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这么说,答案和学姊没有关係。」他笑得很灿烂「学姊,值得更你的人疼。」 有了,喜的人吗? 心底,有一点点的气泡翻腾。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宋于寧狈地走了,一群人又围着程泽问东问西。 于是我溜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心脏的规律有些掉。 没去天台,而是去了之前那个小凉亭。 我最近运气真的很不好,到哪都会遇到人。 但仔细一看,是之前程泽说过的,严之远。 不怎么排斥,我踏进了凉亭,而他一抬眼,认出了我「你是阿泽的那个朋友?」 「嗯。」我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这个凉亭看出去的风景,很漂亮吧。」他淡淡地说,把双手叠在脑后。 我嗯了一声,看着外头的风景,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问题。 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严之远,你知道程泽有喜的人吗?」 「他没讲,但我知道。」严之远,沉默了一下「他这个人,一有喜的人,是埋不住的。」 「阿泽从来没对你说过吧?他曾过一任女友。」 我摇摇头,严之远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些情绪。 「那个女人,是阿泽第一个喜上、第一个过的人。」 「从小到大,我都想像不出他人的样子。」 「但他对那个女人那么好,最后还是被她伤了个透彻。」 我默默地听着,直到他静了一会儿不再开口后,我说「如果你愿意,请继续说下去。」 我发现,自己其实有些好奇程泽的过去。 严之远安静了一会儿,慢慢开口。 他说,那个时候,程泽第一次告诉他,自己有喜的人了。 后来跟严之远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为了陪女朋友。 在国中时期他也曾参加管乐,女朋友也是一员。 程泽是打击组的,女友则是法国号。 明明一开始都好好的。 有次,程泽发烧了,那次的管乐假练习,他选择请假。 但本来请了两天,后来礼拜烧退了,就决定去学校练习。 到乐器室时,却撞见那个女人,跟打击组的组长在里面拥吻。 从那个时候,程泽没办法再碰打击乐器,一碰,就会想起当时心脏被重击的觉。 「那个时候,他才国二。」严之远闭着眼睛。 「我太了解阿泽了,伤过一次,就很难再把心出去。」他睁开眼,看着我「所以,我很希望,下一个女人,能好好待他。」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后来,我回到教室。 程泽本来在写国文题本,发现我进教室后,低声问我「你刚刚跑去哪?」 「凉亭,教室太吵了。」我顿了一下,跟他说了严之远跟我说的事「这些,是真的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苦笑「阿远,也太计仇了。」 「这些,是真的。也都曾,伤我很深。」 我趴在桌上,听着他说话。 「但那些,过去了。」他的笔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程泽突然伸手盖住了我的眼睛,温热的气息扑天盖地「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过去。」 … 校花跟程泽告白的事情,两个礼拜后很快的消了下去。 倒是学生会的选修课企划,开始在校园里沸腾。 像我回家的路上,就还在跟程泽争论有关选修课时段的问题。 争论到最后,他叹了口气「为什么怎么吵都觉得是你赢?就算换位也一样。」 「会长,你太了。」我轻笑。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