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公分,身材偏瘦,喜运动,玩重型机车,染白金长发,左侧脖子有两羽刺青,总是笑的危险又人,这是金羽熙的「註册商标」,从高中时代到出社会,从未变过。但羽熙并非从小如此,在韩国出生长大,乖巧可,有哥哥姊姊,成绩优异,各方面表现出。然而,她却在高中时毅然决然离开韩国,离经叛道是羽熙的父亲在她上飞机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当时她十六岁,头发还是黑的,侧颈上也没有刺青,纯洁的像张白纸,那时不得已出柜,因为她最的女人要结婚了。有多狗血就有多狗血的剧情,一切像极了老套的连续剧,但真实的在羽熙的人生上演。 「羽熙,别再胡说八道。」 「父亲,你就是怕外人知道,怕媒体知道,大财团的金社长,他的女儿不但是同恋,还……」 啪! 这一个耳光够响,宽大华丽的大厅只剩这一个现实世界的警鐘,重重敲在羽熙的心上。忤逆父母是大不孝,金道允真是看不顺眼他的小女儿,口无遮拦,不知羞,没大没小,父女互瞪,脾气其实是一个样。一旁的随从、僕人不好劝阻,纷纷低头不语,气氛降到冰点,直到那个点燃羽熙生命的女人出现-金允熙。 「叔叔。」 道允看允熙这时来家里,时间点太巧,想到羽熙方才口口声声说的人,瞇眼盯着她,目光怪异起来,疑惑又带一点不屑。 「允熙,这么晚,你怎么会来?明天就要结婚了,今晚应该好好休息。」道允说的冷静,言语上是故意刺羽熙,就要看她们的反应。 「我知道,叔叔,我只是有点事想跟羽熙说。」 提到婚礼,羽熙要抓狂,一字一句都痛击口,愤而转身离开,不论父亲如何威吓都不听,本来要保鑣跟上去看好她,允熙上前拦住说不用,她会陪她,并且找她回来。 「羽熙,要下雪了,穿这么少,会冷的。」允熙的关心是真心的,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冷吗?」 追到后花园,冬天冷冽,花草树木一点生气都没有。羽熙的话语充高中生的稚气,允熙微笑要给她大衣,羽熙不领情,纵使全身都在发抖,也坚决不要这最后的温柔。 「你知道我……」 「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姊姊,如果你是来安我的,那、那就不用了。」羽熙背对她,想保持正常语调,但完全做不到。 「我希望明天你能来。」允熙也是坚持要给她披上大衣。 「你疯了嘛!你信不信我打死新郎!」 羽熙转身,大衣被甩开落地,双拳紧握,两人互望,花圃的室外灯照亮彼此的侧脸与眼泪,一金一黑的发也放大了截然相反的光明与黑暗,身处不同命运的两个人,集的过于短暂,最终遍体鳞伤。羽熙不敢相信允熙竟然说得出这种话,是背叛的理所当然,还要我心喜的接受?脑袋坏了吧! 「羽熙,你知道我是独生女,我身……」 「身不由己?好笑,姊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开始的是你,说结束的也是你,你有考虑过我的受吗?会不会太过分啊!」羽熙的声音越说越大,嘶哑的咆啸,为掩盖不想要的哽咽。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羽熙,我、我很抱歉,但是我们本来就不应该……」 「所以就可以背后捅我一刀?我甚至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你要跟男人结婚,姊姊,我、我现在才看清你,你够残忍的,为甩开我不择手段。」 「我没有要甩开你,是我们不能一错再错。羽熙,你可以恨我,我知道你会恨,永远的恨我,你可以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我身上,我不在乎要受到怎样的惩罚或折磨,但你还年轻,我不要你过这样的人生,太痛苦了,不会被祝福,被人歧视,一辈子都被异样的眼光看,我不要你……」 潸然落泪,羽熙面无表情,觉允熙轻抚自己的脸,泪水过她的手,无法被安抚的不是你的那颗心,是束手无策要屈服于天的我。 「姊姊,让我最难受的不是你要结婚,是你本就不他……如果你要去跟男人结婚你就去吧,如果你以为我这样会幸福快乐你就错了,我不会去你的婚礼,也不会祝福你婚姻美,因为不可能,我只愿你平安健康。姊姊,我承诺,你跟那个男的在一起的一天,我是不会踏上韩国的土地。」 痛彻心扉的诺言,来自最单纯的初恋。本以为远离伤心地是新的未来,却没想对一个人的思念横跨十几年没变。 深夜,手指上的菸了几口,白金的长发随风飘,脖子上的两羽看来不孤单也很孤单,似轻盈也不轻盈,好像很柔软,但狠狠刻上皮肤。外人看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创作,对拥有者来说其实是一道最暴的伤口。抖掉菸灰,汽车旅馆台的冬季寒风依然没有冷过心碎的那时候,穿浴袍的女子突然从羽熙身后环抱她的。 「不冷吗?快进来吧。」女子见羽熙穿的单薄,表示担心。 「呵,刚才不是进去过。」羽熙坏笑,话中有话,随后熄灭手中菸,转身抱起她。 女子害羞靦腆的笑,手搭上羽熙的肩,无意间摸到她的刺青,她吻上她,有椎心刺骨的痛,但是不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