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欣学着他的样子,将拧在手里,示意的说:“在我手上,就是我得了。” 那些村里的看客见拿回来了,张坤也挨了几子,便纷纷劝和。 刘成庆最后冷哼了一声,收了子回头对尤欣说:“欣欣,我们回去,晚上把这只红烧了。” “好的,舅舅。” 尤欣应了一声,拧着跟在后面。 来时的那些人又一道走了。 这一片只剩下了原本在山上忙活的一些人,以及张坤张林俩人。 “坤哥,现在怎么办?” 张林上前想要扶起那坐在地上撒气的人。 后者一巴掌挥开了他的手,很是不的质问道:“刘成庆打我,你为什么在旁边看戏?掉了,你为什么不去抓住?” “我这不是前两天才和刘兰相过亲吗,要是这时候跟他对着干,说出去也不好听。” 说着,张林抿了抿,又道:“再说了,那本来就是他们的,反正那也活不了,以后他们也少了一个下蛋的,不是正好吗?” “好个!蠢猪!” 张坤毫不客气的骂着,起身一脚踹翻了那只塑料桶,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看着他的背影,张林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 尤欣回了家后,帮忙烧了一锅热水,舅舅把那只拔了,清理了个干净。 在这期间,她还吃了几个之前烤的红薯。 “欣欣,你是怎么知道是张坤张林他们俩偷的?” 刘兰空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尤欣将最后一口红薯吃了下去,这才回答道:“我也是正巧碰见了。” 至于其他的,也不过只是猜测而已。 “我觉得你看人的眼光还行,以后我要是相亲,你就在旁边帮我把把关。”刘兰在旁边兴冲冲的道。 “情这种事情,还是得随缘,我不一定能帮得上什么忙。” “不用你帮什么忙,只需要你帮我像这次一样,避开张林这种人就行。” “那没问题。” 就在两人说着话时,一旁的外婆站起了身,下一瞬间,只见她身影忽然一斜,若不是下意识扶在旁边的墙壁上,只怕人已经摔倒了。 “外婆,你哪儿不舒服?” 尤欣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将外婆扶着坐在了凳子上,但却见外婆紧闭着眼,表情很是痛苦。 “我这腿……老风了,一到这冷天气都痛的厉害。”外婆了两口凉气,伸着干枯的双手想要按膝盖处。 尤欣眼疾手快,先一步按在了上面。 “这个天就不要碰凉水了,再一件衣服,等会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风也分很多种类型,她还需要找个好环境再看看。 但也就是在这同一时间,尤欣又想起了上一辈子的诸多遗憾事。 她最遗憾的,就是母亲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丧病于胃癌…… 这一世,她最初之所以那么积极的愿意学习医术,目的也不过是为此。 但是现在医学不发达,想要治好胃癌,难度无异于登天。 不过,不过有多艰难,她都会拼尽全力一试。 在尤欣深思的同时,张坤和张林也各回了各家。 张坤今天被打了一顿,身上到处都有泥屑,整个人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回了家都黑着一张脸。 但他回了家才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第216章 重点保护对象 孙红花黑着脸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了犹如丧家之犬的儿子,脸更是难看了。 “你干什么去了?一天天的都不着家,就知道跑出去鬼混,混了那么久连个女朋友都带不回来。” “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吵。” 张坤不想理她,直接从旁边走过。 本来就有火气的孙红花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质问道:“你衣服是怎么回事?这才出去了半天就成这幅鬼样子?你还是三岁小孩?张坤,你都十九了!” “你吵什么吵,你以为我愿意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说话的?这大冷天的,你把衣服这么脏,还要我这一把老骨头给你洗?” 孙红花扯着他身上,前前后后看了个遍,越看心头的鬼火冒的越高。 张坤不耐烦的挥开了她的手,“你不洗算了,我又没求着你洗。” “你个白眼,亏得老娘一把屎一把把你拉扯大,现在你还反了天了,跟你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他进了屋,孙红花站在门外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周围邻居都听到了动静,然而屋里的张忠躺在上睡觉,愣是不予理会。 张坤一家气氛抑,而尤欣这边却是一家乐。 虽说被人偷了,但好歹找了回来,还能因此吃上一顿好的,也不亏。 “欣欣,吃个腿。”在红烧块上桌后,刘兰第一个给她夹了个大腿。 “谢谢小兰姐。” “不谢,你现在是咱们家要重点保护的对象,的腿可还等着你治呢。” 听到她们说的这话,老爷子刘明祥苍老的眉头蹙起,朝尤欣看了过来。 “你外婆马那腿都是几十年的老病了,你能治?” “有点难度,但没问题。” 风的确不好治,需要的是长时间和几个疗程的配合。 而且后续还需要照顾的好,不然容易复发。 刘明祥沉了片刻,说:“那你打算怎么治疗?” “配两副中药,再施以针灸,效果会更好。”尤欣认真的回答道。 “你确定你能行?镇上那五十多岁的老中医都只能开点止痛的药,你现在年纪小,不懂事,但人的身体最重要,你外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 刘明祥的语气有点凝重。 有了前车之鉴,按理说,他应该对尤欣多点信任,但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他从始至终都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的。 尤欣闻言,却是斩钉截铁的道:“外公你放心,我没有开玩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把话说出来。” 前者摆了摆手,不愿意再说。 饭后,刘明祥又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屋檐下,起了他那大烟袋子。 好像不管是夏还是秋冬,他总有这么个习惯。 外婆偷偷的瞧了一眼屋外,小声说:“你外公就是心眼多,别搭理他。” “外公明明是在意你。”尤欣笑着打趣道。 “都七老八十了,有什么在不在意的。” 话虽这么说着,但外婆还是站了起来,蹒跚的往外面走。 风很折磨人,特别是乡下一年四季都没有停下来歇息过的女人,更为难受。 不管是炎炎夏,还是凛冽寒冬,她们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冷水打道。 时间一长,受了寒,风也就上了身。 往小了范围说,在他们这整个村里,十个已婚妇女,有七个都患有风。 往大了范围说,在整个国家里,患有风病最严重的人群也是已婚的中年妇女。 对于其他人,尤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都平安健康,只要没有病痛折磨,其他的身外之物都好说。 趁夜里,她在房间里琢磨着药方。 刘晓芳进来见她在忙,也没敢打扰。 直到尤欣放下了笔,她这才问道:“欣欣,你外婆这个病你真的有办法?” “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晓芳微微摇了摇头,说:“你外婆这个风都好几十年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镇上的老医生都没什么办法,我也是怕你力大,错了。” “你放心,风病我有经验,不会有问题。”尤欣再次确认到。 “那我不管你,到时候你外公黑着脸,你就自己想办法。” 见她依旧坚持,刘晓芳也不多说什么了。 翌一早,刘成庆拿着尤欣开的单子去镇上抓药了,尤欣则准备在家里给银针消毒。 当她把银针包摊开时,家人全都一怔。 刘兰站在一边想伸手摸,又不敢摸。 “欣欣,这玩意是银针?” “对。” 在回来之前,银针是消过毒的,但以防万一,还是再次消消毒比较放心。 刘兰赶紧看了看门外,说:“你要扎针也得找爷爷不在的时候,不然他看见了,铁定不会允许你动手。” 不仅是她,旁边的刘晓芳看了也是一脸犹豫。 “我说,要不就吃吃药行了,你这针这么长,这么利,万一扎错了怎么办?”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