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易瑾恒正在公司忙,突然收到了冯正的一条语音。 “我妈跟李老师他们逛西单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有些意外冯正给他发信息,每次见面,他还是怪气的,时不时要酸不拉唧的刺一句,易瑾恒从来不在意。 他看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找苏童来叮嘱了几句后,拿着手机和钥匙出门了。 杨怡君跟李老师?、顾老师三人逛了一上午西单准备回家。 西单在搞活动,什么都在大减价。三位女士疯狂采购,买的东西有些多,每人手里大包小包的几乎拿不下。 想着拎着这么多东西挤地铁,都有些头皮发麻,于是决定去打车。 哪知打车更难,站在打车点等了很久都没看到车。 “要不坐公吧?”李老师提议。 没人接话,坐公跟地铁没有区别,这会儿人正多,她们仨儿看着年纪不算大,几乎没什么白头发,连让座的都不会有。 正愁眉不展有时,听到一阵汽笛声,一辆白拉风的迈巴赫停在旁边,车窗摇头,易瑾恒探出头来。 “老师,好巧啊。”易瑾恒出笑容,“是回家么,我送你们。” 这画面很悉,杨怡君一点儿不觉得巧。 李老师和顾老师一脸惊喜,看到易瑾恒简直像看到了大救星。 后备箱缓缓开启,易瑾恒极快的绕过车头下车,长手去拿杨怡君手里的几个大购物袋。 杨怡君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易瑾恒将几个人的东西一一放好在后备箱,再给她们开车门。 “瑾恒做那么大的生意,是这么大的人物,还如此的谦和有礼貌,真是难得。”李老师忍不住夸他。 杨怡君神淡淡炎的,看易瑾恒给自己开了副驾驶车门,便坐了上去。 在车上,气氛好到不行。 李老师和顾老师都是社牛症,话题很多。一会儿夸易瑾恒年轻有为,长的帅,做事细致。一会儿又把话题引到学校的科教楼,科教楼已经动土,那天冯昌民还参加了仪式,还上了本地新闻。 易瑾恒始终面带笑容,不时接句话,把话题引下去。 倒是杨怡君话很少,一直不动声。 李老师坐着这舒坦的车子,不由叹羡慕老杨有个好女婿,不仅年轻有为,对榕榕好,对岳家也体贴周到。 杨怡君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 易瑾恒说:“李老师,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之前忙于工作,没照顾好榕榕,也没有尽到做女婿的责任,才让榕榕想要离开我。现在我好不容易追回榕榕,要好好表现,做个好丈夫,好女婿,你们一定要监督我啊。” 李老师顾老师听着一愣,万万没有想到易瑾恒能当着她们的面,把姿态放的这么低,看来榕榕在他心里份量真的是极重了。 杨怡君也是一愣,没想到易瑾恒能在外人面前把话说的这么真诚谦卑,脸不由微微松动。 李老师和顾老师连忙应和说那是肯定的。 易瑾恒一路将李老师和顾老师送到校门口。 下车时,李老师不由问:“老杨,下午打么?” 杨怡君看了眼易瑾恒,淡淡的说:“看情况吧。” “我们叫上老肖,下午过来找你。” 杨怡君住的别墅就在学校对面,走几步路就到了,她那儿有麻将室,地方宽敞,非常舒服。 易瑾恒又把杨怡君送回家,别墅有自家的车库,他直接将车子停了进去,帮着杨怡君拎东西进门。 冯正看到他,讽刺一笑:“我就知道有些人不会错过任何机会。” 易瑾恒才不接话,问杨怡君东西放哪儿,将那几个大袋子放好。 冯昌民看易瑾恒来了,十分高兴:“瑾恒来了。” “我正好遇到杨老师,送她回来。” 冯正听着冷笑出声。 冯昌民不看儿子,立即说:“快中午了,在这儿吃饭吧。” 易瑾恒不由看杨怡君神,便说:“不了,我还是……” “都已经这个点了,再忙也要吃饭。”杨怡君打断他说。 易瑾恒立即说:“好。” “来,先陪我下一盘。”冯昌民正好缺人下棋。 易瑾恒立即陪冯昌民下棋去了。 午饭是杨怡君和王姐一起做的,准备的非常丰盛,大部分都是易瑾恒平吃的。 “我就知道,这以后啊,肯定是女婿最重要。”冯正现在还吃着食,在旁边看着酸死了。 “就你话多。”杨怡君冷声斥儿子,转头看易瑾恒,“你多吃些,那么瘦。” “好的,老师。”易瑾恒表现的很乖顺。 冯正看着更觉刺眼,心想这个人果然一如既往的虚伪会装。 他们刚吃完饭,李老师和顾老师就来了,自然是找杨怡君组局打牌的。 “老肖呢?怎么没来?”杨怡君眉头一皱。 “她孙女儿病了,没去幼儿园。”李老师说。 “这少了一个人,也没法打啊。” “我打了一通电话,其他人这会儿也都没空。”顾老师说。 “一时半会儿怎么找人。” 冯昌民是不会打麻将,而且他一直认为麻将是恶习,绝不可能给她们凑牌搭子。 冯正突然心生恶意:“易瑾恒不是在么?” 三位女士突然就看向他,都同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李老师忍不住生出一丝希望:“瑾恒,你会打么?” 易瑾恒神微僵:“会一点点。” 杨怡君可不想为难他:“他肯定还有工作,再另外找人吧。” 易瑾恒看冯正像看笑话一样看自己,又看了眼岳母,缓缓说:“我下午倒是没什么事情。”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