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李牧正在为丢了的画像大发脾气,书架上整摞整摞的书都被他掀翻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 袁婉跪在地上,没了之前凌厉的气势,双腿不住地发抖。 “朕拿到那画,还没来得及看上几眼,就被你这泼妇拿了去,现在又跟朕说丢了??朕不是让你好好保管的吗!” 他大吼着,把袁婉吓得不轻,她眼里闪过一抹怨毒, “陛下,定是被姜馥那个人偷去了!我把画放在了她的上。” 一道狠厉的掌劲刮过她的脸,她被扇偏过头去,嘴里有了血腥味。 “朕是让你好好保管!” 话头被狠狠打断,袁婉捂住脸,娇气劲头上来,又哭又叫:“长本来就是废了,平时也没有人住,臣妾看那里景好,就在那住了一段时间,怎么了?” “臣妾怎么知道你要与那人在那上苟合?” 袁婉差点哭晕过去,一双猩红的眼里是嫉恨。 又是一掌刮过她的脸,她被扇倒在地,脑袋嗡嗡作响。 “朕给你的还不够多吗?自己不住,跑去那里做什么?” 李牧气得厉害,膛不断起伏。 “谁人不知道那个是整个皇里最好的,臣妾堂堂贵妃,为什么不能住那个房子?你就是还喜那个人,所以才让她跑了去!” 袁婉挣扎着爬起来,血水从她的齿里出来,有些面目狰狞。 当初与她说得好,给她荣华富贵,给她无限宠,这辈子只同她一人好好生活。 他还不介意她的出身,她真的以为他跟那些男人有多不一样。 李牧不想与这泼妇多纠,让人拉下去赏了她二十大板。 他紧皱眉头,召唤了自己的心腹。 那心腹走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眉目一下舒展开来,视线投向台面上的地图。 若是不能得到,那就一起毁了吧。 第40章 治伤 半个身子泡入浴桶中, 蒸腾的热意让姜馥的小脸更加红润,她抚着自己不断起伏的口,心脏跟错了似的一下比一下响烈。 鼻尖浓郁的药香让她浑身起了层燥意, 她有些烦躁地闭上眼,脑海里却浮现出李砚那坚实宽阔的怀抱和轮廓分明的下颚。 以及上面一点, 涂朱的两片薄。 袅袅香烟, 晕散了姜馥的神情。汤面漾起阵阵涟漪, 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波圈相互勾连,牵扯不清。 一道带着哭腔的细小声音把她从幻想中拉出来, 她脸颊红晕迅速褪去, 搭出一截藕臂挂在浴桶上,翘着头往外看。 “各位姐姐行行好, 放我进去吧,我想见见我家夫人。” 门里透着光, 以烟双膝跪地, 小声地啜泣。 “一个浣衣婢子, 怎可随意进出主子的卧房?赶紧滚,不要脏了夫人的眼。” 大丫鬟架起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 以烟趴在地上, 任是怎么拉也不动弹。她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血丝从她额头上渗出来,表情执拗, “夫人,求您见见我,求您见见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 教姜馥心里着实有些难受。 但她也绝对不是个大善人。 姜馥收回眼, 挂在浴桶上的藕臂放下, 一头沉浸到那浴桶中。 良久,姜馥出一颗头来,软滑的黑发服顺地贴在额角,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进汤池里。 原本肿的脸颊已经显得不那么可怖了些,有清清凉凉的觉。 砰砰砰的声音还在门外接连不断地响起。 她捻着手指,估摸着时间,启道:“让她进来吧。” 门应声打开,以烟一头扑在地上,暗红的血线从她额头淌下。 “夫人,对不起,求您不要丢下我。” 她的身子猛烈颤抖,像是要哭断了气。 “对不起什么?” 姜馥别过眼,她头上的血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奴婢不应该把您一人留在房间里,您受伤生病,奴婢却没有尽到守护主子的职责,把夫人置于危险之地,差点就让歹人得逞。” “夫人,求您不要丢下我。” 她发狠地又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声声入耳。 “让她领十大板,之后送她回浣衣房吧。” 淡淡的语调,没有一丝情。 以烟挣扎着被三四个大丫鬟架起来拖走,地板上留下点点血珠。 姜馥看了那血珠一会,才擦好身子从浴桶里出来,换上衣服,把画像放进小匣子里锁好。 做完这一切,姜馥在软塌上卧下,静静等着。 她特意在主卧里洗的澡,这么大的动静,李砚不可能不在意。 刚刚太失态了,她要掌握主动权,顺便再看看他的腿。 对,只是顺便。 姜馥勾了勾,嘴巴翘起,刚刚的晦暗褪去,大眼睛亮闪闪的,随手抓了个小瓷器,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李砚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躺在卧榻上别有一番风情的姜馥,她眼尾上挑,勾人魂魄。 完全没有刚刚一脸娇羞跑开的样子。 他的耳尖漫起浓郁的绯红,在她身前站定,眼睛牢牢盯在她的身上。 大门敞开,寒风凌冽,几乎全吹在了李砚的身上,姜馥的发丝跟着吹动,涌起阵阵颤来。 她抱住自己,了手臂,出更多的旎风光来。 在姜馥看不到的身后,李砚指节握紧,条条青筋凸起,他舌头微滚,转身关上大门。 风声停止了,只剩下炽热的心跳。 姜馥朝他勾了勾手指,李砚听话地走近,一瘸一拐的。 距离拉近,气息融,不该有的念头再次升起。 温度一点点地攀升。 李砚舔了舔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她的小脸上。 姜馥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在他凑近时一下子裂,出快得逞的笑意。 咯咯的笑声打破最后一丝旎,她指了指身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一抹暗从李砚眼里划过,他抿紧,被人戳破的小心思使他规规矩矩地坐正。 看着这一下子被拉开的距离,姜馥的心里突兀地有些不畅快,嘴角的笑意收敛。 她眉头皱起,把气闷毫不掩饰地在脸上表出来,一字一句板道: “把你的腿给我放上来。” 气哼哼的,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这回李砚愣了愣,垂眸看向自己有些脏污的子,盯着那干净温馨的软塌,眼里表现出晦涩。 没有再乖乖听从她的命令。 看到他明显的拒绝,姜馥心里的气更加涨大了几分, “不听话,把腿抬过来。” 她又不会吃了他,只是想看看他的腿,这么玩不起么。 这样想着,被人嫌弃的觉让姜馥生出几丝委屈。 她抬起头,眼角泛红,一动不动地盯着李砚。 柔弱的,可怜的。 让人心里发软。 李砚僵硬着身躯,嘴角动了动,低下头,不看她。 清脆的啪嗒声随即传入他的耳朵。 一滴。 又一滴。 李砚别扭地动了动,总算抬起头来。 撞进一双濡灵动的大眼睛后,他眼可见地慌起来,下意识地抓紧间的衣服,指节微微搐。 “把子下来给我看看。” “我数到三。” “一。” 死亡倒计时的声音响起,李砚一下子弹起来,就往门外走,姜馥跟在身后爬下榻,眼疾手快地扒住他的子,用力往下一拽。 丝绸的料子从中间哗啦一声撕开,出白晃晃的大腿。 两人同时颤了颤,僵住。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