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祁砚清,几点了还睡!”陆以朝不耐烦地走上前,拍了拍被子。 他一晚上没睡,就等着信息,想他忍不住了找自己帮忙,空等一晚上! 陆以朝掀了被子,“祁……你怎么了?” 祁砚清衣服都是的,黏在身上,把被子都洇了,脸很红,缩着身体在发抖。 摸了把额头被温度惊到了,发高烧了,这么烫! “你是死的吗!难受了不知道叫人?!逞强!就你最会逞强!” 陆以朝吼着把人抱起来,全身都是烫的,这要是烧一晚上,也就离傻不远了! “呃……疼……”祁砚清皱眉呢喃,浑身碰一下都觉得酸疼,五脏六腑都在烧。 “你还知道疼。”陆以朝把人抱回自己房间,了衣服放进被子里,动作温柔了很多。 祁砚清一直模糊不清地说疼,说难受,青白又红的脸看起来很可怜。 陆以朝打电话叫医生上来,然后隔着被子轻抚祁砚清的后背,半哄着:“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清清。” 祁砚清贴着他的身体,不安地抖动着。 医生来了之后先查看祁砚清的腺体,看到上面都是伤痕,疑惑又不地看向陆以朝。 “你的?你还把omega当人看吗?” 第14章 陆总现在做戏这么全? “omega在发情期本来就虚弱,你咬了人还不给信息素,也不处理伤口,发炎发烧没得跑。”医生语气不好地说。 “我……”陆以朝拧眉,伤口看起来是很严重,“知道了。” 医生给祁砚清打点滴,“患者有过史吗?” “有……”陆以朝正要说话,又猛地闭嘴,“不知道,你挨个试吧。” 这不就是自找的吗,那你就疼着吧祁砚清。 打好点滴之后,医生留了药就走了。 陆以朝坐在边,看祁砚清指腹都泡皱了,体温还是很高,点滴里有安眠镇定的药,他现在睡得很沉。 昨晚发情期一直在冷水里泡着,硬是撑过发情期。 “真有骨气啊祁砚清。” 陆以朝笑着,“为了不低头,腺体都快让你抠坏了,就是不找我?” 祁砚清下意识往热源靠近,烫热的脸去贴他的手掌,眉头轻皱着。 陆以朝摩挲着他的脸,“之前不是说好了只想要我的信息素?我怎么折辱你你都不走,你不是只喜看我闻你信息素的样子吗?” 屋里很安静,陆以朝低沉柔和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笑,却字字透着冷意。 “祁砚清你变了,不想我们现在只是信息素的汲取者?现在贪心不觉得太迟了吗。” 陆以朝俯身,闭眼闻着他的信息素,红玫瑰很香烈,肆意又张扬。 “那清清,这次换你做我的狗怎么样?换你来试试被人掌控的滋味。” 祁砚清是在第二天下午醒的,他睡懵了,醒了也觉得好累,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 他从上爬起来,手机被砸坏了,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过发情期过了。 身上不舒服,出了好多汗,他想先去洗个澡。 一拉开浴室的门,就看到里面有人,看起来像是洗完澡了,在刮胡子。 这一下把祁砚清吓得不行,直接摔上了门。 他还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看见陆以朝这个混蛋。 拍了拍心脏,祁砚清又开了门。 “清神,有意见?”陆以朝下巴都是泡沫,咬字含糊不清。 “你怎么在这儿。”祁砚清拧眉,梦里的事太糟心了,现在看到这张脸还是想打。 陆以朝从镜子里看他,“不然你以为谁给你换的衣服。” 祁砚清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睡衣。 “祁砚清,做戏做全套,来外面过发情期算怎么回事?” 祁砚清呵笑,果然。 陆以朝洗完脸,转身就朝祁砚清伸手,朝他的脸打过来。 祁砚清身体都绷紧了,下意识抬手要打回去。 啪。 陆以朝掌心贴上了他的脑门,“洗什么澡,才退烧,试着还有点热。” 祁砚清愣住了,陆以朝什么风?还是说有记者藏在这里了? 陆以朝看了他几秒,想到什么似的,眼里有了笑意,他拍拍祁砚清的脑袋,微垂着头去看他的眼睛,声音温和蛊惑。 “清神这样还怪可的。” 祁砚清后退半步,像是听到了什么鬼话,但是被头发挡住的耳朵在微微发烫。 陆以朝说他可? 他们不是才吵了一架? 就睡了一晚上,发生什么了? 陆以朝把他推出浴室,给他披了件外套。 “出去吃饭吧。” “我不吃……陆以朝你松手!” 陆以朝把人拽出房间,笑容痞气,“你不饿我都饿死了,吃饭。” “我穿的是睡衣!” “清神穿睡衣都美得绝。” 正好走过去两个服务员,小声笑着走开。 陆以朝揽住他的肩膀,“吃饭吧,我饿得胃都疼了。” 祁砚清被推着往前走,就在五楼的雅间吃饭。 是不是错觉,他真的觉得陆以朝变了一点。 “不喝酒,来一份乌汤,不放葱姜蒜,再来一份米饭,一碟酸萝卜。” 陆以朝点完菜问祁砚清:“还有没有想吃的?” 祁砚清瞥开眼睛,“没了,我不太饿。” 菜上齐后,祁砚清慢地吃着,他真的不太饿。 “吃完,多大的人了这么挑食,看你瘦成什么样了。”陆以朝大口吃面,吃相却不难看。 “你……”祁砚清张着嘴,算了,不说了。 陆以朝开口:“你不说那我就先说了,以后发情期别跑,找你很费劲。” 祁砚清一眼就看穿他的谎言:“周简没跟你说?” “是说了,可说之前我就在找你了,我可不想在社会新闻上看见你。” “找我干什么?”祁砚清看向他。 陆以朝难得温和地笑了下,“三年了,我能不知道你发情期什么时候?” 祁砚清连忙低头吃饭,心脏无端加速,悸动不已。 陆以朝观察着他的神情,须臾笑意更深,冷着脸说:“好好吃饭,发什么呆。” “关你什么事。”话是这么说,但又开始吃饭了。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陆以朝说:“明天我出国出差。” 祁砚清愣了一下,这人之前不跟他报备的,想了想,他回了句:“我也出国出差。” 陆以朝拢好他的外套,“发情期刚过就出门?” “嗯。” “那我咬你一口,加深标记?” 祁砚清笑了,眉眼迭丽致,笑起来的时候明动人,“陆总现在做戏这么全?那好啊。” 陆以朝完全没生气,低声笑:“好,那回去。” 这天之后,祁砚清开始训练街舞,编曲编舞整天泡在训练室里,有时候太累了直接在椅子上睡觉。 他练舞一直这个样子,做什么都喜极度沉浸。 报名了jd大赛的事已经说出去了,每天联系他的人更是不少。 祁砚清休息喝水的时候,看到一条语音。 “qing,什么时候来这边?我想看你跳街舞。” 祁砚清:“去我的超话,置顶贴找去年的集锦。” “我说真的,早来一天还能多适应一天环境。” 祁砚清拍了个视频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训练室的门被敲响。XiApE.COM |