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好看的脸,偶尔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戚月亮很早之前就明白。 但是,她以为大城市的人,那些有钱有势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就好比像周崇礼这样的,都是端正懂礼貌,衣服穿的整齐,说话也好听。 她不期然碰上两个极端,戚思曼说话怪气,韩以睿说话下没分寸。 “妹妹,好久没看见你了,听说你病了?” “怎么了,一张脸皱成这样,可给哥哥心疼坏了。” “来,给哥哥看看,哥哥疼疼你。” 戚月亮汗都要立起来,转身就想跑,结果被韩以睿的小弟挡住了去路。 “怎么了月亮?”韩以睿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怎么见到哥哥就跑啊?害羞了是不是?” 戚月亮觉得耳朵疼、眼睛疼还有身体疼,她被韩以睿突如其来的亲近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手肘猛地往后击。 韩以睿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戚月亮单薄的手臂,隔着厚重的棉衣轻浮的摸了一把:“怎么了宝贝,这就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你妈! 戚月亮气血上涌,脸都红了:“放开我!” 韩以睿笑得轻浮:“宝贝声音好甜,怎么哪哪都甜,喊声哥哥来听听。” 他的走狗们看热闹:“睿哥,嫂子害羞了!” 韩以睿哈哈大笑。 戚月亮挣扎的更厉害,大批的学生已经开始往校门口涌来,不少打量的目光看过来,戚月亮一个手被他抓着,两条腿还空着,她气极之下,一脚朝韩以睿裆下踹过去。 韩以睿这下没挡得了,发出一声惨叫:“戚月亮!” 他面孔因为疼痛而狰狞扭曲,像是陡然变了一个人,要化作猛兽朝戚月亮扑来,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恐惧翻腾出来,戚月亮生生钉在原地,发白。 突然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 “要——死——啊——” 这声音清亮,拉长的语调,生怕别人听不见,祁年岁眉眼堆着烦躁和不:“韩以睿,你这一天天发什么疯,挡了姑路不知道啊?” 戚月亮清醒过来,使劲推开韩以睿,跑到祁年岁身后。 祁年岁这女孩,出了名的混不吝。 青山中学鄙视链很严重,祁年岁是自己考上来的,家里是外地的,在龙城没背景也没身份,导致高一那年就开始有人明里暗里排挤她,祁年岁自小练跆拳道,一年里打遍周边无敌手,跋扈又嚣张,发起疯来不要命,慢慢的,也就没人敢招惹她了。 祁年岁看着她一路跟着自己,不耐:“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戚月亮哆嗦,飞快往后看了一眼。 这副担惊受怕,像小白兔样的样子,祁年岁可看不顺眼:“出息,我一天碰见你两回,也是倒霉。” 戚月亮张了张嘴巴,突然发现自己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祁年岁心里憋着气,也不搭理她,转头戴上耳机,拿起手机开始飞快的发送消息。 时下冬季,天黑的早,路边霓虹灯大亮,等祁年岁回过神来,再往身后看,已经不见戚月亮的身影了。 戚月亮的助听器不见了。 助听器很贵,非常昂贵,戚月亮背着书包返回原路找,她的世界安静了,心像烧开的水沸腾,黑夜降临,路灯照的眼睛润明亮。 人来人往,她的身影单薄的像蝴蝶,茫茫然站在十字路口。 红灯转为绿,车和人开始涌动,戚月亮眼睛眨也不眨,大楼黑黢黢的,龙城的楼好高,像钢铁巨兽,马路对面,龙城市公安局亮起灯。 那些女人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喜坐在一起聊天,二手货的助听器能听见她们谈论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羡慕看见谁被有钱人包养了,以前背的包是什么驴牌,皮肤不知道是打了什么针,白的,她们还向往着大城市、富贵和体面。 有辆迈巴赫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气度不凡,惹人瞩目,他走到戚月亮身边。 过了几秒钟,他往前走了一步,让他进入到戚月亮的视线。 “月亮?” 周崇礼唤了她一声。 眼睫骤然抬起,混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男人身形高大,离她两步的距离,影子就将她笼罩其中,背着光,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能看见他打着手语。 “你的助听器呢?” 戚月亮比划了两下,神情有些沮丧。 “掉了。” 在路边就看见了她,按了好几声喇叭,周崇礼等了好几分钟,一直看着她就这样站着,绿灯变成红灯,红灯又变成了绿灯,她什么反应也没有,电话打过去,也没有动静。 他眉头皱的深,戚今寒找的人是怎么照顾她的? 周崇礼平常就不苟言笑,对戚月亮还算温和,戚月亮少见他眉头紧皱,周身低气的样子,以为他生气了,戚月亮脑子的,比划着一句。 “对不起,哥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把助听器丢了,它很贵。” 周崇礼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戚今寒的财力没有认知,她能花多少钱,哪怕是自己养她一辈子都绰绰有余。 他不想要戚月亮因为这样的事情道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轻柔,像安抚。 “丢了就丢了,不要道歉。” 冬夜寒意渐深,周崇礼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开,那是一条质地柔软的藏蓝羊围巾,他给她围上,动作轻柔细致,戚月亮眼睛红了,她不想哭,只是很想抱一抱周崇礼。 但是觉得他西装太贵,她没有伸手。 围好围巾,鼻翼间都是乌木气息,还有很淡的烟味。 周崇礼的司机见过戚月亮几次,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她半张小脸都埋在围巾里,整个人裹得严实,车里开着空调,没过多久她就觉得热,扒拉着围巾。 车后面声音悉悉索索,有衣物摩擦的声响,后来,传来戚月亮低低的轻哼声,就一声,顿时消音,周崇礼似乎叹气。 过了一分钟,隔板升起,司机目不斜视,盯着前面的路。 戚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周崇礼怀里,她的棉衣了下来扔到一边,里面是件白衣,黑牛仔,两只手被周崇礼一只手抓住,她难耐又痛苦的蹙着眉,脚不安分的踢着座椅。 发病的突如其来。 她眼睛红了,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嘴巴一张一合着气,哀求似的呻,周崇礼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情况,眉头轻皱,不是说她身体好了很多? 周崇礼顾不上这么多,一只腿抬起来死死着她踢着座椅的腿,他哄戚月亮已经驾轻就,低声:“月亮,忍着点,没事的,嗯?” 后座一团凌。 情发作的又凶又急,戚月亮想自,这是周崇礼减少见她次数之后的办法,小好,子好,可是周崇礼抓着她的手,肌肤触碰的接触面太小,他半个身子着她,极为亲密的距离,但隔靴搔,更加求不,委屈的难受。 她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哥哥,好难受,我……我不喜你了。” 周崇礼并不在意她的泣言,只是没有空闲的手,他只能低头,亲到她眼角的润:“乖一点,月亮。” 他自知犯了错,戚月亮听不见,怎么可能听见他哄他,但是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又亲亲她的脸。 戚月亮忍耐力非常好,但是现在周崇礼这样抱着她,无疑是另外一种催情药,觉得周崇礼亲在她眼角上像击碎她的理智,戚月亮胡急切的仰头,她的舌尖舔到他的瓣,热热的,她像猫舔一样,很快舔了周崇礼的瓣。 股底下周崇礼的巴又热又烫,硌着她吐出一股,她口干舌燥,浑身烧起来,毫无章法又舔又咬又,软的舌尖留下痕迹,彼此的火热。 周崇礼有一瞬间僵住,他的手指过戚月亮的,摸过她的尖,但从来没有吻过她的,周崇礼听见她泣着:“哥哥,哥哥……” 声音像壬的歌声,勾走人的魂,周崇礼想让她闭嘴,低下头,暴的吻住她,大舌卷着小舌重重着,口腔津滚烫几融化,他的舌头舔过内壁,又抓住她颤抖的舌头不停纠。 戚月亮的头高高仰起,热烈赤的回应他,好似干渴的人寻到了甘霖,车内呼声宣誓着意情,渐渐的,她觉到有什么东西时不时咯着脸,戚月亮难受扭动的起来,趁着换气的功夫喊出声音:“哥……哥……” 她没戴助听器,听不见自己声音是什么样,只是话没说完,周崇礼的又堵上来,似乎等着一两声也不行。 “……呜……哥哥……等……” 亲了又亲,好几分钟,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整。 了一会,她的眼睛被蹭到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刺的眼泪冒出来,喉咙里发出呜咽,周崇礼重重亲了她一下,挪开,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戚月亮眼泪花花,她的双手被周崇礼抓着,只能微微直了背,哆嗦着仰头,掠过周崇礼的,呼蹭过鼻尖,咬住周崇礼的金丝眼镜,把它摘了下来。 摘了眼镜,好像他眼底的望即将涌而出。 周崇礼的呼陡然变得一重,还没等戚月亮反应过来,他又强势亲了上来,情绵的舌吻,大口大口的咽声,亲的戚月亮脑子都成了浆糊。 周崇礼暂时放过了她,他注意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进了小区,停在了公寓楼下。 他下自己的大衣,把戚月亮完完整整包裹起来,开门,抱着她走出了车,司机就站在车不远的地方,看见周崇礼迈着长腿,肩上挂着戚月亮的书包,手臂夹着戚月亮的棉衣。 怀里的女孩出半张脸,还不安分的在他的脖颈处拱,舔他侧颈的皮肤和喉结,周崇礼衣襟都没,亲吻了一下她的头顶,意思是让她安分点。 甚至面沉沉,定力甚好。 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司机完烟,走到车边,准备打开门离开,瞥见后座掉了一副金丝眼镜。 是周崇礼的眼镜,他连眼镜都忘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