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还是一如往常的一页一页撕去,我也还是有时候会对程泽很兇,他也还是很无奈地说总说不赢我。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我在学校趴着睡着的时候,不管身上有没有外套,就算是自己的外套,他都会故意的拿掉我的外套,换成他的外套。 「有必要这么高调吗?」我有时候会趴在桌上,睡意浓重的问他。 「很有必要。」他会伸出手我的头发「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被我保护的人。」 …我怀疑我脸上的微血管比一般人多。 我们往的事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很快的全校都不再讨论了。 有次在路上遇到严之远,我喊住了他。 「严之远!」 「不要单独跟我讲话,阿泽会杀了我。」严之远刻意地把耳朵摀住。 「他说不赢我。」我摇摇头,问他「你之前说你知道他有喜的人了,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是我了吗?」 「不然呢?」 这答案,也、太、跩、了。 「看来你还是有好好照我说的去做嘛。阿泽现在过得还快乐的。」他耸耸肩。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照样有时候当坏学生,有时候用数学算式惊艷一下全班。 有次,我特地托腮看着程泽「欸,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 「忘了。」 这个答案,会不会出口的太快了? 「总之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就知道我喜你了。」他耸耸肩。 …为什么我要做死让自己没形象的傻笑啊啊啊!!! 「可是我之前对你那么兇,会翘课、还会打架跟威胁别人。我的故事又这么可怕,还打了我阿姨欸。」 等等,这样讲起来发现我的缺点还多的。 程泽静静的看着我。 没来由的,心脏有点掉,有些发慌。 「你就这样想。」他戳戳我的额头「其实我觉得你好的,反正兇我、打架、翘课也只是表面而已。至于你对你阿姨嘛…」 随着他拖延的尾音,我心底有些没底。 然后他凑近我,刻意在我耳边说「反正你打的又不是我。」 「程泽,你能不能矜持点?」抱着脸,我很尽力的修復我的顏面神经。 「我要敞开心,你才有更大的空间在我心里活动啊。」他笑得很灿烂。 …我恨我的脸部肌。 … 后来,在家里,那女人再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特地挑了时间,我爸跟我姊回来的时候。 「爸,我想我有件严重的事要说。」非常平静,我把验伤单拿给了我爸「这是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做的。」 我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而那个女人扭曲了脸,在他开口之前,我抢先说了「八岁那年,我以为你能保护我,但你不相信我。这次,我自己要保护我自己。」 「冉冉…」我姊迟疑地看着我。 「姊,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我只是觉得,你太好了,还是别知道这些。」我转过头看着她。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代了清楚。 「阿姨?」我姊听完,转头看着那个女人。 「尤韶冉,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爸拿着验伤单,沉着声音问。 「你可以看看你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有没有良心承认这些。」我耸耸肩。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