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叶小尘弯弯,又朝李介丘弯弯,声音清脆稚,“谢谢哥哥!谢谢叔叔!” 李介丘:“???” 刚刚还在多愁善的李大夫立时回了神,轻轻皱起眉盯着那喊他叔叔,却喊他夫郎哥哥的小孩,眼底尽是不可置信。可惜了那男娃儿已经扭头朝着下一个“大老爷”去了,没看到他眼里的不意。 李介丘只好又扭过头看着叶小尘,难以置信地说道:“他喊你哥哥!却喊我叔叔?” 这喊法细说起来其实没问题,可这差辈了啊!这就是大问题啊! 李介丘恨不得给这男娃娃揪回来,教着重新再喊一遍。 叶小尘难得看李介丘闹一次小孩子脾气,稀罕得他多看了好几眼,眼里全是笑意。也不怪他觉得有趣,李介丘平常总是表现得沉稳端正,向来是从容不迫,老成持重的样子,这难得见他闹脾气呢。 叶小尘看了个高兴,但李介丘不乐意了,他可是看出来了,这自个儿夫郎在瞧他热闹呢! 就在李介丘板着脸要控诉两句的时候,叶小尘已经笑着舀了一勺香的酥酪怼到他边,笑地说道:“吃啊。” 李介丘眉轻挑,心情好了许多,微微俯下身子抬起手抓住了叶小尘的手腕,就着这姿势将那勺酥酪喂进了自已嘴里。 他舔舔嘴,笑眯眯说道:“真甜。” 叶小尘:“……” 总觉,他不是在说酥酪。 叶小尘不自觉咬了咬瓣,动作僵硬地又舀了一勺酥酪喂进自已嘴里。等甜滋滋充牛味的酥酪进了口,他才恍然想起这勺子是李介丘含过的,可此刻正在他嘴里,叶小尘愣住了,耳刷的一红。 恰在这时候,李介丘竟微微倾身过来,贴近叶小尘,几乎与他咫尺相对。叶小尘眼前一暗,只觉得一股悉温热的气息袭了上来,已然红透的耳朵又染了一层滚烫。他紧张得很,左手不自觉攥紧了小挎包的系带,指甲泛出一片白意,嘴里的小木勺子也被紧紧咬着。 李介丘伸手捏了捏他红得快透的耳垂,意地看到那层粉向下蔓延,顺着脖颈锁骨一溜儿钻了下去。 李介丘捏过叶小尘的耳朵,又低手捏住他含在嘴里的木勺柄端,轻声说道:“松嘴。” 叶小尘眨了眨眼,乖乖松了口。就看到眼前的男人加深了脸上的笑意,然后拿着木勺又在碗里舀了一勺酥酪,慢条斯理喂进嘴里,最后说道: “真的很甜。” 说罢,还意有所指般扫了一眼叶小尘红润的嘴。 叶小尘:“!!!” 这谁还受得住! 叶小尘浑身都在发烫,整个人如一只煮的虾一般蜷了起来。他立刻把手里吃了一半的酥酪连碗进了李介丘怀里,随后扭头就走,匆匆丢下一句,“我、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别的、好吃的!” 再往前走这街就快要到头了,哪里还有卖吃食的小摊子!不过李介丘也没拦他,悠悠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像一只受了惊慌忙逃离的小鹿。 他笑得更深了,一边慢悠悠吃着酥酪,一边缓步跟了上去。 那边确实没有吃食了,但有成衣铺子,正是上次叶小尘领着叶杏花来买冬衣的那一家铺子。 铺子里还摆着那套月白的男装,正是上次叶小尘看中的那套,觉得和李介丘很配! 可那套衣裳贵极了,他当时掏不出五两的银子,这个数目都够村里的人一年的吃穿用度了! 不过今天不一样啊,今天叶小尘怀里可揣了钱的! 叶小尘眼睛都亮了,快步跑进了成衣铺子,抚上那套男装是不释手,越看越喜。 店老板已经记不得叶小尘了,他只见又有人瞧上了自已的“镇店之宝”,赶紧站出来说道: “哎哟,您这眼光可真是好!这衣裳可是我的镇店之宝了,用料可是绢缎,您摸摸,这领多舒服,这可是狐!这一身下来,别提多气派了,就是县里的少爷也比得!您想要的话,就收您五两的银子。这价格可真不贵了!都是真材实料啊!这料子、这绣工,还有这狐领,绝对对得起这个价格!” 这话说得和上次大差不差,叶小尘觉得这老板怕是已经背下来了,每来一个客人就要说一遍。 可他实在喜,见李介丘缓缓跟了上来,正走进铺子,他忙扭头看过去,眼睛亮晶晶地望过去,“你试试!” 李介丘:“我?” 叶小尘猛点头。 “哎哟!”店老板又是叹,“这郎君多俊啊!难怪我这衣裳摆了这么久都卖不出去,原来是等您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那套月白的绢缎袍子取下来,脸上是喜滋滋的。他其实也没有夸张,这身量气质,在宝塘镇是出挑的,这就得俊男配好衣,这才不算糟蹋了他的镇店之宝啊! 李介丘接过老板递来的衣裳,一摸料子就知道这衣裳肯定不便宜,但看叶小尘的兴奋劲,他又不觉得有什么了。这夫郎愿意给他掏钱,他当然得紧赶着受了! 李介丘像个软饭男一般蹭了过去,抱着衣服同叶小尘笑道:“叶老板帮我买吗?” 叶小尘笑得可开心了,还兴奋地点头:“嗯!我买!” 老板:“……” 嘶……吃软饭啊?糟蹋了!还是糟蹋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