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的生在十二月的中旬,恰好就是下周五,只不过他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过过生了,一时间也没记起来。 直到周五那天到来,本该是他当值搞卫生的,秦松他们却直接将他手里的扫把抢了,他懵地看向秦西铮,却发现后者更加离谱,直接拉了他就走。 ??? 苏愿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起昨晚电视剧中看到的强抢民女的剧情,思及秦西铮既不是那个恶贯盈的地主官僚,他也不是什么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赶紧甩头将这些荒唐的画面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秦西铮,我们就这么溜了不好吧,今天可是大扫除……” 苏愿还在试图劝阻秦西铮回去,以免有人借机到老师面前打小报告,说他两不扫地就偷溜,随后引来莫须有的指责。 秦西铮校霸的名声已经在俞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新来的转学生只花了半年功夫就成为学校新一任学霸,两人目前都是格外受到关注的对象。 秦西铮发现有不少人在偷偷看他和小学霸,不悦地紧着眉峰,松开手,改为撑着苏愿的左肩,微微使劲带着他一起往前走。 “放心吧,秦松他们帮我们搞了,没有谁敢大嘴巴告到老师那去的。” 苏愿那小身板还不够秦西铮一个手臂圈住的,抵抗的力度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只能无奈地被他带着往家的方向走。 秦西铮的车前几天送去维修了,最近两人都只能步行上下学。 凌冽的寒风刮过,苏愿拢了拢素白的围巾,他今天穿的鹅黄的羽绒服,刚出校门口就将背后的帽子戴上了,风一吹,帽檐的细长绒便倒向一边,看着很蓬松柔软的样子。 这样的颜配上纤细的身形,小步子往前挪动的小学霸,简直像极了刚出生没多久萌萌哒的小黄鸭,一身明亮的黄蓬松又柔软,一举一动间都可的要命。 秦西铮一路上都在暗地注视少年,当然,为了避免被苏愿讨厌,他将自己的目光隐藏得很好。 路上苏愿问过秦西铮,这么早这么急切拉他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秦西铮只神秘地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于是苏愿只能着心底的好奇,慢走着。 他总觉得走快了,路上的风会更大,所以总是下意识地缓步步行,好像这样就能少受些冷风似的。 秦西铮倒也不催促他,放了脚步配合小学霸的速度。 回到家,苏愿站在屋门前的时候便隐约听到室内传来不甚清晰的谈声,声音都怪耳的。 是家里有客人来了么? 苏愿茫然地想着。 这就是秦西铮急着拉他赶回来的原因? 等他怀着疑惑打开大门,看到客厅里本该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人时,顿时愣住了,不含一丝杂质的清澈眸子讶异地睁大。 “外婆?” 这时候有人从厨房笑着走出来,苏愿看过去,眼神有些呆滞,“外公?” “你们……不是在医院吗?” 苏愿脑海里天马行空地浮起数种可能,外公外婆在医院待腻了,于是决定偷跑回家。 又或者是他此刻还在梦里,所见皆是虚假的。 再离谱点,医院病房住了…… 就在他发散思维的时候,身后的秦西铮大概是看出来他飘忽眼神下的惊疑与不敢置信,认真地解释了句:“他们本就该今办出院的,只是刚好今天是你的生,想给你个惊喜,就先瞒着你了。” 经提醒,苏愿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子,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苏愿嗔怒地瞪了眼秦西铮,都怪他不告诉自己,然后兴高采烈地坐到外婆身边,亲昵地跟老人家说着话。 这几天没见,外婆的脸好了许多,已经有些许红润的泽了,确定外婆是病情稳定才办的出院,而不是二老协商偷跑回家神秘的,苏愿心头的大石顿时放下。 苏愿虽然没有明说,但秦西铮从他眼里眉梢的喜能够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小学霸有多开心,就连那藏在拖里微晃的小脚丫都在揭着身体主人的愉悦心情。 其实就算今天不是他生,光是外婆出院苏愿就已经觉得很是开心了,其他的都没有在意之人的身体康健重要。 不过看着开开心心忙活的二老,苏愿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没关系,外公外婆高兴就好。 这顿丰盛的晚餐是外公和秦西铮二人合力完成的,外婆毕竟身体刚恢复,目前并不适宜劳,而苏愿这个寿星公,则是被厨房里的一老一少打发到客厅,陪着外婆看电视,眼睛不时借着看手机的间隙瞥向厨房的方向。 外婆看出身旁的外孙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透着岁月沉淀韵味的沉静眼神眯了眯,和蔼可亲地问了句:“我们圆圆是不是谈恋了呀?” 看外孙这副心有挂念的模样,老人家不得不联想到一件事,自家乖外孙已经十八岁了,是到了可以谈恋的年纪了。 外婆思想比较开明,并没有觉得学习就不能谈恋,她跟老头子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他们直到大学才正式确立关系,是以谈起这个大多数家长严令止的话题时态度也没有很严肃,反而是像跟好朋友聊天似的轻松友好。 这时候,老人家显然对一些问题很兴趣,追着外孙问道:“跟外婆说说,那个女孩子是个怎样的人?格好不好相处啊……”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