我会准备好的。” 曲砚没反应过来,“准备什么?” “那种……事。”燕灼可疑地顿了一下,“你喜的,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曲砚沉默,“……行,那你好好准备。” 黑暗中,燕灼无比认真,“我会努力的。” 第35章 只有一点点的心动 早上,众人坐在一起吃早饭。 秦礼一只手锤,神萎靡,有人问他怎么了,他抱怨说:“做了一晚上的梦,别提了,梦见一群追着问我咬,我在梦里拼命地跑,搞得现在酸背痛的。” 陈雨宁给牛上管,一边问他:“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秦礼挠了挠脸上的蚊子包,“记不太清,好像是去找燕灼打架,然后他认输了……” “燕灼认输?”陈雨宁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看这个才是梦吧。” 秦礼也有点心虚,岔开话题说:“但是讲真的,我梦里的嚎特别真实。” 他若有所思,往一言不发的闻奚身边凑了凑,“闻哥,咱们这儿应该没吧?” “想什么呢,当然没有。”闻奚无奈地笑了笑,“打架的事先放一放,最近不要去找燕灼。” 秦礼还想问什么,被闻奚一只手摁住了脑壳,“小孩子别问。” 秦礼小声嘟囔:“我才不是小孩子。” 陈雨宁在一旁看得新奇,心想还是闻哥厉害,要是这话是别人说的,秦礼绝对会发火。 闻奚扔掉手中的垃圾,门路地往燕灼他们的住处去,宋成风不在,他随意扫了眼客厅,放开神力受了一下,然后敲响卧室的门。 卧室内,两扇窗户半敞开,带着凉意的晨风徐徐而入,上的燕灼衣襟松散,面目红,挂着泪珠的睫不停颤抖。 他好像陷进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境。 曲砚整理好衣领,看向房门的方向,“谁?” 不会是宋成风,难道还是秦礼? “是我。”闻奚的声音不疾不徐,“燕灼怎么样?”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燕灼还是醒来了,赤红的眼瞳锁定曲砚,汗珠顺着下颚线划过,他嘴微动:“难受……” 曲砚摸不清他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他很好。” 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燕灼呲了呲牙,挣扎无果,他焦躁地在上蹭了蹭,重复轻喃:“难受……曲砚……” 应该是不清醒的,门外的闻奚似乎还没离开,曲砚问:“他这样的状况会持续多久?” “持续多久……”闻奚摩挲着门把手避而不答,语调明显上扬了一点,“曲先生是后悔了吗?” 闻奚那张足以惑任何人的脸皮下藏着的其实是个极其欠揍的灵魂,曲砚再一次这样认识到,他咬了咬牙,生出一种想把闻奚揍一顿的冲动。 “嗤——” 燕灼的力气太大,手腕上的藤蔓崩折一条。 曲砚不得不重新绑住他,放出藤蔓并不麻烦,麻烦的只有燕灼。 他的挣扎变得剧烈,牙齿咬破嘴,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 大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卧室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闻奚的神情凝滞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语速加快说:“最晚七天他就能恢复,还得麻烦曲先生再多辛苦几,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衣扣在挣扎中掉落,畅紧实的肌若隐若现,燕灼不停弓起身体,后背处的衣料渐渐被汗水濡,连头顶的耳朵都变得无打采,软趴趴地贴在头发上。 尾巴拍打变成布条的薄被,燕灼朝曲砚的方向缓慢移动,只差一点就要掉下时,曲砚叫住了他。 他一只手掐住燕灼的双颊,让他松开受折磨的,指尖碰到尚带着温热的血,曲砚低头问他:“要我做什么?” “要你,要曲砚。” 喉结上下滚动,燕灼因为被藤蔓束缚,原本直的背稍微有点佝偻,他息着,攥紧的拳头越来越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明显,“摸我……” 指尖被什么柔软滑的东西碰了碰,曲砚没有收回手,任由燕灼舔舐他的手指,直到上面的血迹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你和闻奚是什么关系?”曲砚听到自己问。 他果然还是在意的,在意燕灼和闻奚的关系,或者可以说是在意燕灼这个人。 燕灼早就被他打上独有物的标签,他向来不喜自己的东西沾上别人的味道。 “燕行章的养子……闻奚,也是实验助手,威胁他……被燕行章……” 燕灼的话颠三倒四,说话时吐出的气也是灼热的。 曲砚听清楚他的话,继续问:“你喜他?” “不是!”红的眸子透出惊诧和委屈,“喜曲砚,只要曲砚。” 他神情执着,还不忘此刻的需求,嘴顺着曲砚的手腕吻上去,半个身子快要探出外,“想要你摸我。” “好啊。”即使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曲砚仍旧扬了扬角。 他疑心病太重,只有反复的承诺才能让他安心,而燕灼太好,为喜的人能奉上一切,极大程度上足了他的独占和控制。 他很意,也不再吝啬。 再者说,探索燕灼的身体,他原本就很兴趣。 像拉到极致的细绳,少年人的身体紧紧绷着,得到曲砚的触碰,心理上的快远远大于身体上的。 燕灼嘴微张,呼加重,没有发丝遮挡的脸泛着红,眼尾带着微微的润。 他很快就丢盔卸甲,用茫的眼神看向曲砚。 曲砚神情微愣,轻笑着安:“就这么喜?” 燕灼把脸埋进被子里,他不甚清醒,却也知道自己好像丢人了。 头渐移,没有消遣活动的时间过得很漫长,曲砚从卫生间出来,没有停水是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他甩干手上的水渍,上的燕灼已经陷入睡,只剩下尾巴在无意识地左右摆动。 曲砚确定他不会再突然醒过来,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出去,宋成风正在厨房给小东西冲粉,看见曲砚,他抬了抬眼皮,“食物在茶几上,自己拿。” 茶几上的是面包和牛,用塑料袋装着,很容易拎起来,曲砚拿了东西转身,说:“昨天晚上是意外,燕灼没事,再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你不用去管。” 宋成风手上动作停了一下,嗯啊一声应了,昨晚他喝多了,确实有点上头,若放在平时,他绝不会去管,无论怎么想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还有昨夜的嚎,宋成风轻抿了一下嘴,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转眼过去三,有了藤蔓的辅助,省去了曲砚很多力气,一直被绑着到底不好受,燕灼清醒时,他就会放开藤蔓,让燕灼轻松片刻。 燕灼表现很好,每次都很自觉地将手脚并起,让曲砚绑得很轻松,却从没向曲砚询问过藤蔓的事情。 深夜,两人躺在上,被燕灼撕成两半的枕头刚好分成两个人用。 唯一的缺点就是棉花总会漏出来。 曲砚好棉花,借着探进屋内的月光找到燕灼的眼睛,“关于我的能力、绑着你的藤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燕灼和他对视,捆在一起的两只手动了动,他摇头。 曲砚朝他移动,“我一直对你隐瞒这件事,你不会生气?”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