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着气,不知此刻心头泛起的是何等心情。 怜悯?心疼? 还是有些……惺惺相惜? 他是威严的兄长,姜国的大将,本不该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也不该渴求这种事。 我沉默了会儿道:“哥,我不喜你。” 小腹撞击在我处,令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堵住我的嘴。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永远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此刻声线却有些苍凉。 “无所谓,”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撞我一下,重复道,“无所谓。” 他掐着我的,又将我翻转成与他面对面的姿势。 屋外,稀薄的月光只吝啬地透进来一丝。被浓重的漆黑裹挟,我看不清他的脸上的表情,只看到那双乌黑微亮的眸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没有人说话,耳边只有我们合的声音和他隐忍的息。 下身还紧紧搅合在一起。他将所有的不都释放在我体内,化作暗藏的愤怒几乎将我折碎。 快是巨大的浪,我被这一阵一阵的浪花冲击着,几乎要溺死在里面。模模糊糊中,我下意识道:“哥……” 闻言,他伸手,摸到了我黏腻的脖颈,再慢慢向上,堪称柔情地抚着我的脸。 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我不想让他触碰,于是将脸别过去。他低声道:“别动,让我摸摸。” 糙的手指摩挲着娇的脸颊,并没有情意味,他似乎只是想单纯地用手慢慢地描摹我的容颜,意识到这点,我一阵战栗。 催生望传遍我全身,明明下半身还在进行着的动作,我却还回避着这情人般的动作。 我们是兄妹,也上过,但我们不是情人。 他喑哑着嗓子道:“之后,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我努力环着他的脖子,两个身躯紧紧相拥,我在他怀里到达了顶点。 我着气,松开手,瘫倒在上。他将具拔出,尽数在了我大腿和小腹上。 高的余韵让我浑身乏力,我的脑袋却渐渐恢复了清明。 “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想见见你,就翻墙过来了。” “没有阻拦?” “没有……”他停顿了一下,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你的暗卫呢?” 是啊,守卫在我殿外的暗卫呢? 心中燃起些难抑的愤怒,我一字一顿地道:“里有细作。” 吴镇宇能毫无阻碍地闯进来,没有人拦他。他是我大哥,又对我怀着不伦心思,不会置我于死地,可其他人呢? 谁调开了我周围的暗线?又为何不下手? 吴镇宇也想明白了这点,声音沉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明天我就向皇上汇报此事。” 我应了一声,脑中思绪翻飞。 那些暗卫都去哪儿了?是被收买了,擅离职守,还是全都…… “你别多想了,今晚我在你旁边守着,看谁敢动你。”他一跃下,安抚地握着我的手,就要帮我掖上被角。 我不:“身上还没清理……” 忙活着收拾了一通,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上,裹着被子想心事。 吴镇宇没上,随手扯了个毯子垫在地上坐着。 我犹豫道:“你……不睡觉吗?” 他一怔,轻笑:“你在邀请我上吗?” “我只是怕你冻着。”我很真诚。 “你这殿又不漏风,我怎么会冻着?我行军打仗的时候,待的环境比这恶劣得多。”他将之前随手扔在地上的佩剑拾回,抱着剑,倚靠在边,“还是说,你是在心疼我?” “我本来就在心疼你啊,你没听出来?”我愕然。 他沉默了很久,似乎仰着头笑了笑。 “睡吧。”他没多说什么,“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说这话时笃定又自信,我仿佛看到一位玄衣轻骑的少年将军在沙场上神态自若的模样。 我睡不着,一直借着微弱的月光努力看着他。 他虽是靠在边,脊背却依然得笔直,怀中,古铜的佩剑发着幽幽冷光。不难相信,若有贼人真的闯入我的寝居,这把佩剑会毫不留情地出鞘,取下敌人首级。 会是你吗?那个细作。 还是吴冠清? 他的呼逐渐平缓,可我稍微一翻身,他就醒了。 “睡不着?”他开口。 “很难睡着吧,知道里有人对我虎视眈眈。”我盯着本看不清的天花板,“大哥,你觉得会是谁?” “看皇上的意思,应该是怀疑吴冠清。” “大哥也怀疑他吗?” 他停顿片刻,叹气:“冠清啊……他的心思我看不透。” 我回忆着与吴冠清这么多年相处的种种,点点头。 他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说不清戳不破的气质,作为一位无实权的公子,不被皇上重视,甚至不被里的奴仆重视,他会心生怨怼吗? “可他毕竟是我弟弟,虽然……”他隐去话头,我知道他想说却没说出口的是什么,“我相信,他应该不会起反叛之心。” “我也相信,我不觉得我喜了那么久的人是个伪君子。”我道。 “车熙,你故意气我呢?”吴镇宇很不高兴,“不过你倒提醒我了,我许久不在京城,许久不同他接触,他心究竟如何,我也不能担保。” 我勾了勾角。 “也许主谋不是里的人呢,说不定我们都不认识。” “不可能,”他笃定道,“若外的人手这么长,都能伸进里,那我现在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我是说主谋,他可能身在外,联合里的人一同对我们下手。”我提醒道,“你明天和皇上汇报的时候提防着点,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好。”他应着。 我却突然心口一紧。 皇上…… 皇上! 若他们意图谋反,最应该下手的不是我,应当是皇上才对! 皇上正处强盛之年,没有丝毫退位的迹象。他们不对皇上下手,反而先在我这个储君身上做手脚吗? 是想用我来威胁皇上,还是把我当做傀儡? 稍微了解过的人都知道,皇上心狠手辣,她不会在乎任何威胁。若我这个储君死了,她大可在皇室中再抱一个女儿,一样能继承国业。 在她眼里,母女私情与国家大业相比,本不值一提。 幕后之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伸到我身边,他不可能蠢笨如此。 若不是想抓住我威胁皇上,那他想做什么?他能对我下手,他难道不能对皇上下手吗?还是他已经…… 我又想到,白,皇上亲临了我的寝告诫此事。 她身边的人也被渗透了吗? 会不会,他们已经对皇上下手了…… 我突然有些不寒而栗,闭上眼,深深地了口气。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