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点头,“喜,最喜!” “看出来了,你这三天,没有一个晚上是不喊‘霍霍’的,不过这个名字,还真奇怪,”小将霍景席的名字在舌尖绕了一遍,“磨刀霍霍向猪羊?” 南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要是霍景席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这么衍生,会不会被气死? 她昏睡了三天啊,也不知道这三天霍霍怎么样,还有没有来过医院。 他是为了调查工厂的爆炸真相才失踪的,后来又从工厂底下搜救出那么多个神恍惚惨遭凌的女子,这件事怎么看都不简单。 也不知道他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会不会还有什么危险。 她好想他。 好想见他,好想抱他,好想亲他,好想躺在他怀里。 她抬手了眉心,自从知道他安然无恙之后,这些‘好想’就愈发嚣张了,浓到几乎要将她淹没。她觉自己好似抱着木在水里浮浮沉沉的难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什么时候就会沉进水里被淹死,又渴望又难受又恐慌。 折磨得她够呛。 南南的病来势汹汹,但好在退烧之后恢复得也够快。 翌醒来,南南已经觉得好了很多了,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帮点不是那么疲累的忙还是没问题的,她不想在上待着,因为只要一个人无事待着的时候,她就会想念霍景席想到发疯。 可霍景席的号码又一直关机。 她本联系不上他。 而这两天,她听说霍景席再也没有来过医院。 不过她听小说了另外一件事情,霍景席几天前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廖医生接手的那个口中那位病人的房间。 小还说,那个女人叫王玫,说是爆炸那个工厂的厂长子。而自从那天霍景席进了她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发过疯,十分安分的开始配合治疗。 廖医生见南南闲不住,便让她守着王玫,王玫的病情虽然稳定了不少,但她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的恢复能力非常差,加上她身上不仅只有伤,鞭伤和烫伤她身上也一样不少,甚至更加严重。只是这些伤口伤在了更加隐晦的地方,且因为太久没有处理这些伤口,现在处理起来,反而非常非常的麻烦。 只是这些现象都让南南到非常奇怪,明明是厂长老婆,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伤势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为什么还会常年营养不良? 在那座工厂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霍景席怎么样了。 她总觉得那座工厂很危险,王玫的房间正对着工厂的方向,所以站在窗前是能够看见工厂的。 南南抬头看向工厂,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万求,他一定要安然无恙。 南南每天给王玫换两次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两天下来,南南每次给王玫换药的时候,仍觉得非常沉痛。 之前南南昏的时候,是小给王玫换的药,她每次给她换药的时候,几乎都会眼泪。 反倒是王玫,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跟不会疼一样,好几次南南发现撒上新药时王玫身体都会疼得不自觉发颤,可她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南南不很是佩服她。 而王玫这个人不仅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南南照顾了她两天,也没见她开口说过一句话。 问她话,她也只是指,一个字也不开口。 可是今天,南南刚给她换完药后,破天荒的听见她说话了,她看了眼窗外,目光所及是工厂的方向,“你为什么老是看着那个地方?” 与此同时,楼下门外再次来一队警员,霍景席率先下车,神紧绷,带头大步走进医院。 病房里头,听见王玫的话,南南怔了怔,这个问题她现在反倒有点回答不出来了。 以前看是因为霍景席在里面,现在看是因为觉得那里很危险,她不知道霍景席是否安全。 见她不答,王玫没有追问,而是指着一旁的热水道,“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好。” 南南起身,拿起杯子和热水壶,给她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放下热水壶,刚将瓶回去,就觉侧忽地一疼。 她觉有什么东西注入她体内,很快脚下一软,她猛然摔在地上。 王玫及时扶住她,拔出针剂后将南南拖到椅子上。 南南浑身乏力但意识还算清醒,意识过来她打在她身上的是麻药,南南不慌也不急,只是安安静静看着王玫。 她没有恶意,她觉得到。 相处的这两天,她发现每次王玫看着工厂的时候,眸中的情绪都很复杂,有仇恨也有悔恨。 所以她知道,她不是个坏人。 王玫将南南拖到椅子上放下后,从屉里拿了一把剪刀出来,抵在南南脖子上后将南南对准房门口。 南南从未想过自己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和霍景席重逢。 房门被推开,率先走进来的男人,在看见瘫坐在椅子上,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架在其脖子上的南南时,脸上的凝重在一瞬间破灭。 霍景席周身气息一凛,冰冷的气场刹那爆破,他大步冲向南南, 王玫见状大喊,“站住!” 剪刀更是没入了南南喉咙里几分。 见血了。 红的刺更沸腾了霍景席的理智,男人顿住脚步,呼重,“放了她!” 林放更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看见南南。 南南目光牢牢锁在霍景席身上,她想说话,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其实王玫并没有伤害南南,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剪刀隐出来的,是王玫掌心的血。 霍景席关心则,才没有瞧出王玫的把戏。 王玫愤愤盯着霍景席,“你和他们一样!我不会相信你的,想要我将东西给你,你休想!” 霍景席拳头紧捏,攥得骨节泛白,“你别我现在就杀了你!” “呵,杀了我?”王玫笑起来,“我还会怕死?” 她越笑越癫狂,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工厂就是我一把火烧爆炸的,可是为什么没有炸死那群才该被唾弃凌迟处死的混蛋?为什么没有炸死你们这群帮凶,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