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画面,都能让人觉到一股糖般的甜。 真好看啊,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好看极了。 温鲤很想把这一幕拍下来,设置成每部电子设备的壁纸,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可惜,她的手机被梁昭辉砸了…… 一念至此,不等温鲤皱眉,出沮丧的神,突然—— “新手机我也让助理带来了,和裙子放在一起的,没看到吗?” 是陈鹤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温鲤愕然,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你怎么……” “你在想什么我一眼就看得出,”陈鹤征抬起眼睛,也去看镜子中的画面,看到悬在温鲤锁骨处那枚纽扣吊坠,轻笑一下,“那点心思,都在你脸上写着呢。” 被他这样说着,温鲤有些不服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让自己硬气一点,“那你站直了,我要多拍几张照片,轮着当壁纸!” 陈鹤征脾气好到不像话,予取予求,“好。” 新手机里已经装好了补办的sim卡,可以直接使用。温鲤习惯登录社软件,一上线,就不停地有新消息传进来,嗡嗡的震动音持续了好一会儿。 温鲤被懵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将新消息大概翻了翻,先回复傅染宁,告诉她自己昨天借住在朋友家,手机坏了,所以联系不上,不用担心,然后去看陶思的消息。 这小家伙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一口气发来三十多条,屏表情包和叹号。 【陶思:温鲤姐,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居然让那位大名鼎鼎的小陈总亲自帮你请假!】 【陶思:请假消息是发在微信上的,小陈总和徐总的私聊。】 【陶思:你也知道嘛,徐总那人神经,手机随手一放,也不锁屏,聊天页面就被其他人看到了。】 【陶思:所以,现在,团里,已经,传遍,了。】 【陶思:还衍生出各种谣言。】 【陶思:谣言一说你是小陈总老父亲的私生女,也就是小陈总的亲妹妹,本名叫陈鲤。这名字好听的(bushi】 【陶思:谣言二说你和郑嘉珣郑老师是情敌,为了能作陈太太而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你故意拿小陈总的手机发消息,制造舆论攻势,绝杀对手!】 【陶思:这剧情也太刺了吧,不是,太扯了吧】 【陶思: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宋闻溪人都傻了,一直在反驳别人,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温鲤怎么可能和小陈总有私,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陶思:宋闻溪估计是气傻了,她居然跑去问郑老师那些谣言到底是不是真的,直接问人家!郑老师的白眼险些翻上天灵盖,我亲眼看见的,当场笑死。】 【陶思:不管怎么样,能看到宋闻溪吃瘪,我就高兴!】 …… 温鲤将未读消息全部看完,简直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温鲤滑动着屏幕, 将聊天记录往回翻,翻到陶思说“你居然让大名鼎鼎的小陈总帮你请假”那一页,她停下来, 将手机递到陈鹤征面前。 “小陈总, ”她故意这样叫他,问,“你惹出来的麻烦?” 陈鹤征大概瞄了一眼页面上的内容,叹了口气:“我有事找徐东南商量, 顺便帮你请了个假。谁知道姓徐的败事有余, 这么点儿小事也能被他搞砸,脖子上顶的是个保龄球吗?” 温鲤鲜少听到陈鹤征讽刺人,轻笑起来, 又说:“现在舞团里谣言四起, 小陈总,你慌不慌?” 陈鹤征看了温鲤一眼,神有点无奈。 他从放饰品的地方挑了块手表,戴在腕上,之后,又走回来,站到嵌入式的试衣镜前, 往温鲤发顶的位置摸了一把。 “先拍你喜的照片吧, ”他说, “一会儿家里可能有客人要来。” 温鲤歪了下头, 不解:“客人?” 陈鹤征没明说, 两指捏住温鲤的下巴, 摇晃着, “见了你就知道。” 衣帽间这种地方, 是很私人的,在这里拍下的照片,社的界限被模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觉,暧昧极了。 温鲤转过身,从镜子里看两个人的身影,也透过镜子,与陈鹤征黑的眼睛对视,忽然问:“拍下的照片,我可以拿去当壁纸吗?主屏和锁屏都会用。” 她在镜子里看他,陈鹤征也从那里看回去。 他瞳仁的颜偏深,看人时的目光也是深邃的,腕上的手表增了一抹金属,清凌凌的冷调,仿佛覆了一身霜雪,不沾红尘,可他做出的动作却恰恰相反。 陈鹤征的朝温鲤耳畔靠近,咬住她薄薄的耳廓,在她耳边说:“当然可以。” 咬耳朵这种小动作,特别,也甜。平时温鲤只能去受,无法亲眼看到,如今,镜子将细节全部清晰呈现。 她看到陈鹤征在她身后,黑的眼睛透过镜面,一直望着她,也看到他线条致的缓缓落在她耳朵上,轻轻一碰,好像舔了她一下,紧接着,是齿尖落在皮上的轻微刺痛。 看上去清清冷冷的男人,做起这些小动作,却那么。 简直能要人的命。 因这一咬,温鲤心跳乍起,作一团。 她有些不受控制地眨了几下眼睛,又问:“那我可以把照片拿去发朋友圈和微博吗?不设权限哦,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多幼稚的一个问题呢。 陈鹤征笑起来。 他的笑意一贯浅淡,深的眸子却覆上一层熔融的光,低声应着:“也可以。” “这样做,会让全世界都知道陈鹤征温鲤,”温鲤呼有些急,口起伏,“秘密就再也藏不住了。” “本来也不需要隐藏,”陈鹤征看着她,说,“我你这件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 他有多嚣张,就有多坦,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这也正是陈鹤征身上最人的地方,招惹了多少人为他前赴后继。 透过镜子,两个人的视线纠在一起,一直看着对方,空气似乎在慢慢变烫。 温鲤咬了咬,试探着问:“如果有人阻止呢?” 如果,有人阻止你我呢? 陈鹤厌恶的眼神,温鲤已经亲眼见过。 陈鹤征会不计次数地原谅她,站在原地等她想清楚,等她回头,但是,陈鹤不会。 那是个本狠又睚眦必报的男人,固执得可怕,一旦决定了去恨,就不会再原谅。 所以,无论温鲤如何堆砌心理建设,面对陈鹤,她始终做不到不害怕。 陈鹤是陈鹤征唯一的亲人,如兄如父,只这一点,就准地握住了两个人的死。 只要陈鹤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刺过来一刀,要陈鹤征疼,要温鲤更疼。 温鲤的心思那么浅,陈鹤征一眼就能看清楚她在想什么。 “鲤鲤,”他叫她的名字,扣着她的,让她离自己更近,说,“别把我哥想得那么可怕,他是我的亲人,不是敌人。” 陈鹤这个人,算得上复杂,他的狠薄情是真的,他在乎家人偏袒护短,也是真的。 “从小到大,凡是我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想办法帮我到,”陈鹤征说,“哪怕是从别人手上抢过来。我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可能会跟我赌气,但绝对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温鲤忽然想到她的姐姐——温祁。她也曾和姐姐相依为命,想要好好保护姐姐,让姐姐肚子里的小宝贝平安生下来。 可惜,她没能做到。 心神震间,温鲤耳边再次传来陈鹤征的声音,他说:“鲤鲤,别怕。只要你足够坚定,我就会所向披靡。” 为她,他总会更强大。 * 那天,温鲤着陈鹤征,陪她在衣帽间里拍了许多张照片,他们在镜子前亲吻、拥抱,额头互相抵着。 温鲤肩带纤细的白裙子,陈鹤征金属质地的腕表和漆黑的发。她漂亮的线,他修长的腿,以及落差明显的身高。种种元素,罗列堆砌,又对比鲜明,强烈的张力和氛围。 温鲤一贯温柔,白裙子让她看上去更干净,而陈鹤征身上的冷淡与倨傲,恰到好处地将她的纯净保护了起来,就好像他在为她构建一个全新的世界。 拍到温鲤跨坐在陈鹤征身上的那张照片时,也不知是谁先碰到了谁的,亲吻铺天盖地。 明明无人说话,衣帽间里一片安静,空气却在发烫,将皮肤烧灼得泛红。 温鲤觉得陈鹤征的骨骼深处一定关押着一只野兽,凶得要命,他突然发力,抱着她站起来,将她抵在嵌入式的试衣镜上。 脊背触碰到镜面,冷冰冰的,温鲤有些发抖,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陈鹤征拉向自己,更紧密地贴着他。 脑袋转变方向,亲吻因此更深。 好热。 漫长的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温鲤被陈鹤征抱离了地面,位置变得高一些,垂眸时,视线刚好落进他眼中。 那种纯粹的浓郁的黑,几乎将她灵魂都淹没。 “怎么办啊,陈鹤征,”温鲤被他吻到力竭,这会儿呼仍不顺畅,很轻地说,“你带坏了我,让我上瘾。总想让你掉衣服,陪我做坏事。” 她肩胛骨清瘦如蝶翼,在他掌心下微微凸起。 她这副又软又甜的样子,得陈鹤征几乎要丢了命,他笑着逗她:“那我以后每天都陪你做坏事,好不好?” 这个问题太坏了。 没力气说好,更不能说不好。 可他笑起来的样子又那么好看,好看到让人心尖发麻。 温鲤眨着眼睛,耳尖红通通的,眼神透得像高山溪水。 “阿征,”她避而不答,讨巧地说,“我喜为你哭。” 在特定的时候被他哭,哭着求他,他却不放。 心脏怦怦跳。 腹痉挛一般,再承受不了更多,到那种地步。 陈鹤征不知想到什么,眼眸忽然变暗,黑沉沉地看着她,哄着:“那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