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掌拍在江淮舟的腹部,江淮舟无奈地笑了笑,余光瞥到长廊边缘一道道惊讶的视线,他食指微微抬起,嘘了声。 节目组的人点点头,悄悄地撤去机器。 姜祈棠就着这个姿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无意识地用脑袋锤了锤‘枕头’,直到/体发出的撞击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才逐渐反应过来。 她倏地松开手仰头,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江淮舟收起手机,垂手勾起散落于她眼眸前的发梢,“刚刚。” 姜祈棠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左右,依稀记得她坐在这儿时不到两点钟。 眼眸余光瞥到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的郁语初,姜祈棠松开他的手站起身。 郁语初不久前就来过长廊这边,那时看到姜祈棠环着江淮舟的身入睡,就没有过来打扰他们。 定定地凝着江淮舟眼眸底下一闪而过的笑意,郁语初啧了声,心底涌起一股涩意,原来喜一个人的江淮舟是这样的。 郁语初和江淮舟也是多年好友,自认江淮舟待她是极好的,和别的女孩子全然不同,所以当时导致她有点飘飘然,全然忘记江淮舟释放善意的端倪,是车祸入院后开始的。 此时看到他眸底拉丝般的神情,郁语初心里有那么点复杂,经过这半年慢慢的也就醒了,除了有那么点为浪费多年而到不甘外,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 郁语初:“你们的车什么时候到?” 萧宵和顾翊的团队早在他们回来不久就将他们接走了,现在这儿也就只剩他们三人而已。 姜祈棠这边是和江淮舟一同走的,听郁语初这么问,她看向江淮舟。 江淮舟:“还有20分钟左右就到了。” 郁语初伸了个懒:“行吧,那你们最后,我的车也到了,南岸市见。” 虽然他们的终点是一致的,但团队购买的航班并不一起,郁语初就不和他们一起回去。 郁语初离开后,庭院里也就只剩下江淮舟和姜祈棠俩人。 江淮舟垂手牵着她的手,五指缓缓地入她的指中,十指紧扣,悠悠地把玩着她的手心。 姜祈棠掌心被他捏的有点发,“你什么时候去和毕涛谈?” 江淮舟抬起另一只手,解去姜祈棠衣领间早已关机的收声麦,随手放在桌上:“约了明天。” 毕涛是江淮舟的大经纪人,也是他出道至今唯一的经纪人,也早早变成了合作伙伴的关系。 这几年毕涛都不再跟江淮舟的行程,更多的是将工作留给了执行经纪邓杰,而邓杰掌管的事情又比较杂,且江淮舟又出道那么多年了,所以身边基本上也就只有杨北跟着。 姜祈棠沉默了一阵,闷闷地说:“那也不远了。” 江淮舟神淡淡地嗯了声,不久之后,他就会正式退出这个舞台。 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下来,直到丁零当啷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这份沉默,姜祈棠深一口气,随着他往外走。 杨北的车就停靠在小屋的大门口,阿南站在车边等着两人,见他们从里边走出来,顺势摁下按钮推开门。 等姜祈棠和江淮舟上车后,商务车驶离院子。 建宁市到南岸市4个小时的路程,等他们抵达南岸市机场,已经是深夜11点多。 由于江淮舟要回老宅一趟,是卢烟过来接的姜祈棠。 上车后,卢烟掏出平板递给姜祈棠:“这是之后的行程安排,你看看。” 当当的行程安排,除了明天外,接下来整整一周的时间,从商务拍摄到杂志拍摄,没有一天是空闲的。 但前两年也够姜祈棠息了,恰如沈桉所说的,她忙起来就没空去想那些事情,在拍摄电影的这两个多月中,确实在往更好的方向走。 人不止不经念也不经想,才想到沈桉,沈桉就发消息来了。 -沈桉:我今晚去你那边住。 -姜祈棠:? -沈桉:和老头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中。 姜祈棠给她回了个好字,点开微博推送的新闻,刷了刷热搜,半夜的热搜并没有什么大事件,不过是些残留热搜。 这几天她忙得很,没有时间发微博,小号评论里一群人嗷嗷待哺,没等姜祈棠发微博,又有微信消息提示。 -江枝榆:小棠姐,我明天17岁生,你有空吗? -姜祈棠:当然有空,怎么没听你哥哥提过这件事? -江枝榆:嘻嘻嘻,我让他别说的,我要亲自邀请你。 姜祈棠勾笑了笑,和她聊起了天。 沈桉就在楼下等着她,远远地看到商务车就在招手。 姜祈棠和卢烟阿南说晚安后就下车了,还没等她站稳,沈桉就扑上来了。 沈桉挽住她的手肘:“走,我们去畅谈人生。” 姜祈棠失笑,习惯了她和家人争执后彻夜长谈:“这次是什么事情?” 沈桉憋憋嘴,这次是真的踩到她的底线了,“老头想让我联姻。” “啊?”姜祈棠惊诧,沈家中年得女,尤为宠沈桉,“怎么回事。” “平心而论,老头选的那个人不错的,但是!”沈桉顿了顿,“又不是菜市场挑白菜,见到这颗白菜不错就收了。” 姜祈棠被她的比喻给逗笑了,抓住重点:“见过了?” 沈桉摇头:“听说过名字,你应该也知道。” 姜祈棠挑眉,她都听说过,那说明名声大的。 沈桉摆了摆手,不是很想提起那人的名字:“我的重点不在于谁,在于老头本不顾我的意愿。” 姜祈棠输入指纹打开门:“叔叔不像是不顾你想法的人。” “是吧。”沈桉说,“所以我才这么生气。” 这么多年沈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家那是说一不二,老头也顺着她,这还是第一次逆她的想法而行。 沈桉窝在沙发上,边掏出手机刷短视频边说:“反正我不管,他犟我也犟,看谁犟过谁。” 姜祈棠知道,她能够如此坚决,也是因为她父亲非常迁就她,最多一周就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在姜祈棠回来之前,卢烟有找临时工帮忙打扫了家里,保温壶中的水也是温热的。 她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递了杯给沈桉,“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喏。”沈桉把屏幕往她那边移了下,“最近短视频平台有个话题很火,叫做遇见过最有氛围的情侣。” “谁?”姜祈棠看了眼,是没见过的模样,像是素人。 “我个人觉得暂时还没有评出来,说起来我还看到过你和江淮舟的视频。”沈桉仰头喝完水,打开主页,“我还收藏了。” 姜祈棠无言,睨了她一眼,还记得她回国那天说的话,“不是你说的难嗑吗?” 沈桉翻着收藏夹的指尖微滞,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颗墙头草呀,风往哪边吹我就往哪边倒。” 姜祈棠:“……”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主要是她边说边晃,很是形象。 沈桉:“找到了!” 姜祈棠微微俯身凑近了些许。 视频是剪辑拼凑而成的,图片是出事那天江淮舟陪同她一起回南岸市的媒体图,嘈杂的氛围散去,二人立于人群之中,尤为显眼。 姜祈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照片,这才发现彼时的江淮舟那双眼眸有多么的冷漠,紧抿的薄透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在不。 最重要的是,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江淮舟。 见姜祈棠陷入沉思,沈桉说:“不过说实话,江淮舟还是很不错的。” 姜祈棠若有似无地睨了她一眼,“废话。” 沈桉被她的话堵得笑了笑。 和小学毕业就出国的姜祈棠不同,沈桉是直升的清中初中部和高中部,初中开始就是江淮舟的学妹,也很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然而江淮舟就不是沈桉喜的类型,这也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融入班内女孩子的八卦群体中,后来无意间得知姜祈棠喜的是江淮舟时,理所当然之余又有点诧异。 以沈桉对姜祈棠的了解,她喜的类型,不应该是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万丈光芒的江淮舟。 想到这点沈桉盖上手机屏幕,盘腿问:“你们打算公开吗?” 这个姜祈棠还真想过:“顺其自然。” 他们也没想着去遮掩什么,但也不会直截了当地向大众透私生活。 沈桉啧了声,若有所思地摸着下颌:“那不会太远了。” 以姜祈棠和江淮舟的高关注度,如果他们俩不刻意隐瞒,是不可能藏太久的,在剧组的时候被拍到,大众都会觉得是演员入戏需要,但是杀青之后那就是真情。 姜祈棠对此倒是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江枝榆的生晚宴在晚上,但她还是早早就邀请姜祈棠和沈桉过去。 过去前,姜祈棠给江淮舟发了条消息。 车子才驶入江家门口,姜祈棠便瞧见停车坪的方向有一道悉的身影,他倚着大树而立,光影洒落于枝丫上晕衬出淡淡的光辉,树影倾斜而下将将照在他的身上,像幅画似的。 坐在副驾驶的沈桉看到这幅场景,啧了几声:“不愧是明星,氛围拉。” 江枝榆不知道从哪儿跑出去,笑靥如花地跑向他,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江淮舟似乎是说了什么,江枝榆动地蹦了起来。 余光扫见悉的车牌号缓缓驶来,江淮舟稍稍站直身,朝着停车坪的方向走去。 江枝榆在说着生礼物的事情,动的神在瞧见他转身离开的瞬间敛了敛,视线循着他的身影望去,瞧见姜祈棠从驾驶座下来,她显得更加动了,一路小跑过去。 姜祈棠惊讶于江淮舟这个点还在家,隐约觉得他是在等自己,但还是问:“你不是约了涛哥吗?” 江淮舟似有似无地嗯了声,“等会儿就出门了。” 沈桉意味深长地说:“是在这儿等我家棠宝对吧。” 被人悉的朋友打趣,姜祈棠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纤细白皙的脖颈在光的照耀下晕出粉的光芒。 江淮舟眉梢微扬,语气稍显暗昧:“棠宝?”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