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林看的仔细,但是嫌脏,没有靠近,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个放大镜,转着方向看着各处的细节。 明翯言:“他们基本上三个时辰后出现的红斑,口鼻耳朵眼睑内,有血迹渗出。 虽然他们已经是死尸了,但皮肤仍旧在变化,不是正常死后的症状,应该是之前那所谓毒气的影响。” 说着,他想到那些马。 “那些马都圈养在了郊外,之前有人来信,这些马身上看不到红斑,但的皮肤处渐渐出脓,眼睛也都有了炎症,且食不振,焦躁不安,呼声变化。” 听着这些描述,午林在脑子中思索自己看过的东西。 一旁的赵元乐,脸缓缓变黑,眼中怒火燃烧。 明翯言察觉到她的异样,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赵元乐咬牙:“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毒气叫做芥子气。” 午林扭过头来:“芥末的味道,是这样?” 赵元乐摇头:“这个应该不纯,有杂质,所以味道也不太一样。 但看情况,应该是这个。” 明翯言:“那这种毒气,有何能抵抗或解毒的东西吗?” 赵元乐摇头:“没有,这个东西没有任何可以抵抗毒的解药。 只要皮碰到了,或者气进去了,就会中毒,活着的话,会死的更难受。” 臭名昭著的毒气。 历史上的小鬼子,便经常用这种毒气进行屠杀。 想到这个,她心里就一窝火。 赵元乐:“说不定不是跟西洋勾结呢,还可能是跟东洋。” 明翯言点点头:“也不是没可能,但东洋的倭奴,能力有限。” 赵元乐冷哼一声。 “现在看来是能力有限,以后呢?他们子野心,像毒蛇一样,谁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抓住机会了就被狠咬一口。 要我说,但凡发现他们再敢动一下,就应该往死里打。” 说着,赵元乐咬着牙:“我看史书上,几十年前不和他们打过海战吗,那时候就该将他们都给灭了,还留着干什么。” 明翯言没想到赵元乐对东洋的意见这么大。 他顿了顿,点头道:“有机会,我会进言。” 赵元乐吐出一口气,继续道:“我记得这个东西叫什么。” 她看向午林:“我记得你把化学书都看的差不多了,告诉你,这个东西的化学名叫做二氯二乙硫醚,化学式写成碳四氢八氯二硫。” 说着,她看向明翯言:“有纸笔吗?” 旁边一人递了上来。 赵元乐在上面刷刷将化学式写了出来。 她指给午林看。 “这个,二氯化硫,用氯气和硫磺可以制出来,乙烯可以把石蜡油加热到三百摄氏度上出来。 催化剂你知道吧,氧化铝,就是铝片表面上那一层。 拿这些就可出来芥子气。” 她恨恨:“这个可以保存很久,只要放到凉干脆的地方就可以了。 到时候你们要是,记得小心些。” 午林看着纸上的化学式,又看看生气的赵元乐,点点头。 “我知道了。” 赵元乐冷哼:“毒死他们。” 明翯言咳嗽一声。 “如果是遮蔽皮肤倒是简单,那,如何不呼呢?制作的过程中,会碰到这东西吧,莫不是,要戴一个大大的,好似潜海人一样的瓶子,来制作这个?” 他又想到其他的要点。 “那做这个东西所待的屋子,肯定也要尽量密闭,周围也不能待人。” 赵元乐拿着笔,刷刷两下,画了一个大概的防毒面罩图像。 “这个,像这样。” 几人凑上去看,互相对视,不是很懂。 午林却是一下就懂了。 “跟猪一样。” 赵元乐点头:“没错,就是和猪一样,像猪的鼻子,做这种形状的,进气的地方,干净的木炭,还有防烟的,一小盒,有时效,用一段时间后再换。” 明翯言了然。 他想,某些人的伏击,倒是让他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倒是利大于弊了。 赵元乐脑中不甚清晰的记忆现在清晰的不行。 她肯定:“这个东西现在还没人有呢,咱们先出来,多储备些,等真要打仗了,有大用。” 明翯言点头,他身旁的人眼中闪着光。 若是己方既有毒气,又有防毒的,那… 不少人心里乐开了花。 明翯言慨:“当初问你许多,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个。” 赵元乐冷哼:“因为我可不像有些畜生那么歹毒。” 所以之前她本没想到这方面去。 她只想着火器,炸弹啊,飞机大炮什么的。 明翯言低声咳嗽一声,没有搭话了。 因为他若有这些武器,在战场上时候,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对着敌人使用。 当然,这东西确实太毒,肯定是不能对任何一方的普通百姓用。 因为赵元乐提供的消息,接下来,明翯言这边的人便开始兴致的忙碌起来。 午林对于这种东西也好奇,从这里出去后,便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翻看书籍。 他觉得赵元乐说的太略,说不定他自己看书,能找出来更好的方式。 明翯言则掐着时间,将赵元乐带了出去。 明翯言:“送你回家的人已经安排好了,租猪这回事儿,可能过两天再找你。” 赵元乐还沉浸在气愤之中,沉着脸点头。 明翯言见她这模样,忍不住道:“没必要为不一定发生的事情太过生气,气伤肝。” 赵元乐:“肝割了还能再长,伤了就伤了。” 明翯言:“如此吗…” 他倒是不知道这个。 赵元乐:“我家里那八个活口,你晚上找人来走吧。” 明翯言:“好的。” 赵元乐便要走,走了两步,又气冲冲回过头来。 她瞪着眼睛。 “可别给倭寇好果子吃,还要防备跟倭寇有联系的人,倭寇狡诈,最喜搞贿赂,来的。” 她咬牙切齿。 明翯言配合着点头:“一定。” 待到赵元乐走后,明翯言站在原地,轻笑一声。 “得是多大的仇啊。” 赵元乐只说过东洋鬼子后来侵犯,却没有详细说过具体内容。 他觉得这种四方觊觎的事情很正常,没想到赵元乐光是提起就气成这样。 他都想改天再问问了。 想罢,他转身进了屋子,却在大厅时候,遇到吴念有请。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 吴念开门见山。 “我今天咳出血了。” 明翯言的面一顿,蹙眉:“你不应该亲自审人,也不应该动武。” 吴念却不在意。 “怕什么,早点晚点,结果也不会变。” 明翯言叹了口气。 “还有两个孩子呢。” 吴念嘴角一抹苦笑。 “当初若不是有孩子,我早不过来了,后来我到底是舍不得,才又拖了这么久。 早知道,我还不如生下孩子就去了,这样,你大可早早另娶,两个孩子从小便不知我,也不用半大不大的时候,承受丧母之痛。” 明翯言:“大夫怎么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